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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5)

作者:就叫这个名 阅读记录


“啧。”裴谞看向白虎,语气尽是不满,“这畜牲竟敢逃走伤人,亏朕养了它这么久,活剥了这畜牲的皮,送给严大人赔罪。”

中年男人扑通摔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臣不敢,臣不敢。”

“不敢什么?这畜牲吃了严大人府上的小厮,朕理应赔罪,难不成严大人觉得朕不够有诚意,要朕下马鞠躬?”

“臣不敢!臣绝无此意啊!”中年男人吓得快要失禁,脑袋磕出一层血都不敢停。

裴谞嗤笑一声,视线扫过众人落在颜煜身上,眸中微有诧异闪过。

他策马走到颜煜身边,手肘拄在马背上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对方。

“你居然没死,有意思,是你太幸运命太大?还是有人对你手下留情?”

此刻的颜煜完全吓傻了,浑身颤抖着根本注意不到周围的变化。

裴谞见他这模样,嘴角挂上了朝讽的笑,俯身下去一把将他捞上马背。

“既然没死,就代替那不听话的畜牲,跟着朕吧。”

第五章 知道朕最喜欢什么吗

裴谞一手揽住颜煜的腰,一手攥紧缰绳。

“驾!”

大宛马兴奋地长啸一声,冲进密林之中。

颜煜脸上血色全无,未从上一个惊吓回过神,就被强行带入了下一个惊吓。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礼义廉耻、性命规矩,全都抛诸脑后,他紧紧靠在裴谞怀里,死死抓住裴谞的手臂不敢撒手。

疾风吹得他呼吸不过来,又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拍打裴谞的手臂。

“吁!”

大宛马终于停下,颜煜扶着胸口沉沉呼吸几次,还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

裴谞蹙起眉头,眼神中含着明显的嫌弃。

“吴国怎么会选你这么个病秧子做国君,真扫兴,还不如那头畜牲。”

他揪着颜煜的衣服毫不留情地将其扔下马,身后的侍卫急忙上前用帕子把马鞍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

“把他栓起来。”裴谞一扫阴霾薄唇微微扬起,“有血腥气刚好可以吸引野兽,朕可是许久没有狩猎了。”

侍卫像栓狗一样,用绳子将颜煜的脖子拴住,而后将绳子的另一端交给裴谞。

“扶起来,都给朕小心些,别伤到他。”

裴谞垂眸含笑看着马下狼狈不堪的颜煜:“朕决定改封你做起居郎,嗯不不不,起居郎之任怎么能交给一个废物呢?”

“嗯...容朕想想,哈哈哈哈哈!想到了,你跟朕回宫做内监吧。”

颜煜震惊地看向马背上的男人,裴谞要他..净身做太监?!

攥紧的拳头显得异常无力。

他好歹曾经是一国之君,万般折辱他都可受,可是,怎么能...怎么能让他净身做太监?

“你想什么呢?哈哈哈哈哈哈....太监可是要小时候就得净干净,你都多大了?看你这死不死活不活的模样,朕若是让你净身,你岂不是当下就死了,那该多无趣。”

裴谞完全猜中了他的想法。

不净身的太监,颜煜松开拳头心中更觉得可笑,他此刻真的像是个从天而降的笑柄,专门来逗裴谞开心的。

裴谞抻动手中的绳子,绳子便在颜煜脖子上轻轻擦碰。

一阵轻笑,裴谞突然握弓拉满,箭头直指颜煜,颜煜呼吸一滞。

咻!

箭矢离弦,自颜煜脖颈一寸之处掠过,带起一阵阴风刺入颜煜身后不远处黑狼的眼距之间。

头骨碎裂发出闷钝的声音,一击正中要害,黑狼还保持着飞扑的姿势,扑通一声倒在颜煜身后。

颜煜甚至可以感觉到猛兽渐渐消失的气息。

大宛马先行踏出几步,裴谞手中扯起手中的绳子:“这林子里狼最多,颜公公还不走快些?”

