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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番外(54)

作者:鹿鹤相鸣 阅读记录


她看向一旁的葛尤,话中捎上了难以置信。

“葛大爷你脑子有病吧!怎么让外人跟着你回秘密基地。”

此言一出,在场各位神色俱变,尤以被指责的本人最是精彩。

“不是说了别这么叫我!”

葛尤恼羞道,收起抵在时雁一颈边的剑,原地自闭了。

葛月懒得和他较劲,扶着黎与要往里走。

门前的那两人并无意阻拦,葛月面色不变。

现如今的江湖局势未明,百源派中亦是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极力拥趸玉宴阁,一种则质疑其中立性。

葛月随葛尤属于后种。

以葛尤的修为,要有心想甩开对方绝对没问题,由着人一路跟到这里,这般肯定他俩没问题吗?

彼此擦肩而过时,兄妹二人目光短时交接,又默契地移开,谁也没有多说一言。

“两位与她们是旧相识。既如此,何不直言来此目的?”

结束自闭的葛尤复来询问。

“我也好奇,你们百源派是内讧了?看她们身上的伤口形状,与贵派所用佩剑一致。”

黎与不善兵器,多倚仗自身炼气攻击防御,若放平时断然不会被寻常刀剑所伤。

但这几日恰好是玉宴阁例行到访,需要向她取血。

“并不是派系之争,立场不同罢了。令妹与你不正是这种关系。”葛尤纠正黎孟夜用词,同时道破了两人关系。

“我俩关系复杂,兄台此言以偏概全了。”

黎孟夜一笑,揭过这个话题。

“我看这地方位置隐蔽,但这建筑嘛,不像有人常住此地,你们是定期会面。”

葛尤不置可否。

“明人不说暗话,”时雁一接着话头往下,“我们来此所为,其实你不是已经知晓了。

特地带我们来发现这地方,说明你确信我们利益一致。”

“……确实。”

身后脚步声来,葛尤停了话声。

葛月掩上了房门,示意几人小点声,“她歇下了,你们要谈事情就换个地方。”

遮天蔽日之势的树冠撑开在角楼四周,阴影覆盖面甚广,风动时树影婆娑。

这处地方没有单独留设会客厅室,若有事商谈则就地围坐一圈。

“你和玉宴阁使交过手,想来也清楚他们真实的情况。”

葛尤率先开口,他在酒楼听堂下人所言并非全部属实。

玉宴阁使在月仙楼身死确有其事,但那日他的眼线都被拦在门外,议事堂内只有四人。

眼线汇报时提及确有爆炸声,只是等看到时现场仅剩下痕迹。

时雁一的能力是血液,再怎么匪夷所思也有迹可循。

葛尤见人出招的次数没几次,但清楚其多以控制形态变化为主,断然是做不到引爆这事。

那这问题便出在阁使身上了,不惜自毁身体都要遮掩的秘密。

如今面前二人可以给他答案。

“这位……”

时雁一望向葛尤,后者报上名姓,“葛兄,听你的意思,你一直在调查玉宴阁使?”

“江湖人以玉宴阁作为导向标久矣,却从不见有人质疑他们。”

葛尤大方承认,反问道,“你不觉得这很值得深思吗?是人都会犯错,玉宴阁又怎可保证自己始终能做到不偏不倚,在世仙人都不敢打此包票。”

真是稀奇,原来这江湖里还有不是玉宴阁狂热粉的存在啊。

门派之分确是奇妙。

“我调查了有段时间,也看过你和阁使交手的一战,知晓他们本身是活死人,没有痛感,但绝非无脑之辈。

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阁使好端端地怎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这点我也奇怪。”

细想便觉此事说不通,能让阁使行动起来的那个‘意识’究竟如何从现场转移的。

它若只能依附活死人的身体行动,那容器被炸毁它自然也逃不了。

可当时虽然在场,实际爆炸带来的障碍烟尘过多,并未看清。

要不然便是他们此前想错了。

“有无可能是障眼法,尸骨无存也有另一种说法,只是弄出了这么一副假象,趁机藏身某处伺机逃离。”

这个猜测是基于未曾发现阁使间相互联系的这层关系。

时雁一更倾向玉宴阁同样触碰到了世界法则,但远没有黎孟夜的深度,或许是洽谈失败,那个‘意识’被作为半成品保留,给半珏添了一份助力。

现在要是能拉拢百源派这两位,他们对上半珏的胜率也能高上些许。

“还没问葛兄,既怀疑玉宴阁别有用心,你们接下去作何打算?”

“初步设想是舆论战。”葛尤一改此前态度,兴冲冲地聊起自己计划。

甚至没顾上旁边疯狂向他使眼色的葛月。

“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爱交朋友,江湖上大部分年轻一辈我都有接触。只是真要和玉宴阁交手,他们立场未必鲜明。”

时雁一看向黎孟夜,默默丢去一个眼神。

后者迅速会意,“那正好,我这有份近些年来,玉宴阁使出没地点的统计。就结果看,他们每到一处必有江湖大能身陨。”

玉宴阁打出的旗号是不主动插手江湖事,若江湖人互相无法抉择之事,可向其请教一二,最终做决定的仍是江湖中各大势力。

然而实际上,玉宴阁在不知觉间包揽了各大要事抉择,从原先的向其请教变成由其领导。

另一点则体现在事件先后顺序,追根溯源后便可得出的规律——是先有玉宴阁使出现,而后该地发生变故。

“看来黎兄早有准备,昔日听说你喜好四处游玩,只道是纨绔公子哥,不理家中事务。”

这其中有大半的消息是从葛月口中说出,她跟黎与走得近,每次回来必能听其数落第一居少主的不是。

将自家妹妹丢在群狼环伺之地,自个外出逍遥。

如今看来,是他偏听偏信了。

葛尤说,“是我狭隘,没想到黎兄此番行事背后另有深意。”

“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葛月没好气地嘀咕。

黎孟夜但笑不语,没反驳也没替自己解释。

“那江湖风向就交由葛兄你来打点。”

“你们不会是想直闯玉宴阁吧!”

葛尤听着觉出不对,赶忙拉住人,想叫他们打消这念头。

现在绝非宣战的好时机,江湖人心所向仍然是玉宴阁。

舆情虽可主导,但持续时间不会很长,最好的结果,撕开一个口子。

可是他们毕竟人数不占优势,要想短时间内改变某种长达数十年的理念,更是难如登天。

“放心,我们远比你想象得更加惜命,当然知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好时机。”

黎孟夜示意他们有分寸,宽慰人道。

“这次是去探听消息,摸了摸大概的底,很快便会出来。”

这么说着,时雁一自角楼边的台阶上起立,整理一番衣物,自袖袋里取出一份书卷交与葛尤。

“我前前后后和不同的阁使交手过三次,注意点都写在里边了,兴许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葛尤欣然接过。

“二位如有消息,随时可以回来此地。”

“那我们先告辞了。”

葛尤目送着两人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尽头。

身旁的葛月见他握着书卷若有所思,便没第一时间打断他。

葛尤轻敲着掌心,转而在角楼前坐下。

“想什么,这么专心。”葛月靠着廊柱问人。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这一时又没个头绪。”

“哪里都很不对劲啊!”她跺脚,“你把我们的计划就这么说出去了,万一对方转头卖了我们……等廖长老找上门来,那我是头都要大了。”

葛尤无奈地撇嘴看她,放狠话道。

“这整个江湖包括你我都可能和玉宴阁站在一线,唯独他俩不可能。没有原因,单纯是我的直觉。”

*

深得葛尤信赖的两人,正在马不停蹄赶往玉宴阁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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