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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尊变蛇后只想和我贴贴(51)
作者:阿匪 阅读记录
在吕肃家吃饭可太幸福了,他做的每一道菜都合我的胃口,简直令我怀疑他是长在我肚子里的蛔虫,能够准确地知道我喜欢吃的所有东西。
香菇正在嘴里嚼得咔滋咔滋响,吕肃忽然放下筷子,严肃道:“江流,你看吕大哥把摊子收了,去给你打下手怎么样?”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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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街上算命卖符篆的摊子便少了一个。
我要付他工钱,他说不用,就当那五两银子雇了他当仆役,陪我出摊给我做饭。
倒也行,五两银子一个月确实吃不完,还剩一多半,但每次去买菜时我都会争先把钱付了,这样那五两银子他剩给自己的就能更多一些,怎么的他还得交房租不是?
然而又过了一个月,他连房租也不必付了。
春末夏初之际连下了几天暴雨,南池城里涨起了洪水,我们俩又正好住临河的房子,一觉醒来一楼已经淹了一大半。
修了二楼的屋子人都上了二楼,而家里只有一层楼的,要么避去了邻居家的二楼,要么坐在自家屋顶上,洪水浑浊,水面上不断漂过桌椅板凳和衣物。
而吕肃的房子因为年久,已在洪水里被整个冲垮,顺着洪水流走了。
吕肃是个散修,但是修为不大高,也不知道会不会游泳,说不定会在睡梦中被洪水冲走。
想到这里我登时着急,飞身出去,踩在一块木板上,四处寻找吕肃的身影:“吕大哥,吕大哥!”
“我在这儿!”忽闻背后不远处有人应我,回头一看,便见吕肃正把一个老妇人从遭了洪水的屋子里接出来,放在一艘船上。
纵使我一身几百年的修为,天灾面前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我无法让下在地上的雨水倒流回天上,只能和吕肃一起划着船在城里寻找需要搭救的人,顶多用法术把困在房子深处的人运转出来。
我和吕肃不眠不休,和城里的官兵一起救了数百人。
三天后,洪水渐渐退了。
吕肃两只眼睛下挂着乌青,这一停歇下来,他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上哪儿去睡觉。
他租的房子已经只剩一块地基了。
“去我家睡吧,吕大哥,我二楼没淹到,能睡。”
吕肃不好意思:“叨扰了。”
没有干净水,洗不了澡,我用了个咒去除了我和吕肃身上的脏污。
我又累又困又饿,脱了外衣直接往床里侧一滚,招呼道:“上床来睡吧,只有一张床,咱俩挤挤。”
吕肃应了一声,也脱了外衣,坐上床来,小心翼翼地躺下,十分拘谨。
第五十五章 难不成你断袖?
我干脆邀请吕肃在我的房子里住下来,总之我俩现在一起出摊一起吃饭,他大部分时间不是和我一起在街上,就是和我一起在我家吃饭,之前回他自己屋也只是回去洗漱睡觉而已。
“就住我这儿,省得你每天两个屋子来来回回跑,也节约一笔租金不是?况且现在洪水刚过,一时也找不到能出租的房子。”
吕肃在我的劝说下答应了下来,当天我便去了木材店给吕肃订了张木床,不过木材店的木材都泡了水,要过几天才开始做,做好又得几天。
我们便只能挤在那张不大的床上睡觉。
吕肃睡觉是老实的,每晚入睡是什么姿势,第二天一早起来还是什么姿势。
但我睡觉爱动,晚上睡觉时是规矩躺着的,但到了第二天,不是一只手搭在他胸口上,就是一条腿挂在他腰,要么就是他被我踹到了床沿上。
时间稍一长,总会出现有些尴尬的事,这天早上醒来,被子被弄到一边去了,我搭在他跨间的腿,便隔着薄薄的裤子感到微微湿意。
尴尬得紧,我慢慢地把腿抬起撤回来,打算假装与我无关。
不想吕肃早醒了,这时忽然发出一声轻咳。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坐起道歉,“都怪我睡觉爱乱动!”
