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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9)
作者:洛水冬汐 阅读记录
白琅不挑食,摇头道:“不必换了,这些便好。”
“诶好。”掌柜笑着应一声,“合小公子口味就行。”
白琅至桌边坐下,安安静静开始用膳。
墨宴则趁这个时间同掌柜寻了些话题聊,聊着聊着便又成了墨宴的“套情报”现场。
兴许是猜到掌柜的顾忌庄家事宜,墨宴这次并未问得太深入,只从这客栈缘何如此冷清云云入手,简单试探了掌柜对这些事的态度。
白琅对这些并无兴致,听了一耳朵便不再继续留意,只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吃食。
唔,这家店的手艺着实不错。
白琅正吃着,墨宴大致了解完掌柜的态度,话题便又逐渐岔开,分了些心神留意白琅状态。
见白琅似是渴了,顺手给他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
掌柜见状,夸赞:“公子对孩子可真是上心。”
这话直接夸到墨宴心坎里了,得意之余还不忘维持人设:“那是自然。毕竟这小孩打小过得便苦,弱不禁风的,不仔细些照看,都不知能过上几个安稳日子。”
“哎呦可不是嘛。”掌柜不知联想到什么,仿佛狠狠共情,“像那庄家的小儿子,亦是病榻缠身,只是他不被重视,这段时日庄家府上人心惶惶,估计这府间无人有暇顾及他,也不知那小儿子撑不撑得过今岁。”
墨宴眸色微动,留了个心眼,但并未就此深入,只叹息一声:“这也太可怜了。”
“嗐,谁让他只是个庶出的小儿子,娘亲又死得早呢。”掌柜言语间带上惋惜,但很快便不再论及此事,“不说这些晦气事了,您家儿子还是有福气的,能生在您这样疼爱小孩的环境里,日后想必亦能将身体养好,痊愈康健。”
“诶?”墨宴注意到掌柜的用词,这才察觉掌柜是误会白琅是他儿子了。
掌柜见他怔住,忐忑询问:“啊,可是小人说错什么了么?”
“哦没事,没什么。”墨宴懒得解释,顺口便应了,“你说得对,仔细点照看,身体总会渐渐好转的。”
左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小白琅尚未应他这“师”的身份,但墨宴坚信这是迟早的事,应个“父”的身份便不算什么了。
掌柜对墨宴这位尽职尽责的“好父亲”充满好感,又同他聊了不少自家的一双儿女,堪称老父亲交流大会。
墨宴并无带小孩经验,开局一张嘴,其余全靠编,直接给白琅编了个自幼丧命他们父子孤苦无依四处寻医的曲折故事,听得掌柜老泪纵横。
待白琅慢条斯理将膳食全部吃完后,便见掌柜哽咽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们父子俩过得可真不容易。你有个这么好的爹,未来定会顺遂如意的。”
白琅:“……?”
白琅茫然了,扭头看向墨宴,就见墨宴又悄悄朝他眨一下眼。
白琅更茫然了。
他只是专心吃顿饭而已,怎么吃出个不太聪明的爹来了?
