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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112)

作者:洛水冬汐 阅读记录


找慕箐芍问问照顾小孩的注意事项还算能用,但真要论及感情之事,慕箐芍除了馊主意便是馊主意,这点墨宴以往是目睹过的。

以往冥界内不乏看对眼的鬼们,与慕箐芍关系好些的有时可能会去找慕箐芍支招,而慕箐芍往往看心情答复。

心情好了提点有用的,心情特别好了就故意出点馊主意找乐子。

美其名曰,增加两人的羁绊。

墨宴信她都不如信生前死后都是打光棍的钟馗。

而且。

墨宴回眸看了眼床榻上睡得仍旧安稳的白琅。

与小白琅相关的事,他更想自己去探索,自己去一点一点教会小白琅。

【作者有话说】

某光棍钟馗:虽然但是,就没人为我发个声吗?

第94章

次日早晨, 白琅同平日差不多的时间起身时,墨宴已为他准备好洗漱的温水与早膳。

他打个哈欠坐起身,墨宴那边便留意到了他的动静:“醒了?”

墨宴放下手中书卷, 走到床榻边顺手为他梳理被睡乱的发丝:“昨夜睡得可还好?还有做噩梦么?”

白琅摇了摇头:“挺好的。没有。”

他嗓音还带着初醒时的含糊,听起来软绵绵,撒娇似的。

墨宴心底亦是软乎,自储物法器中拿出平日常用的梳子, 帮白琅将头发梳顺。

白琅闲来无事,视线乱撇间注意到桌面那本倒扣的书卷。

他看向墨宴:“你在看什么吗?”

白琅微仰着脑袋, 往后朝向墨宴的方向,本就有些松垮的里衣被稍稍牵扯开一截。以墨宴的位置与高度,只要低垂视线, 便能轻易看到他胸前若隐若现的小片景致。

墨宴眸色微动,状似不经意地将他的里衣重新整理好, 这才回答:“嗯, 在画皮鬼相关的书卷, 看看如何能更好地将画皮鬼辨识出来。”

白琅“哦”了一声, 不太在意。

墨宴又随口似的叮嘱他:“下次起床时记得先穿好衣服, 现下天凉, 你就是不会生病亦得注意莫要着凉了。”

白琅疑惑:“可我不觉得冷啊?”

“等你觉得冷再添衣,那便来不及了。”墨宴笑着揉一把他的脑袋,“好了,去换衣服吧。”

白琅又“哦”一声, 慢吞吞起身, 听话地去换了套衣服, 穿戴得整整齐齐, 这才得到墨宴满意的回馈, 继续去洗漱用早膳。

今日墨宴主要的计划便是将画皮鬼相关的古籍全部通览一遍,坐在桌前旁边还堆了不少书卷。

白琅看了看他,又环顾一圈房间,最后拿了些话本,在房间里陪墨宴一同看。

之前的那些话本他都看完了,今日看的这些还是昨日方慕雅趁墨宴去做晚膳时给他送来的,据她自己交代,里边全都是师徒类型的风月话本,涵盖风格极其广泛。

什么徒弟先动心的“欺师犯上”,师尊先动心的“年长者隐忍克制”,还有什么相爱相杀,什么世俗限制云云。

白琅一个没听懂,只听懂了方慕雅兴奋地说都非常精彩,还特地推荐了一本说非常非常适合他。

他翻开方慕雅给他推荐的那一本,便察觉是那种高岭之花师尊与懵懂小徒弟的类型。

徒弟是在幼年时被师尊捡回宗门里亲自带大的,自小都在宗门中被师尊与师兄师姐们保护得很好,长大后亦是对感情懵懵懂懂的性子。

话本故事正好亦是自徒弟年满十八后开始的,在一些误打误撞的经历中,师尊察觉到自己喜欢自己的小徒弟,又觉得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便渐渐疏远了徒弟。

