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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与太侍君(64)
作者:醉千归 阅读记录
大皇子——兰泱延。
“为何要特意告诉孤皇兄还活着的事情?”我问道。
方丈走了过来,说,“是先帝的意思。大皇子乃先皇后所生,是为嫡长子,原要被立为太子的人是他,只是后来下落不明,才择优立了圣上您为太子。”
“先帝担心会有心怀不轨之人挑起祸端,故留了旨意,要护国寺在圣上稳权之后告知此事。”
我不理解,“既然知道会生祸端,那为何还要明晃晃地立下长生牌。而且,找不到的人又为何能断言他还活着?”
“老衲不知皇室秘辛,”方丈道,“只是单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的话,未见尸骨,总是希望孩子仍然好好地活在世上的。长生牌就是留个吉利念想罢了。”
当年大皇子失踪的事情给先皇后带来了很大的打击,此后她一直吃斋念佛,直到离世。父皇表面没什么波澜,实际心中也还是很难过的吧。
“孤会注意的。”我没再多说什么。
出了寺门,我心中念着此事,正想着要找闵言来商量商量,却骤然瞧见了一个老道的身影。
他对我比着口型,缓慢地说,“破局之法,坐北朝南。”
【作者有话说】
后天应该能恢复正常三千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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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胡言乱猜勘情丝
“抓住他。”我呵道。
护国寺前的这条街今日有驻兵封路, 无关人等一律不得上街,擅闯者格杀勿论。
那道士是怎么跑进来的?
侍卫立刻提刀冲了上去,但诡异的是, 那人身形一闪, 竟当着我的面倏地失去了踪迹。
“圣上, 还要追吗?”
我面色凝重,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不必了。”
这老道和上次虞殊遇见的那人应该是同一个,对方有备而来,当时陆听都没抓到, 普通侍卫就更不可能追到他了。
第二次了,他提到那四个字, 到底是想暗示我什么。
还有,什么破局, 我入了什么局?
揣着满腔心事,我乘车回到了宫内。看时辰此时大概已过晌午, 便先让小单子传了膳, 才把闵言召了过来。
原本是可以在护国寺用过午膳再回来的,但我先前心情低落时吃过那儿的素食, 不自觉地便将这种味道同负面情绪联系了起来, 有点抵触。
闵言来时,我看小单子候在一旁面色不怎么自在, 就让他先退下了。他低着头经过闵言身边时,我很清楚地瞧见闵言的眼神朝小单子那儿偏了过去。
还说什么“照顾弱小”呢, 这般景象分明是想将弱小拐回家去欺负。
我暗自诽腹, 他二人这副样子真像是饿狼逮兔。
“当年大皇子失踪一事, 你具体与孤说说。”我抿了口茶, 道。
“圣上为何突然问起大皇子?”
我将护国寺内供有长生牌的事情和方丈所说的话都告诉了他。
闵言的眼里闪过了些讶异,神色在一瞬之内变得很复杂,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我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数览入眸中,料想他定然知道的不少。
“圣上对大皇子还有多少印象?”闵言问我。
我出生时,兰泱延已经六岁了,到我开始记事,寻伴一起玩的那会,他正是忙着读书研学的年纪。
因着不是同母所出,又隔了些年龄差,故而我对他的了解很少,对他的印象也不深。关于他的消息,我听到最多的就是宫人们的谈论,什么哪天他又呆在御书房跟在父皇身侧了,什么他必定是未来太子之类的。
“不多了,”我想了想,说,“只依稀记得,皇兄一直很沉着稳重,不是健谈、爱表露自己心思的人。”
“实则不然,”闵言道,“大皇子是个离经叛道的疯子。”
我愣了一下,“为何这么说?”
“先帝给他安排了一条正道,原本他可以、也有能力顺顺利利地入主东宫,并顺理成章地登基为帝,但他不愿意。”
“在他十岁那年,先帝欲要拟旨册封太子,大皇子却突然跑去御书房前跪下了,求先帝让他出宫去历练,他说自己志不在治理天下。先帝未动怒,只是让他自己想清楚,就将他放出了宫。”
闵言垂眸,掩住层层心绪,“后来,大皇子就失去了音讯,连带身边的侍卫都未再出现过。先帝察觉不对,派人去找,数月后在某处溪谷找到了大皇子染血破碎的衣衫和几把刀剑,只是没见尸骨。”
兰泱延可能是遇到了山匪,也可能是遇到了心怀歹意之人的追杀,看描述情况应当很凶险,但因为没有尸骨,便不能直接断言他死了。也许他只是受了重伤。
单失踪一事,闵言所说的故事是能说得通的。
但,不过是跳出了安排好的命运去追逐自己的梦,如何算得疯子?
我吹散杯中冒出的热气,风动,茶水面上漾起波纹,揉碎了其中倒映着的眉眼。
“你与大皇子相识?”
闵言看了我一眼,“是。”
“孤记得,如今过了年,你是……二十四吧?”我搁下茶盏,“皇兄若在世,今年二十六岁。他失踪时不过十来岁,在你入宫之前,你如何与他认识的?”
“在宫外有过几面之缘。”他说。
闵言的神情很自然,看不出一丝作伪的痕迹。但我总觉得有点怪,这是一种直觉,直觉他瞒了事情。
但他与皇兄认不认识都是过往了,眼下他是绣衣统领,在大局面前,他不会因为一己私情影响了正事。就算隐瞒,瞒的应当也是些无关紧要的。
我不欲细究,没再继续揪着这点不放。
“你认为,若是有人想利用大皇子还活着的这个消息来惹是生非,孤应该如何应对?”我问他。
“传谣言的目的是为了扶持另一个人,但他们不可能找到大皇子,就算找到了,大皇子对皇位也毫无兴趣,”闵言对我说,“圣上其实不必忧心此事。”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我不想让主动权被攥在一个音讯全无的人手里,“万一传出谣言的人便是本人呢?”
毕竟是父皇留下的提醒,还是应当慎重一些对待它。
闵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忍住了没开口。
我望着他,忽而心中冒出了个荒诞的念头,“你觉得,小单子的眉眼和皇兄像吗?”
“……”闵言不明白我想表达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我。
过了半晌,他似乎理解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圣上怀疑小单子是大皇子?”
我第二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如此生动的变化,上次还是陆听给他灌毒药。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道,“孤只是想问你,你觉得他们长得像不像。”
“小单子非先帝血脉,如何能与大皇子相像?”
“没有血缘关系也可能长得像呀,”我说,“这世间相像的人又不少,日夜相处的友人或者夫妇也会逐渐长得像同一人。”
闵言又沉默了,欲言又止,“圣上觉得小单子和大皇子是一对眷侣?”
我也沉默了,他的联想能力让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孤实话说吧,”我放弃了拐弯抹角的询问,再拐下去小单子就要成皇兄的儿子了,“你对皇兄是不是有点情愫,你有没有产生小单子是精怪成精,顶替了你的某位故人的念头?”
“圣上。”
我以为他喊得那么郑重是要承认,便连忙坐正了些,觉得自己果真料事如神,谁知闵言朝我一躬身,诚恳建议道,“少看些话本吧。”
“小单子就是小单子,臣从没有把他当成别人过,”他的表情一言难尽,“臣对大皇子也没有不该有的感情,圣上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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