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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在线收魂+番外(49)
作者:乙醇化合物 阅读记录
沈淡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可降解塑料袋,套在胡回月头上。
黎予失措地看着他。
江珑轻声:“呼吸性碱中毒*。我没事。”
沈淡奇出去招呼正觅食的沈梨找医药箱过来。
胡回月过了一会,冷静了下来,身上的衣物被冷汗浸透了。
黎予把棉球浸在酒精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虐待你了呢。”
江珑接过镊子,给她手上的伤口消毒。
沈梨从门缝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这个同龄的女孩。
沈淡奇伸手赶她:“去去去,吃完饭写作业去。”
江珑小心地抓住胡回月的手,擦拭她渗血的伤口。
他低声说:“我不清楚你、胡回海和它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毕竟,维护同族的利益也算是现在的‘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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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性碱中毒:呼吸性碱中毒是指由于肺通气过度使血浆H2CO3浓度或PaCO2原发性减少,而导致pH值升高(>7.45)。病因有精神性过度通气、代谢性过程异常等。
对于文中情况,可使用塑料袋掩盖口鼻等刺激呼吸中枢,增加动脉二氧化碳压力,导入正常呼吸。
(部分内容参考百度百科,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第39章 白骨
胡回月情绪稳定下来,依旧一言不发。
李沐然站起来,走到门外接了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
她回头:“胡回海醒了。”
黎予抹了把脸:“去吗?我觉得他嘴应该没这么硬。”
他说:“不行只能放到下面的人审。老曲比老马下手狠多了。”
李沐然摇头:“现在没必要。先等小叶回来吧,交给他。”
黎予比了个OK的手势:“那我们去看看?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胡回海也这样,我们就先查着,等你们出结果。”
李沐然嗯了一声。
还是一样的摊子,一样的配置,老板换了个新款式的纸袋来包手抓饼。
黎予熟门熟路地往住院部走,远远又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朝他打招呼。
“黎队!”韩霜白满脸喜色,“我姥爷同意啦。他让我爸妈给我办手续,让我去你们那上班。”
“挺好。”黎予双手插兜,“姥爷身体好吧?”
韩霜白点头。
黎予哼笑:“当然好了,今天凌晨我师父打电话来,骂了我一个钟。他说他被别人骂了半小时,得双倍补回来。”
韩霜白讪讪地笑,拿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呗?”
黎予通过她的好友申请,摆摆手:“行吧,玩去吧,接下来再通知你。”
“拜拜。”
江珑和她说再见,跟着黎予走进住院部。
胡回海的危险等级评估很低,情况稳定后就转进了单人病房看守。
黎予和江珑走进病房的时候,他正躺在拘束床上,手指也被支架固定住。
胡回海冷笑:“唯处办的人,嗯?”
黎予点头,上下打量他:“你长得挺成熟。”
江珑手上掐着楼下绿化带揪的叶子,把它均匀地撕成小块。
“医生说你没什么问题,也不会失忆什么之类的。那你能交代点什么吗?”
“你难道会背叛你妈吗?”
黎予抬头:“我没有妈妈,我是孤儿。”
胡回海被他堵了回去,表情格外憋屈。
“你这也是变相承认了我们的一部分推测。”黎予说,“胡回月是七个月大的时候被收养的。我们假定你们是双生子,狐母如果没有人形,很难把你们一起长距离运输。”
他拿出一颗糖,指尖揉搓包装袋:“所以我们的排查难度增加了啊。”
江珑显出人形,问:“狐母曾经和很多狐狸一起被伤害过?”
胡回海沉默。
“我的一位老师是卢会市生人。”江珑说,“他上课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从前辽清的支柱产业。”
“支柱产业?”胡回海把这几个字放在齿间狠狠咀嚼,“好一个支柱。”
“他也是这样想的。”江珑说,“可惜你妈妈生错了时代。现在它能受保护了。”
胡回海突然暴起,把拘束床晃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生错了时代?”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冷笑出声,声音逐渐癫狂,大笑起来,“你宁愿怪罪时代也不愿怪罪人!”
江珑眼帘微合:“事物的出现总有它的背景和理由。只是它正好成了被牺牲的对象。”
黎予把糖纸剥开,掐住胡回海的下颌,塞进他嘴里。
做完这些,他拍拍胡回海的头:“好好养伤吧。剩下的和你关系不大,办个户口,去念书吧。”
两人下了楼,坐在熟悉的花坛边。
黎予被太阳照得热乎乎的,连带着江珑也感到一丝暖意。
黎予问:“你怎么想?”
“胡回海和胡回月婴儿时有很大概率被狐母喂养过。”江珑说,“我倾向于胡回海被狐母带在身边照看。”
“辽清的支柱产业……”
黎予握着江珑的手,在阳光下观察他指甲的纹路。
手机铃声响,是狄世。
“还好吗?”
“呱呱叫。”
狄世说:“我们了解到辽清先前的非法养殖场案件。”
“嗯,直接说结果?”
“最大的狐狸养殖场失火,被豢养的狐狸少量外逃,大部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黎予失笑:“我们为什么现在才查到这里呢?”
“大概是因为辽清人改过自新的心太诚了吧。”
太诚了?
黎予闭了闭眼。
“我操。”他笑着说,“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怎么样。”
狄世也笑了,挂断电话。
江珑问:“接下来回去?”
黎予牵起他的手:“回去吧。不管那个牵着我们的人是什么目的,我们都得先跟着它走下去。”
路上,王雨云打进一个电话,告知他们会在辽清下道口等待。
江珑挂断电话,黎予说:“雨云听起来状态不赖?”
“至少不是单刀赴会了。”江珑说。
“算是上了道保险吧。针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必要。”
王雨云按约定等在辽清县东城区的下道口,站在车边发呆。
黎予降下副驾车窗玻璃:“这呢。”
“黎哥,珑哥。”王雨云抬头,“我们去哪?”
“先去卷宗上写的养殖场旧址。”
王雨云上了吉普,黎予一脚油门踩下去:“系好安全带。”
江珑问:“你打算继续留在唯处办吗?”
王雨云点头:“我觉得在这上班挺好的,至少过得很充实。”
黎予说:“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的。如果做一些隔离措施,我们也可以和普通人相处。”
江珑说:“不然我估计早就被他克死了。”
黎予反对:“一年死不了的。再者说,我师父很小心。”
他坏笑:“你要是愿意,扩充一下唯处办潜在成员也好。”
王雨云摇头:“我估计没法跟人结婚。”
黎予瞄后视镜:“阴影有这么大?你就当走在路上撞到只老鼠呗。”
王雨云说:“我大概只是没想清楚吧。我知道我和那个人根本不一样,但是这种事突然砸到脑袋上也很奇怪。不过不是歧视就是了。”
他苦恼地托着腮:“与其想这个,不如先想想答辩的事。”
黎予满意地点头:“真没事就好。”
吉普从城区边界一直开到莲峰西侧脚下,越过引水大桥。
黎予叼着一片草叶:“这块地方出过事,当地人觉得太邪性,干脆就划进工程征地范围了。”
“那现在它的原址在?”
“好消息,没在水底;坏消息,在沿岸河滩。”黎予说,“我们甚至不知道该收集什么。”
江珑拽拽他的袖子,顺着河堤朝下走去。
河水漫过江珑的脚面,他蹲下身,把手伸进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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