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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66)
作者:洛水冬汐 阅读记录
墨宴这才满意:“行,那我不耽误你干活了啊,我回去找小白琅了。”
说完他便转身,随意地挥了挥手。
钟馗看着他迫不及待似的背影,还是觉得很奇怪。
真有人带小孩能带得这么紧张兮兮的么?
墨宴是钟馗带回来的黑无常,但他素来摸不清墨宴的真实想法,实在摸不着头脑便不摸了,继续干他的活去。
到了次日,找慕箐芍充分吸收了一整晚经验的墨宴自信满满地重新拿出了那些瓶瓶罐罐。
慕箐芍对墨宴要为白琅学妆容修饰之术并未多言什么,虽然表露了些墨宴亦看不太懂的神情,但不妨碍墨宴把慕箐芍所教完完本本学了个大概。
白琅见墨宴确实是比昨日自信了许多的模样,勉强再信他一回,乖乖坐在他面前微仰着脑袋,任他摆布。
墨宴就站在他面前,指尖沾了些许粉彩,轻轻点抹在白琅脸颊上。
此前墨宴亦有手痒戳过几次白琅的脸颊,但戳弄的触感与指尖细致轻抹感觉大相径庭。
白琅这具身体太新了,肌肤确实便如同新生儿般细腻,触指微凉,很好摸也很好捏。
墨宴动作很轻柔,照着慕箐芍给他传授点经验一点一点尝试,初时稍有起伏的心绪逐渐安定下来,心无旁骛地继续着手上动作。
白琅闲得无聊,本来还在照常放空自己的思绪,但脸颊上的温柔触感实在难以忽视,放着放着,他的视线便放到了墨宴身上。
他鲜少有机会见到这般专注的墨宴,两人之间凑得非常近,呼吸间白琅甚至能清楚地嗅到墨宴身上独特的,他说不上来的浅浅香气。
温热气息偶尔自他脸颊一侧轻轻扫过,像一截羽毛,挠得有点痒。
脸颊痒痒的,心底好像也有点痒痒的。
为什么呢?
不知道。
白琅疑惑着,一眨不眨地盯着墨宴看。
恰巧便在墨宴一个不经意地抬眸间,两人视线相触。
他们此刻相距不过一掌距离,近在咫尺的面容比起往日看惯了的模样,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墨宴忽然怔了一下。他手中动作微顿,指尖不经意地轻轻划下小段距离。
“唔……好痒。”白琅轻声嘟囔了一句,声音有些含糊,听起来软绵绵的。
可爱得让人想轻轻咬上一口。
墨宴莫名地想着。
【作者有话说】
(捧读)你完蛋啦,你坠入爱河啦——
第57章
墨宴没有让自己的思绪飞散太远, 很快便回神,轻声致歉后把余下的一点收尾工作结束。
“好了,可要照下镜子看看满不满意?”墨宴收回手, 自己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白琅点了点头,面前便多出一面墨宴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铜镜。
墨宴并未给他做什么浓妆艳抹,只是简单地上了些寻常人肤色的粉,再扫上一层浅浅晕开的红, 唇色挑得也很合适,用的是小红, 只大致提了些气色。
这么一看,还真是唇红齿白少年郎的模样。
墨宴越看越满意,揉搓一把他的脑袋:“果然我们小白琅底子就好, 气色提起来后更可爱了。”
白琅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倒并无太多感觉,只是确实不似之前那般白得吓人了。
勉强给墨宴一个合格吧。
白琅收回视线。
生长于灵气间的灵植纯粹干净, 以灵植制成的胭脂水粉上脸后亦无异样感触, 若非亲眼自铜镜所见, 白琅都不觉得自己脸上被涂抹了东西。
而且这玩意于人体无害, 要卸下时只要一个净尘术便能干干净净, 非常方便。
白琅不再关注这方面的事宜, 随手拿了话本继续看。
