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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13)
作者:洛水冬汐 阅读记录
白琅抬眸看向他:“你不喜欢小孩么?”
墨宴直白回答:“嗯。小孩很烦,尤其是哭哭啼啼的那种,吵得我只想打一顿让他老实下来。”
白琅歪一下脑袋,得出结论:“你不喜欢我。”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只是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墨宴这才察觉白琅是完全可以对号入座于刚才那句话的话。
他揉一把白琅脑袋:“那倒也不是,你不一样。”
白琅疑惑:“为什么?你不是把我当作小孩么,还想当我爹。”
“……咳,我没真想,只是糊弄掌柜的。”墨宴苍白地解释着,“我只想当你师尊,没别的,别的你莫要当真。”
白琅:“噢。”
他应得平静且敷衍,也不知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墨宴时常看不透白琅的脑回路,只好自己继续道:“你与旁人不一样,是因我知你不可能伤我害我。”
排除历练失败的不可控因素,作为同根同源的黑白无常,他们自绑定起便注定永远不会背叛对方。
想到这,墨宴乌黑双眸间又掠过一瞬难以捕抓的嘲讽:“至于别的什么小孩,看着天真烂漫单纯无辜,但兴许,他们便是那个藏得最深,扎你扎得最狠的人。”
白琅看着他,明白了:“哦,所以你是被小孩扎过。”
墨宴那点深沉的心思一下子被扎没了。
倒也不是那么简单粗暴。
他侧眸对上白琅懵懂单纯的视线,还是泄了气,蹂.躏一把他的脑袋。
“罢了,大差不差,你这么想也行。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说】
独得老父亲宠爱的小白琅(?
今日份是双标,并且双标得理直气壮的墨宴√
第10章
白琅不明白墨宴的意思,亦懒得深想,赶在下雨前同墨宴回到客栈房间。
回房间的方式与出来时一致,白琅仍难免害怕,只是这次墨宴吸取教训温柔许多,至少并未又一次将人惹哭。
白琅今日情绪起起伏伏,又受庄家那边怨气影响,才回到房间便打起哈欠。
“困了?”墨宴注意到他的状态,有些担忧,“今日时辰可还早得很啊……是被那边的怨气影响到了么?”
白琅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累。”
他声音闷闷的,情绪不高,与往日困倦时的状态不太相似。
墨宴又看了眼白琅怀中那枚玉珠,黑雾般的怨气似乎有些躁动,看来确实是受影响了。
白无常不同于黑无常,黑无常能将怨气吸收化作自身力量,不太容易被怨气影响,同时还有白无常的术法,随时为他疏导多余的怨气。
白无常则极易受怨气侵扰,术法亦不能对自己使用。
因而在处理拘魂事宜时,都是黑无常吸收怨气,保护白无常不受侵扰,白无常为其疏导,避免黑无常承受过载。
他们之间始终是相辅相成的。
墨宴亦听孟婆嘱咐过,受怨气影响亦是白琅历练中的一环。
以怨气激心魔,再除心魔消怨气。这是考验白琅能否坚定本心的一环。
墨宴看着白琅难受的状态有些心疼,但既是考验要求,他便不能干涉。
而且如今他们都化作肉体凡胎,白琅无法为墨宴疏导,墨宴亦无法吸收太多怨气,否则将影响他这具肉身的状况。
墨宴揉揉白琅的脑袋:“实在难受便去睡罢,睡一觉应当会好些。”
只是明日起还要到庄家那边去,不出意外便是要在那边留宿的。
也不知这小孩会不会受怨气影响,难受到哭。
墨宴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
白琅昏昏沉沉间乖顺点头,正欲转身时,窗外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
雷雨将至。
墨宴转身欲至窗前看看天色,又在这时感知到衣角被攥住。
“小白琅?”他回头,“怎么了?”
白琅神色僵硬,唯有拉住墨宴的手攥得很紧。
他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窗外又响起一道巨大的雷声。
“呜!”