徒弟因此而觉得奇怪,以为自己是哪里坐得不好,惹师尊讨厌了,后来又经历了一些误打误撞,徒弟察觉自己对师尊的感情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只是他还分不清自己对师尊究竟是对长辈、对家人的喜欢,还是想成为道侣,成为爱人一般的喜欢。亦不知他的师尊对他是否只是像对待孩子一般。

白琅不知为何,对这一段突然深感共情。

虽说他与墨宴并非师徒关系,墨宴亦比话本中那师尊不靠谱多了,但在他目前的记忆之中,墨宴也是一直以来照顾他的人。

而且这段时间……他确实感觉墨宴对他,似乎比之前要疏远了一些。

除了保留有摸他脑袋的习惯,以及晨起早膳后偶尔会为他上妆外,平时几乎不会再有肢体上的接触。哪怕是帮他整理衣服,亦或是梳理头发,都不会触碰到他。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之前的墨宴会肆无忌惮随意乱摸,然后感慨一句他这具身体的手感是真不错。

而且在庄府那会儿,墨宴都还会牵着他。

现在却好像保持着一种莫名而又克制的距离。

墨宴的性格与话本中师尊的性格不太一样,白琅尚不清楚能否将墨宴的表现与这话本之中的人物对应起来,便收敛心思继续往下看。

后续便是话本中的徒弟求助于他已有道侣的小师姐,询问到底怎样的喜欢是家人之间,怎样是好友之间,又怎样才能算□□人之间。

这个话题正巧是昨日白琅未能理解的话题,以一种好学的心态打起十二分精神就要往下看。

然而墨宴的声音正好在这时响起:“小白琅?”

白琅终于回神,便见墨宴不知何时站到了他面前来。

他歪一下脑袋:“怎么了吗?”

墨宴笑笑:“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吃些糕点。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我都喊你两次了。”

白琅并未隐瞒,将手中话本摊开给墨宴看:“在看这个话本。”

墨宴随意扫去一眼,正好看到话本上那一段关于徒弟对自己感情迷茫的话题。

他将话本拿过来翻了一下便大致了解了里边的剧情走向。

他轻挑眉,随口似的问:“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之前都不见你看得这么专注。”

白琅看着墨宴,点头回答:“嗯。感觉这个师尊对徒弟的态度,和你最近对我的态度有点像。”

墨宴还在随意翻阅的手一顿:“……比如?”

白琅一本正经地回答:“比如你最近好像也在疏远我,你都不会牵我了。”

说这话时,他的嗓音中似乎还带上几分委屈。

墨宴指尖动了动,一时没能回应。

白琅又继续补充道:“不过你和里面那个师尊的性格不太一样,你没有他靠谱。所以只是有些相似,但应当不能对应。”

墨宴听着他这话,都不知是该气他嫌弃他还不如一个话本人物,还是该庆幸白琅并未察觉到更多异样。

“你就这么嫌弃我啊?”他无奈地随手将话本放置回桌上。

白琅看了看他,又回想了下话本内的师尊角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墨宴这次是真的被他气笑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哪有那么不靠谱?至少保护你和照顾你这两件事我做得还是很好的吧。”

白琅回答:“但是你会骗人。”

墨宴应得很快:“至少我不会骗你。”

白琅没说话。

这句话本身就已经是在骗他了。

墨宴并未意识到白琅知晓他的身体情况,没多想,又问:“除此之外,你可还有何好奇的?有事问我便好,不必非在话本里找寻答案。”

白琅收敛了方才的心思,拿过墨宴放回桌上的话本,指着里边那位徒弟问小师姐的话:“好奇这个。”

他所指示的便是他方才刚来得及看到的内容,亦是墨宴推测他看得专注的缘由。

白琅补充一句:“你昨日说让我自己去分清你的喜欢……可我不知这些所谓的‘喜欢’该如何区分。”

白琅微垂眼睫,看着似乎还有几分失落。

曾经的他并无好友,亦无“爱人”,更不曾感受过家人的善意,他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墨宴忍不住怜惜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耐心向他解释:“这三种关系若是要依照亲密程度排序的话,差不多便是好友、家人与爱人依次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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