“臣...实在走不动了。”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是实话,颜煜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真的走不动了,无论是被野兽吓得发软的腿,还是疲惫不堪隐隐作痛的身体,都不足以支撑他在往前迈一步。

裴谞微微眯起眸子,半晌跳下马蹲到颜煜身前,捏住他的下巴,用拇指将他唇瓣上的血涂抹均匀。

被上天恩赐的容貌,明明以血相染,倒似涂了唇脂,病态,却实在美丽。

裴谞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既是如此,那朕..带你瞧瞧太医吧。”

又像物件一样被揪上马。

策马之人完全没有一丝仁心,甚至把他被颠得冷汗频出忍不住咳血当做乐趣。

刚被扔进营帐,颜煜就掩住唇险些将五脏六腑咳出来,咳到胸腔连气都快没有才能停下。

他拿开手,手心的血顺着指缝留到了手背。

“还用太医来吗?朕瞧着你没几日活头了。”

裴谞的声音带着愉悦的轻嘲,思索少顷,还是将颜煜拎到了帐内矮榻上。

“传太医。”

“是。”

眼前的男人忽然坐到自己身边,还一脸担忧的模样,颜煜脊背顿生寒意。

三个瞳孔中映着自己的面容,而在那眼眸深处,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了不甘和遗憾。

“你是吴国真正的储君?”

颜煜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吴国都亡了,现在问这个是在讽刺他?

然而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裴谞的下一句话。

“你真的是个男人吧?”

“臣只是因病体弱而已。”

颜煜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觉得裴谞在故意取笑他,他是不是男人还需要验明正身不成?

正走神着,突然一双大手覆上了他的腰。

他猛然看向裴谞,向后躲去,可背后是墙壁躲无可躲。

裴谞甚至又凑近些在他腰腹上摸来摸去,直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才停下来。

颜煜瞪大眼睛,实实在在被震惊到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竟真的要验明正身,真是...辱人太甚。

“朕不信..”

裴谞眼眸冷下来,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矮榻上,转瞬间纤弱的手腕就因为血液不通而泛起不正常的白。

眼底的恐惧外溢,颜煜的脸色愈发惨白。

等他反应过来时,衣服已经被解开大敞着,胸前凉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而裴谞却少有地愣住。

良久,男人眼中的寒意转变成怒意,叫人望而生畏,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猛地移到脖子。

“为什么?活下来的为什么会是你!你才该去死!”

颜煜无力地抓着裴谞的手腕,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双目渐渐模糊,耳畔铮鸣,双手再也没有力气支撑顺着对方的手滑落砸在榻上。

“陛下,太医带到了。”

内侍的声音将想置他于死地之人的理智从暴怒中拽了回来。

男人大发慈悲地松开手,颜煜的喉咙如刀片割过般疼,连呼吸都会带起刺痛。

“朕不杀你,好不容易寻到点乐子,可不能轻易死了。”

裴谞的唇角又带上了假笑:“来,看看他。”

太医应声战战兢兢地走到矮塌边搭上了颜煜的脉。

衣服还散着,颜煜只能单手将衣袍紧紧,若此刻有条地缝他会选择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太医把着脉神色愈发凝重,不用问颜煜都知道,他没多少活头了,可偏偏裴谞替他问了。

“如何?”

太医跪向裴谞低头答道:“回陛下,先天不足,好生将养尚不能痊愈,又经劳累惊吓,已如枯木,再难回生,多则一年半载,少....便不好说了。”

颜煜闻言释然一笑,和他想的差不多,甚至还长了很多,与其他亡国之君相比,他已经算幸运的了。

在这短暂的生命结束前,他会努力活着,为他的臣民求条活路。

“你笑什么?”裴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颜煜心底有种解脱的雀跃,忍着喉咙的痛实话实说道:“臣是觉得幸运,臣已是将死之人,就不会劳累陛下动手了结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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