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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国师又在求死(13)

作者:棠蕖 阅读记录


祈珩将那十一封信,连同不久前发现的信放在他面前,让他翻译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挠了挠头,尴尬一笑,脸颊扯动,疼得他嘶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毛笔,“等等,我默写一下,光会背了,还没试过翻译。”

他不会用毛笔,祈珩翻了个白眼,让一个侍卫进来研磨,看着他写完暗语对应的意思——

A=身份

B=「博士」

C=你的穿越者代号是什么

D=地点,时间

E=见面

F=放弃

G=过去

H=皇帝(皇室成员)

I=历史

J=继续推行

K=离开

L=失败

M=修炼秘籍

N=内鬼

O=据点

P=成功

Q=死亡

R=家人

S=国师

T=同伴

U=原主

V=本我(指未来人的灵魂,若为身穿则为V1)

W=未来

X=神明

Y=「恶魔」(指猎杀未来人的人)

Z=通讯器

十一封信大多数内容无关紧要,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未来人阵营中出现了背叛者,大本营几乎全军覆没。

而那隐藏的信件不知道暗号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好翻译的。

“……你们没用的信息加密什么?”祈珩很无语,本以为有重大信息,谁晓得就这么点内容?

余飞度很委屈,小声嘀咕,“隐瞒我们是未来人,也很有用啊。”

“记住,别在国师面前提及仙山。”他叮嘱道,师父很反对,这件事只能秘密进行。

“为什么?”

“怕他杀了你。”

“……嘶,知道了。”

祈珩将信件放在烛火上燃烧,火苗在他脸上跳动,灰烬飘落在地上,他将所有信全部烧毁,“新年之后,我们就前往徐州。”



亥时一刻,祈珩回到祭台,半空中飘散着许多光球,照亮整座祭台,雪已经停了,祭台上摆着一张桌子,想见的人并不在。

他有些累了,明天要宴请百官,还要进行祭祀,今日一大半时间都在与礼部确认明日事宜,皇帝不好当。

“陛下,您怎么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转过身,只见平日里只穿淡色系衣服的国师,忽然换了身深红色服饰。

衣服上挂着一串串珠宝挂饰,华丽异常,红色很适合风隐尘,就如同雪中红梅,艳丽又带着一点点清傲。

他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真的好美好美,“师父,这件祭祀服很适合你。”

“礼部送来的,颜色不好,时间不够另做一件。”风隐尘对这件衣服不满意,可眼底却是隐隐的期待,“陛下,回去休息吧,明日要早起。”

“师父,我有件事要与你说。”祈珩在心底斟酌用词,他不知师父究竟知道多少,毕竟遇到余飞度是师父指的路。

“嗯,陛下,请讲。”

“丞相的案子有进展了,果然与徐州连环杀人案有关,我想亲自去徐州调查。”他微微垂眸,不敢看师父,怕师父看穿他在撒谎,他去徐州真正的目的是仙山。

风隐尘点头,似乎没有发现什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陛下想查明真相,是好事,等明日之后陛下再与诸位大臣商议吧。”

“……”他总觉得师父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戳破,他抓住师父的手腕,眼中含着疑惑,“师父,不问问我在丞相府发现了什么吗?”

“陛下不说,臣便不问。”国师双眼平静无波,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这种人会在乎什么东西?

一支箭朝祈珩射去,风隐尘推开他,单手接住并折断箭支,目光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屋顶上有一个黑衣人,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冰疾弓。

风隐尘闪现在屋顶,耳坠散发出强烈的红光,他拽着耳坠,耳边刮出一串血珠,一股强大的灵力冲黑衣人袭去,黑衣人翻滚几圈,躲过攻击。

黑衣人迅速站起身,警惕地盯着风隐尘,凝聚灵力化为箭矢,形状与普通箭支有很大区别,并不是刺杀丞相用的箭。

可惜黑衣人的攻击无效,黑衣人看出自己的实力与他差距很大,一边躲避攻击,一边找机会溜走。

黑衣人中了国师一道攻击,呕出一口鲜血,帽子也被掀开,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咬破藏在牙缝的毒药,中毒身亡。

风隐尘收回武器,耳垂的伤还在滴血,他见戴不上耳坠,用手指一捻,耳坠瞬间化为飞灰。

他提起尸体与冰疾弓回到地面,将其扔在地上后,嫌弃地皱起眉头,“人自尽了,是陛下要找的凶手吗?”

