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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50)

作者:洛水冬汐 阅读记录


这便是墨宴赶到时,白琅侧倒于地上,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怀中玉珠的缘由。那只恶鬼应当就是庄陶庄瑜他们的嫡兄所化。

墨宴揉揉他发梢:“无妨,你做得很好了。”

封印白琅记忆与修为的玉珠只能就这么戴在他胸前,实在太容易招惹恶鬼觊觎了。

未作祟的恶鬼怨气不足,鬼力较低,贸然现身本就是格外危险的事情,平日里若无诱饵就是墨宴都难找到见到。

但面对白琅的玉珠,恶鬼都抵御不了本能的贪欲。

这也难怪前几任的黑白无常使基本都殁于白无常历练的途中。

墨宴想了想,补充:“下次若是要独自去什么地方,你还是先来找我说一声罢。我不干涉你的自由,但至少可以为你确认一下那个地方安不安全。”

白琅乖顺点头:“我知道了。”

他看着墨宴的方向,灰眸湿濛濛的,浸着方才打哈欠余下的水汽。看起来剔透清亮,无害弱小。

他个子不算高,体格更不壮,就瘦瘦弱弱的一小孩,要承受这些也是难为他了。

墨宴又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在心底叹口气。

被封印一半力量的小白琅太容易被欺负了,看来庄家事宜结束后他还是得带他家小白琅去趟修仙界,看看有无合适的防身法器或是武器。

第44章

白琅状态实在不好, 又不敢躺下休息,墨宴实在担心他,便在房中陪了他好一会儿。

待到未正, 白琅看起来好些后,墨宴才准备同庄陶去那院子书房再仔细探查一番。

白琅原本还在看书,见墨宴与庄陶商量完过去事宜才抬头看他:”你要出去了吗?

往日墨宴如何他都不会干涉,但今日他有点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墨宴看出他细微害怕的情绪, 抬手搭在他的发梢上:“嗯。庄家之事还是早日解决了,直接带你离开我会更放心些, 所以不能再耽搁了。你若不想只身待着,便去庄瑜那边吧。”

庄陶亦跟着连连点头:“嗯嗯,小瑜这阵子身子虚不能下床, 但他还蛮想和你聊聊天的,这会儿正好也醒着, 茶水我亦准备了些。”

白琅乖乖应下:“好。”

他并不在意跟谁待在一起, 他现下只是需要有个身边有活人的认知。

墨宴拿了个小糖盒出来给他::“我会尽早回来的, 你若是有什么需要了就叫我。”

白琅接过糖盒, 灰眸闪起些细微的光, 清清亮亮的, 又不易察觉,似一对剔透晶莹的灰琉璃,只会在灿烂暖阳下折射出几道流光溢彩。

墨宴没忍住,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送他进了庄陶庄瑜的房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庄瑜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抬头看到白琅进屋, 眸间多出几分惊喜:“白琅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白琅对上他的视线, 想了想, 觉得这个说辞也没错,他确实是来“看”庄瑜的。

他点头,回了一个轻轻的“嗯”。

庄瑜更欢喜了,但马上又想起什么,不好意思地说:“我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可能不能下床接待你了,对不起……”

他此时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薄被,面容比往日苍白许多,床一侧还支起张小桌子,放着药碗与茶壶茶杯。他手上还拿了卷书册,应是醒来无事,坐着看会儿书。

白琅怀里只抱了个糖盒,随意寻了张椅子在庄瑜床边坐下,真的就这么“看看”庄瑜。

庄瑜仍处在白琅来看他的欢喜之中,面对白琅时性子亦活泼些,很快便寻了话题:“墨公子是今日下午又有事情么?我看他方才好似很不想走,又不得不走的模样。”

白琅:“嗯。他和庄陶去原家主住过的主院那边去调查了,那边有恶鬼。”

庄瑜不解:“去那边调查?那为何兄长亦要过去?”

