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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桥走到女人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语气温柔,脸上却带着得逞的兴奋:“老婆你别怕,医生会给你治好病的。你乖乖听医生的话,不要弄伤自己。”
他说着,管状舌从张合的嘴里伸出来,在女人脸上扫来扫去。
女人闭上眼,喉间发出痛苦惊惧的闷哼声。
景娆身体一震,震惊地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另一个自己。
宋南星也面露惊色,一时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连布偶兔子也瞪大了红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时宋云桥已经跟工作人员一起将担架抬进了卫生中心。
宋南星看向沉默不语的景娆:“你有什么头绪吗?”
景娆摇摇头:“没有。”过了片刻又说:“我觉得得去看看她。”
宋南星点头,眼下情况实在太诡异,景娆显然是故事里的主角,只能试着从她身上找到突破点。
“那边有个侧门,我们看看能不能从侧门溜进去。”宋南星观察着侧门的情况,对景娆说。
景娆没有回话,另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回他:“要去卫生中心,怎么不走正门啊?”
宋南星回头,瞳孔顿时微缩——
一个细长细长的身影站在他和景娆身后,身上缠绕绷带,双手是两个巨大的注射器。此时那注射器的针头闪烁着寒光,正悬在他们头顶。
宋南星一个矮身避开针头,怀里的布偶兔子眼露凶光,耳朵伸得老长,缠住了对方的注射器。
另一边景娆反应要慢了一些,注射器已经触到了她的皮肤,几乎要扎进皮肉里面。
强烈的危机感激起了她的生存本能,她的双手陡然变化为两把巨大的手术刀,将怪物的双手齐刷刷地切了下来。
怪物偷袭不成反被袭击,立刻就要示警呼叫支援。
但宋南星反应很快,捡起被切下来的注射器就插进了它的身体里,将推进器一推到底。
注射器里暗红浑浊的液体全部注入怪物身体之中,怪物痛苦地张大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绷带下裸露翻卷的皮肉痛苦地痉挛着,最后抽搐着化作了一滩暗红的腐液。
景娆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变化成巨大手术刀的双手发呆。
过了片刻她问宋南星:“我一直有这个能力吗?”她微微蹙眉,说:“我感觉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宋南星其实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布偶兔子展示给他的记忆里看见景娆用过一次这个能力,因此如实说:“我们交集其实不多,我只见过一次。”
景娆看起来倒是不是很纠结这个问题,她的双手恢复如常,率先往卫生中心侧门潜去:“我有一种直觉,找到了另一个我,或许会有答案。”
两人小心从侧门潜入了的卫生中心。
半路上又遇见了两个挥舞注射器的怪物,两人合力解决之后,把怪物身上的员工制服扒下来,大摇大摆地换上了。
怕被认出来,又找了绷带把脸一缠,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嘴巴,就大摇大摆地冒充工作人员顺利混了进去。
他们很快找到了景娆的病房。
她被判断为重度污染,有攻击性倾向,被单独关在了隔离病房。
宋南星他们过去时,她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手臂上扎着针,正在挂水。而宋云桥就站在她身旁,声泪俱下地表演夫妻情深的戏码。
不知道是不是注射的药物有问题,景娆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有些呆滞和迟缓,但她还是努力地辩驳解释:“我不认识他,他是个怪物,请你们帮我报警……”
而工作人员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第33章 “坏我好事的人类,你就别想出去了。”
景娆看着这一幕,表情变得非常奇怪。
宋南星斟酌着问:“你之前认识宋云桥吗?”
景娆说认识的:“他是我的一个病人,有很严重的妄想症。因为爬窗偷窥邻居摔断了腿骨来医院,是我给他做的手术。结果手术之后他就缠上了我,非说我是他的妻子。但后来他的伤势痊愈后家人就把他接回去了,之后也一直没有出现过……”
她甚至不知道宋云桥是什么时候潜入她家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小区里四处散播谣言,让小区的住户都当了真。
宋南星沉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
倒是布偶兔子听得非常生气,从宋南星怀里探身出去,短短的爪子不停地拍景娆的手臂,努力地安慰她。
景娆摸了摸它的头,看起来倒是不太伤心难过,反而问宋南星:“你刚才为什么问我是不是青城人?”
宋南星说:“我以为这里是桐城。”
景娆一愣,随后垂眸露出思索之色:“你的意思是,我……没在青城了?”
宋南星点头。
景娆忽然笑起来,看向隔离病房里绝望挣扎的另一个自己,释然地说:“那看来就算没人去救她,她最后也逃出去了。”
宋南星一愣,目光蓦然转向病床上的景娆。
他原本以为翠湖花园和青城精神卫生中心只是一个虚构的存在,而景娆只是被困在其中迷失了自己。但现在听她的意思,这些往事却仿佛真实存在过一样。
如果现实中的翠湖花园里没有人出手相帮,以景娆的情况,确实有很大可能会被送到青城精神卫生中心。
只是这个地方的人和事都产生了异变,比现实更加怪诞,也更加可怖。
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
宋南星看着四处走动的医护人员,说:“怪物有点多,要救人得废点功夫。”
*
为了给救人铺路,两人花了一点时间清理卫生中心的怪物。
好在景娆似乎已经对自己的能力运用熟练,加上宋南星和布偶兔子从旁辅助,还算是顺利地完成了。
卫生中心的医护人员不知不觉间少了三分之一,尤其是靠近景娆病房的一部分医护人员几乎都被宋南星骗出去让景娆给清理干净。
两人再度乔装成医护人员的样子,推着医用推车大摇大摆走进了病房里。
宋云桥还没走,他仿佛一个真正的关心妻子的丈夫那样,寸步不离地守在景娆身边。实则却是在趁机欣赏她在恐惧和绝望下无用的挣扎。
那条管状舌时不时在景娆脸上舔来舔去,偶尔深入她的鼻腔之中吸食。
病床上的景娆脸色惨白,看起来已经十分虚弱。
景娆推着推车进入病房,宋南星则顺手把病房门关上了。
宋云桥看着去而复返的医护人员,管状舌头在空气中摆动,说:“还有什么检查要做吗?刚才不是都已经检查过了?”
景娆解开缠绕在脸上的绷带。
看清绷带下的脸时,宋云桥震惊得瞪大了眼,回头去确认病床上的人的面容。
景娆右手变成手术刀,干脆利落地切断了他的舌头。
宋云桥捂着嘴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宋南星趁机把病床上的束缚带解开,又把景娆手臂间的静脉输液针头拔出来。景娆昏沉的神智振作了一些,看看满脸是血的宋云桥,目光最后转到了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
她神色有些恍惚,但看起来却并不太震惊。
宋南星问:“还能走吗?不能走的话我背你。”
景娆摇摇头,自己慢慢撑着胳膊起身。她的动作一开始还有些缓慢迟钝,但到了后面,却越来越灵活,脸上茫然的神色褪去,有了几分宋南星初见她时的诡谲。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一起,唯一的区别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贯穿伤,一个脸上光洁如初。
刚被解救出来的景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身侧之人的手术刀,伸出来的右手也缓缓起了变化。
她脸上露出笑意,瞥一眼捂着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宋云桥,对宋南星说:“你可以去外面等我们吗?”
宋南星利落地退了出去,离开时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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