祈珩手中把玩儿的是刚刚射向他的箭,与杀丞相的是一样的,但这种箭支太常见了,并不能确认是同一人。

“这人修炼过?”他想到另一件事,现在这个世界可以修炼的体质很少很少,几乎不会出现,可这人分明使用灵力化箭。

“幻术而已,与修士差距很远。”风隐尘耐心与祈珩解释,“一种江湖把戏,不是真的箭。”

“嗯,我派人去查查这人的底细。”祈珩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他捡起冰疾弓递给师父,“师父不是一直想要吗?”

风隐尘摇摇头,耳垂的血已经止住,祈珩这时才发现师父受伤了,关切地询问,二人又寒暄几句后分别去做各自的事了。

第十六章 圣水

大年三十,人们忙忙碌碌,拿出早屯好的肉、蔬菜、面食等,准备做年夜饭,欢声笑语传遍大街小巷,人们似乎忘了前几日丞相被杀一事。

祭祀在午时正式举行,金曼台很早就围了许多人,五年一次的祭祀仪式人们都无比重视。

金曼台附近有很多摆摊的小贩,小吃、瓜果、熟食、饮品……应有尽有,孩童路过基本走不动道。

一个挎着花篮的妇人对旁边的卖蔬菜的妇人说:“今年不太平,希望祭祀之后连年丰顺啊。”

“是啊。”买蔬菜的妇人叹了口气,脸色不好看,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那可怜的儿啊,我让他不要去徐州,他非不听,现在也没个信,愁死个人!”

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子搬来一个箱子,语气多些无奈,“别哭了,孩子他娘,一会儿我们抢杯圣水,军儿会平安无事的。”

“……圣水可不好抢啊,你们要早点去。”挎着花篮的妇人将买蔬菜的妇人拉起来,催促道:“嫂子,你们快去抢位置,我帮你们看着。”

“好好好,谢谢你啊,妹子。”嫂子感激道。

男人拉着自己媳妇冲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快速穿梭在人群中,几秒就看不见人影。

一个在旁边买菜的的青年女人凑上去,拿起一颗白菜挑挑拣拣,眼神带着好奇,“姐姐,我是从林州来的,刚才听你们谈到圣水,那是什么东西啊?”

妇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换上了一副慈祥的笑容。“当然了,我亲眼见到有人因为喝了圣水,原本病重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康复了。还有那些供上圣水的人家,据说都平安顺遂,好运连连。”

“圣水可不好得啊,每五年才举行一次祭祀,每次祭祀也只有那么一小桶。”

“咱是抢不着啊,在外面看看热闹。”妇人感叹道。

青年女人点点头,表情木讷,不知听没听懂,她掂量一下手中的白菜,决定买下。



祭祀台上只有国师一人,台下以此是皇族与官员,再往后便是百姓。

祭祀台有点高,其实很多人,包括站在前排的官员,大多看不清国师在台上做了些什么。

唯一能完全看清的位置便是正对着祭祀台的高位,专为帝王准备的位置,这个地方俯览众生,就有一点不好,座位是大理石砌成,又硬又冷。

昨晚下得一层雪,一大早被百姓自发清理干净,但石阶上仍留有淡淡的寒霜,踩上去微微发滑。

帝王身着厚重的龙袍,肩上披着细腻的狐裘,石座的寒气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为了维护帝王的颜面硬生生忍住,他的面容严肃,双眸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台上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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