白琅回想着方才墨宴与庄陶交流时,墨宴对庄陶说过他对那边比较熟悉,让他留心什么东西云云。

他从中提取出一个缘由:“因为他对那边比较熟悉。”

庄瑜相信了这个理由。有墨宴在,他亦不担心自家兄长安危,只注意到白琅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差了些。

他担忧地问:“白琅哥哥今日是没休息好吗?你的脸色好像比之前差了不少。还是白琅哥哥也生病了?”

提到这个,白琅如实回答:“是今早我在主院那边遇见恶鬼,被怨气袭击了。”

他很单纯地回答着庄瑜,无意识间略过了是他与庄陶一同去那边探查的信息。

庄瑜以为他是今早自己出门散步遇险,才有了下午墨宴与庄陶去那边探查。

他更担心了:“那你身体现下如何了?怎么不在屋中好好休息?或者、或者我找顾叔叔来帮你看看?怨气袭击一定很难受,若是留下什么病根便不好了。”

他不懂怨气对人体的危害,但白琅苍白的面容实在叫他担心,他太清楚留下病根体质变差是多折磨人的一件事,不想白琅亦要遭受这般苦。

白琅却只是摇头:“墨宴说我的体质特殊,寻常医术对我身体没用。”

庄瑜:“那、那怎么办呀?”

白琅坦然:“他说我不易生病,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但是我现下不敢睡,会想起今早遇到的恶鬼。”

他说话时并无太多情绪,手里还捏了颗糖,在想着要不要吃。吃糖时他只喜欢安安静静地吃,不喜欢中途还有开口说话。

他半低着头,同样有些苍白的指尖将糖纸捏出细微的声响,眼睫轻垂,于眸间落下小片阴影,看着脆弱可怜。

庄瑜以为他这是还在害怕,明明自己还是个生着病的病患,却怜惜起白琅:“那一定很难受吧……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

他难过地说着,似是痛恨自己的身体这般差劲,力量这般弱小,在这种时候除了言语上的表示外,什么都做不到。

白琅只是觉得奇怪,陈述:“不需要你帮忙,你不用道歉。”

庄瑜当成了这是在劝慰他的客气话,更难过了,叹着气说:“有时候我也总忍不住想,若是我亦是修士就好了。听说修士可以通过修炼提升体质,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成为拖累,也能为身边人多做些事情。”

白琅更奇怪了:“可是,你不就是修士吗?”

庄瑜愣住:“……啊?”

白琅疑惑:“你们不知道吗?你们是修士,有灵根的。”

庄瑜怔怔摇头:“我们……?我和兄长……?”

自以为凡人十一年的庄瑜一时间缓不过来:“是……白琅哥哥还能看出别人是不是修士吗?”

白琅摇头:“我不能,是墨宴和顾舒术说的。”

庄瑜知晓墨宴强,对墨宴能看出来不奇怪,听到后一个名字时明显又是一愣:“顾叔叔……?他、他知晓这件事?”

白琅:“嗯,他一直知道的。”

庄瑜有点乱:“那、那为何顾叔叔从未同我与兄长说过?”

白琅回想一下去找顾舒术那日顾舒术说过的话,大致提炼出顾舒术不想让庄陶庄瑜知晓他是他们生父,以及顾舒术说庄家对有灵根着有觊觎的事情。

他回答:“因为他不想让庄家的知道你们有资质。你们娘亲就是庄家为了生个修士强抢进庄府的,亦是因此而被你们父亲和嫡母害死。”

庄瑜的人生观与世界观有些崩塌。

白琅继续:“待庄家事宜结束,墨宴会带你们离开庄家,去修仙界的一个宗门拜师求道。”

庄瑜的人生观与世界观艰难重塑。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哑声问:“所以……我和兄长……也能修炼了?”

稍微缓过些神来的庄瑜带着些难以置信,心脏跳得剧烈,还有些呼之欲出,想确认又不敢确认的紧张。

任谁以凡人的认知活了这么多年,艳羡了天生有资质的“天选之子”这么多年,骤然得知自己亦有这个机会与资质时,恐怕都会惊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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