他不是好动的性子,无日程安排时可以直接在屋内坐一整日,墨宴亦无事可做,便在屋内陪了他整日。
次日, 八月十五中秋至, 云山镇的大街小巷一大早便开始热闹起来。
墨宴开了窗看外边天气, 正是晴日, 适宜出门。
他兴致勃勃地回头看向白琅:“小白琅, 今日可要出门走走?天气挺好的,正好今夜便是灯会了,带你在云山镇逛一日。”
白琅还在用早膳,闻言随意地点点头:“可以。”
他从不在乎日程安排,墨宴感兴趣,那便随墨宴了。
墨宴不似白琅闷得住,他惯来是爱出门的,白琅同意了他便开始规划起来。
昨日孙方海又来询问过他们情况,墨宴便找他要了云山镇的地图,大致摸清了这边的位置。
他大致规划好,白琅亦吃得差不多了,将碗筷放在一边乖乖地坐好。
客栈并无单独的膳房条件,早膳是墨宴去客栈一楼买的,做得没有墨宴的好吃,白琅不是很喜欢,只勉强着吃完了。
墨宴注意到他稍有些低落的情绪,兴致勃勃的心绪亦回落些,开始琢磨起继续为白琅准备膳食的事宜。
能吃东西的日子也就化身人族这段时日了,那必须得把白琅的胃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不过这事目前急不来,墨宴拆了颗糖给白琅:“先吃颗糖吧,晚点我看看能否找到个地借膳房,到时再做你爱吃的。”
有了糖,白琅心情恢复些,拆开糖纸将糖含入口中,脸颊一侧微微鼓起,像只藏食的小松鼠。
墨宴忍不住戳了下他另一边脸颊。
白琅微抬眸,不解地看着他。
墨宴笑了笑,揉揉他脑袋:“无事,就是看你可爱。”
白琅的脑袋已经被他蹂.躏惯了,无甚反应,收回自己的视线安安静静吃糖。
待墨宴将东西收拾完交给外边的小二,又开始盘算着要带白琅出门之事。
前段时日在临原镇时,他时不时会出趟门去镇上,亦顺手为白琅买了不少应当合他尺寸的成衣,只不过并未真的拿出来给白琅试过。
身为黑白无常使,黑衣与白衣是他们的惯常打扮,但反正这会儿他们无须执行无常使职务,墨宴很想看白琅尝试各式各样的风格。
他家的小白琅底子这么好,肯定穿什么都很好看。
墨宴有了念想便直接付诸行动:“小白琅,你可要试试换些别的衣裳?”
白琅抬头看向他,目光疑虑:“不是才换过么?”
墨宴笑着应答:“难得好好出门玩一趟,就当打扮打扮了。你模样底子好,打扮一下定然更可爱。”
白琅不在意穿着,见墨宴难得露出期待的神情,便随他开心了:“都行,随便。”
墨宴兴致更高了些,翻找出一套红底细金花纹长衫来。
白琅见到这服饰颜色,眨了眨眼。
在他的认知中,着白衣是习惯亦是规定。白衣最为简朴,亦是与他微末身份最为相衬的。
换旁的颜色,有点打破他的认知常规了。
他又看向墨宴,见墨宴仍是一副期盼着的模样,姑且放下心底的不适应。
罢了,既是墨宴想让他换的,那便试试吧。
白琅拿过墨宴递来的衣裳,走到屏风后去换上。
衣裳款式都不复杂,他很快便换好出来,对于忽然更换穿着风格有些不适应。
墨宴还为白琅准备了莲花鎏金红玉发冠,配之以浅红玉坠与流苏,替白琅简单梳理好发丝,轻柔地扣上。
白琅是第一次束发戴冠,坐在铜镜前晃了晃脑袋,更不适应了。
发冠并无太多重量,比起往日只以发带简单束起一半发丝的模样要正式些,更衬出他眉清目朗,面如冠玉的清秀之姿。
鲜艳红衣套在他身上并不会过分张扬,因他单纯眸色,只平添几分流光溢彩似的灵动。
便如鲜衣怒马少年郎,正是最青涩,又最肆意生长的年纪。
墨宴站在他身后,看着铜镜里打量着他自己的白琅,不自觉地柔和了神色。
以白琅死前年纪,他本就该是这般灵动光彩的少年打扮。
他双手搭在白琅肩膀上,问:“如何?可还喜欢这套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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