【作者有话说】
墨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第7章
白琅懒得管这墨宴又给他加了几重身份。已有弟弟、弟子两重,再多重体弱多病小儿子便多罢。
反正他生来克父,谁当他爹谁倒霉。
白琅没有反驳墨宴的胡编乱造,掌柜又拉着墨宴聊了好半会儿。
最后还是墨宴看出白琅无聊了,寻了个由头结束话题,带白琅回房间里休息。
白琅一回到房间内,便自储物法器中翻找出了墨宴此前特意为他准备的糖盒。
他对“糖”的认知不多,墨宴为他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糖后,白琅就察觉自己很喜欢这种甜丝丝的味道,嗜甜的癖好一发而不可收拾,每日闲来无事便抱着糖盒安安静静吃糖。
鬼使不会为人的疾病所侵扰,墨宴便不管他,爱如何吃便如何吃,只在糖盒要空掉时重新帮他买一些。
倒确实是当自家崽似的在养。
墨宴将房门关好,走到白琅旁侧位置坐下,给他倒了杯水,顺口说起方才自掌柜那试探出来的结果。
“依那掌柜所言,出事的庄家往日便时常仗着是临原镇内最有权势的世家,还出过一两名修士入修仙界,便将自己当做地头蛇,胡乱找商铺收取杂七杂八费用。临原镇内商贩只怕是苦那庄家久已,只要骇人之事不波及他们这些无辜百姓,说不定还巴不得庄家因此倒台。”
白琅不懂这些事情的弯弯绕绕,听完只是歪一下脑袋,双眸间浸出些单纯疑惑。
墨宴对上他这视线,方才察觉自己无意识间将小白琅当作了往日还是同僚的白琅,习惯性向他汇报工作。
他们拘魂使在拘捕恶鬼时,通常要先了解这些恶鬼因何而死、世间人对它们的评价,以及化为恶鬼后又造过哪些孽。
这种事情指望一年到头都说不出几句话的白琅自然是不可能的,因而大部分时候都是墨宴去了解,之后再告知予白琅。
以往的白琅这时候总是对墨宴爱答不理,墨宴很多时候甚至不知他这位同僚究竟听没听他说的话。
果然还是封印了记忆的小白琅更可爱些啊,明明脸还是一样的脸,但反应鲜活许多,就算是没听懂亦会坦然地表露自己的困惑。
多乖多可爱一小孩,怎么后来就长成那般无趣又无情的性子了呢。
墨宴看着小白琅走神,越想越是惋惜。
另一头的白琅被他盯得发毛,不知墨宴忽然又犯起什么病来了。
他看一眼墨宴,再看一眼糖盒。
莫不是墨宴也想吃糖了?
白琅实在摸不准这人奇离古怪的心思,犹豫片刻才自糖盒中拿出一小块糖来,放到桌上,推至墨宴面前。
大概是什么想吃糖又不好意思说的大人通病吧,左右这些糖都是墨宴买的,分他一块亦无妨。
别老犯病吓他什么都好说。
墨宴因他分糖的动作回神,直接脑补成了白琅看他套话那么辛苦,奖励他一颗糖。
老父亲墨宴大为感动,对小白琅乖巧懂事的印象又加深一尺。
他没和白琅抢糖吃,把糖放回白琅的糖盒,话题也回到正经方向:“对了,我准备过会儿到临原镇里去走走,看看这边的情况。你是要同我一起去,还是留在客栈内?”
白琅想了想,回答:“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然就墨宴的阴间审美,保不齐会不会买些奇离古怪的东西回来。
白琅势要将这个可能性掐灭于摇篮之中。
墨宴却将他这话当作了孤苦无依的小孩总会比较黏人,怜爱地拍拍他的肩膀:“行,那晚些时候我们一同出去。我先去找趟掌柜交代些事情,免得晚些时候他找来,察觉到我们出去了。”
白琅懵懂:“不能让掌柜知道我们出去了吗?”
墨宴解释:“嗯。掌柜不喜庄家,亦不喜有意掺和庄家之事的人,怕会给自己与这客栈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此次住店我们是伪装成单纯路过歇脚一晚,越安分越好,免得节外生枝。”
白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墨宴没指望如今少年心性的白琅能完全明白这些人情世故,揉揉他的脑袋,起身出门,去找掌柜再发挥一通胡编乱造的能力,让掌柜没事不要来找他们。
他的瞎诌水平一如既往地好,不稍片刻便回到房间,显然进展非常顺利:“好了,这下便不担心在掌柜那边露馅了。我们也准备出门吧。”
“嗷。”白琅应一声,已经收好糖盒,乖顺地做好了出门准备。
但下一瞬,他便见墨宴走到房间窗户处,打开窗:“走吧,我带你出门逛逛!”
白琅皱眉:“我们不走门吗?”
墨宴:“那当然不走啦。走门不就被掌柜看到了吗?”
很有道理,但是白琅不想讲这个道理。
他缩回床榻的位置,闷声说:“那我不去了。”
“嗯?怎么忽地又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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