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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106)

作者:就叫这个名 阅读记录


一连几日,皇宫大内犹如菜市场,吵吵嚷嚷狗血淋头。

“韩统领啊,政见不一你便要砍杀朝廷命官?只为泄去一腔愤恨,连家族性命也不顾了?”

王骞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回苦口婆心地劝了。

“动刀子能解决什么问题?眼下如何救陛下才是要紧事,唉呀。”

王骞愁得头疼,年过半百经这些时日的操劳又苍老不少,他走到内室床榻边长长叹了口气。

“张太医,陛下如何了?”

张浦摇摇头,脸上不见一点笑模样:“唉,一口气堵在胸腔内,怕是...”

“怕是什么?”韩让撇开刀跑过来焦急不已,“不是服了化湖雨了吗?”

韩让揪住跪在床边的柏水:“你拿到的化湖雨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张浦替其回答,“我验过了。”

“那怎么没用啊!”韩让一把甩开手。

张浦叹气道:“灵药医身不医心,可这能医心的心药却不在这儿啊...”

“都怪我。”韩让来回踱步愧疚难忍,“都怪我一时疏忽,我怎么能信颜煜的话呢,他到底跑哪去了!找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王骞也急得火上房:“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张太医,再想想办法啊!”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药石不进呐,唉。”

整个太医院所有太医几天几夜没睡,医书古籍翻遍,只要找到方法,张浦就试,但都无济于事。

一时间寝殿内陷入沉寂,陈任在后面已经开始抹上眼泪。

忽然外面的吵闹声停下,寝殿大门被叩响,一个内侍走进来揖手。

“王相,吏部尚书韩宁大人求见陛下。”

“快请进来。”

“是。”

韩宁走进寝殿内,明知裴谞昏迷不醒还是恭敬地揖手行了礼。

“臣韩宁拜见陛下。”

“兄长,你不会也是来劝王相决断过继承袭一事的吧?”

韩让太了解自家兄长是个怎样一板一眼的人,如果知道皇帝药石无医,必定与那些人一样果断商议何人继承皇位。

“不是。”

“那是来做什么?”

韩宁回头往后望:“劳烦颜大人走快一些。”

韩让愣了下,随后便见颜煜慢吞吞走了进来。

“颜煜?”

“韩尚书,你找到颜大人了!”王骞很是激动,“颜大人你快过来!”

车马劳顿,几乎昼夜不停,刚下马车,又从宫门一直走到寝殿,颜煜敲敲腿,走得腿都木了。

韩让见其不动地方,快步过去抓住颜煜的胳膊,把他扯到床榻边一把扔了过去。

颜煜被摔了下,坐到床边身上疼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逃走快要了陛下的命!”

颜煜看向韩让忍不住怒火:“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一切明明都是他造成的,是他活该!”

“你!”韩让捏紧拳头挥起来,王骞吓一跳赶紧拦住了。

“怎么了?你要打我?”

颜煜轻笑一声,挑衅地看着韩让。

“怎么不先问问你们的陛下现在舍不舍得呢?我告诉你,我自愿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你们别太过分了。”

“对对对,颜大人说得对。”王骞把韩让的拳头按下去,小声对其说道:“韩统领还是客气些,若陛下醒过来,他但凡说什么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韩让不甘地放下拳头拂袖退到了一边。

安抚住两个人,王骞又忧心起来:“张太医,现在药回来了,可如何医治呀?”

张浦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胡乱试试:“颜大人,您跟陛下说说话吧,或许....或许陛下听到您的声音,会好些呢?”

“那颜大人您快跟陛下说话吧。”王骞期盼地看向了颜煜。

“怎么说?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随便说。”

颜煜犹豫一会儿推了推裴谞:“裴谞?裴谞?我是颜煜,我回来了,我不走了。”

床榻上的人面色苍白如纸,跟往日凛然的模样相比,好似换了个人,出气多进气少,一动不动。

“你真的...要死了吗?”

“颜大人。”王骞微微蹙眉,“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还是莫要再说。”

颜煜沉默少顷道:“好像没什么用,他怎么会突然这样?真的是因为我走了?”

他还是不太相信,只是因为他走了而已就气到要死了?

“不然是因为什么!你居然给我下迷药逃走!陛下听到你走之后吐了一口血就变成这样了!”

“对不住。”颜煜心底因为此事对韩让还是存有愧疚的,“我没想到会这样。”

他晃晃裴谞的胳膊凑近些:“裴谞?你醒醒啊,我回来了不走了,你怎么不睁眼看看我呢?”

“韩宁日夜兼程带我回来,不让吃饭,不让睡觉,又走了很远的路,我现在又饿身上又疼,你听到了吗?”

被点到名字的韩宁,看看投过来的几道目光道:“未曾。”

“陛下的眼睛动了!”张浦噌地从地上站起来,“颜大人你再说说,快点快点!”

颜煜没看到裴谞眼睛动没动,闻言仔细想想后继续。

“裴谞,你要是不醒过来,他们一定会杀了我,把我的脑袋砍下来还是轻的,凌迟车裂,要么把我活活丢到荒山上去喂狼!”

王骞怔了怔无语道:“那倒是...不会。”

“裴谞!你是不是真的要让他们把我扔去喂狼?你说话呀,你再不睁眼我就跑了!”

颜煜说了一通准备起身休息下,刚松开对方的胳膊,手腕就被一把攥住。

“裴谞?”

不仅颜煜愣住,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都愣了好一会才做出反应。

张浦尤为激动:“居然真的有效果!陛下动了啊!颜大人您快再说说!”

几人齐齐将目光放在颜煜身上,颜煜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几双眼睛定在身上,颜煜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尽量让自己不在意,俯身凑到裴谞耳边。

“重光哥哥,你不是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我就在这,睁开眼睛看看我,重光哥哥?”

“重光哥哥,我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走了,我...喜欢上你了。”

“咳!咳咳咳咳咳!”

裴谞突然睁开眼睛,噌地坐起来抱住他,侧头吐出一口血,而后浑身泄力倒回去又陷入昏迷。

“陛下!”

“陛下!”

“张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啊!陛下不是醒了吗!”

张浦慌忙去给裴谞把脉,良久紧皱的眉头舒展,面露大喜之色。

“没事了,没事了!淤血吐出去就没事了!只要好好静养,不出半月便能恢复!”

其他几人皆松开口气,脸上也都露出笑来。

“真是奇了,奇了,我现在就出去传消息。”

王骞离开寝殿将皇帝无碍之事传与百官,群臣争辩就此结束便都散去。

韩宁见此朝榻上之人揖礼:“微臣告退。”

身边之人换了又换,来了又走,忙忙碌碌,擦血喂药。

颜煜就在床边坐着,从白日到夜里,坐得身子乏累难受。

他再一次尝试把手腕抽出,还是失败了,裴谞攥他攥得死死的,人虽然昏迷着,力气却丝毫不减。

“陛下已无大碍,好好休息即可。”

“有劳张太医了。”

“陈公公言重,这是职责所在。”

送走张浦,陈任慢慢关上殿门,柏水和韩让也出去守在附近,寝殿内便只剩下三人。

陈任走到床边小声道:“颜大人,要不....您就在这儿睡吧。”

“正有此意。”

颜煜早累得不行,胸口还隐隐作痛,推了下裴谞没推动,索性就躺到床边。

好在床榻大,裴谞占了中间的位置,他人又瘦,空间还算合适。

“颜大人?”陈任指指裴谞,“陛下身上....没被子了。”

颜煜坐起来不高兴地把扯过来的被子还回去些:“现在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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