他也坐起身,扯过薄被掩着,转过身背对着我下了床:“无妨。”
换过裤子洗漱完,吕肃上街去买了早点回来,吃完后开始做家务,打扫完楼上又去楼下清理洪水经过后留下的淤泥。
这几天也不用摆摊了,街上只有零星几个摊卖吃的和别的地方运过来的高价蔬菜,家家户户都在清理遭灾的房子,还有人在给被洪水冲走的家人办丧事。
这些丧事里头,有一桩最让人心疼,一个年轻的女孩本来和开馄饨摊的爹相依为命,发洪水的时候她爹为了救她被洪水冲走了,洪水退了之后尸体找了回来,女孩拿着父亲留下的钱给父亲办后事。
而在守灵的当晚,女孩趁其他守灵的人不备,跳进了水流仍然很急的河里。
我和吕肃今日接了桩活计,就是去这个女孩的家里做场法事超度她。
我们没让准备任何东西,但是到那女孩家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香烛纸钱烧出来的烟,七个年轻汉子在女孩和她父亲的灵位前不停地烧纸。
我瞥了一眼铜盆里几乎堆成小山的纸钱灰,被烟呛得咳了两声:“烧这么多呢?”
“多烧点儿给芦花在下面用。”其中一个穿短褐皮肤黝黑的汉子站起身来,“两位道长何时做法?”
我:“现在。”
我在屋子中间慢悠悠地画下一个招灵法阵,吕肃在一旁看着,画完后他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出一丝赞赏:“画得不错。”
法阵画得不错,但没能招来芦花的魂魄。
“魂没招来,看样子她虽是投河而死,却没什么执念,只是想追随她爹而去而已,大概已入地府去轮回了。”
汉子皱眉,不大相信似的:“当真?”
我也不能打包票:“现下魂招不来,应当是这样。”
几个汉子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正在点香的汉子问道:“道长,能不能给几张辟邪防身的符?这孩子到底是自杀死的,我们心里多少有些发怵。”
阴阳相隔,活人怕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我给他们每人画了张符篆。
吕肃一整个白天都在收拾屋子,我懒在床上不想动他也不说我,是以晚上不好意思再让他做饭了,便用卖符篆的钱在街上买了只荷叶鸡包了两份米饭回家去吃。
退水后的晚上蚊虫很多,很多人家一入夜就在屋子里烧艾草熏屋子,回家路上一路都是艾草的香气。
回到家,门也不必开,因为已被洪水冲走了。
一踏进门去,无数蚊子飞舞迎接我们,一片嗡嗡声,我坏心眼地躲在吕肃背后,拿他挡蚊子。
他也不恼,一个法诀弹开,屋里的蚊子一瞬间全死了,下雨似的密密麻麻落了满地,又被他起一阵风悉数刮了出去,屋里瞬间就清净了。
吕肃也学别人家点了艾草放在角落,我透过门框看见对面的邻居小夫妻和他们的女儿已经在吃饭,虽然遭了灾,但一家人还在一起,气氛还如往日温馨。
又转过头来看自己家,吕肃正把我的佩剑挂上墙,烛光下他肩宽腰窄腿还长,深蓝色的粗布麻衣掩不住肩背肌肉轮廓,露在衣领外的后颈白皙修长。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的背影让我心里生出一种心跳陡然加速的熟悉感。
吕肃将两副碗筷摆上桌,看向我:“怎么看着我发呆?吃饭。”
我走过去桌边,心中一动,把两臂一展,道:“有点儿热。”
吕肃便过来把我外袍脱了放去一边。
吃完饭照例我刷碗,现在从井里打上来的水都是浑浊的,吕肃想办法净化了一些水,烧热了倒进浴桶里。
“江流,你去洗澡。”吕肃在门窗上都挂上了帘子,这样外面就看不见了。
“欸。”
我从善如流,脱了衣服进浴桶里泡着,吕肃又拿着我的衣服去洗,从进门来除了吃饭,他就没闲着的时候,忙出一头细密的汗。
“衣服放着,明天我来洗吧。”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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