白琅吓得当即捂住耳朵蹲下,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与此同时,一个大火冲天的画面自他脑海中闪过。
巨大的雷声,冲天的火光,还有……近在咫尺倒下的火柱。
“呜……不要……不要杀我……”
画面闪得极快,反反复复地钻进白琅的脑海中,仿佛要将他撕裂。
他什么片段都没捕捉到,只记得接连不断的雷声,熊熊燃起的大火,和几乎濒死的绝望。
墨宴并未听清白琅在说些什么,唯一能听清的便是他在哭。
窗外又是一道雷声,白琅身体一个激灵,墨宴也终于察觉他是怕打雷。
这一切太突然了,墨宴无措地站着,完全不知他这时该做些什么。
之前怕黑怕高也没见哭得这么厉害啊……
无奈下墨宴先随手布了个隔绝外界声音的结界,截断雷声对白琅的影响。
他蹲在白琅身边,伸手想拍他的肩膀,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又将人给狠狠吓了一跳。
白琅猛地一下要躲,结果没蹲稳,径直就要往后栽倒。
墨宴连忙伸手捞住他,白琅被拉着换了方向,便一头撞进了墨宴怀里。
墨宴被撞得骨头疼,倒吸一口凉气,先关心起了白琅的脑袋:“没事吧,疼不疼?”
白琅被这一下撞回现实,捂住脑袋,抽泣着回答:“好、好疼……呜……”
他泪眼汪汪地看着墨宴,可怜极了。
墨宴轻轻拿开他的手:“撞哪儿了?让我看看。”
没了雷声影响,白琅状态正常些,乖乖放下自己的手,露出被撞红的额头。
他面色本就过分苍白,红了一小块便格外显眼,似是被撞得很严重。
撞成这样,只怕本来没哭的都得被疼哭了。
墨宴扶他起来,给他递了手帕:“先去床边坐着吧,我给你拿药擦擦。是我没注意力道,你别哭了。”
白琅吸了吸鼻子,拿过手帕走到床沿边坐下,听话地不哭了。
墨宴也终于松口气,自储物法器中翻找出药膏,坐到他身边帮他上药。
他顺口问:“你很怕打雷吗?”
白琅脑袋被墨宴按着不能动,只应了个“嗯”。
墨宴又问:“之前你怕黑怕高都不见你情绪这么激动,怎么打雷对你影响这么大?”
白琅垂眼,眼睫上还站着些晶莹的泪珠:“我、我不知道……方才打雷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场大火。”
墨宴动作停滞:“大火?是你源自于你脑海中的记忆么?”
白琅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那是一场打雷天的大火,其他都不知道了。”
“这样啊……”墨宴低头看着白琅,深邃黑眸间掠过些思绪。
估计是与白琅心魔有关之事了。
他轻轻抹开最后一点药膏,并未同白琅明说:“应当只是你太累了。房间内我已布了隔音结界,外边声音传不进来,你先安心休息罢。”
听墨宴这么一说,白琅也确实觉得自己似乎更累了,顺从地点点头。
墨宴给白琅施了个净尘术,看着他回到被窝里,没多会儿便闭上眼沉沉睡去。
须臾,墨宴才转身走向窗户的方向。
乌云仍旧只局限于庄家那边的小片范围,雷声亦是自那边不断传来,但暂且不见雨点落下。
这庄家的怨气,比他预料中的要重了不少。
墨宴回头又看了眼白琅,确认这小孩是真的睡熟了,轻手轻脚地翻窗而出,到屋顶掐法决唤来了钟馗。
钟馗来得很快,模样比上次更憔悴了。
墨宴“嚯”一声:“你最近这干什么去了?怨气快赶上庄家那边了。”
钟馗翻了个白眼:“我除了加班加点地拘鬼我还能干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爷我最近忙死了,没空搁这跟你这个罪魁祸首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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