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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玫瑰(8)
作者:鱼好白 阅读记录
江祯铺垫了一大堆,终于在alpha失去耐心前切入了正题:“我希望能尽快办理婚姻登记,婚前财产可以做公证,流程按家里商量的走,我们不需要同住,我也不会干涉你和沈靳的关系。”
“谁办理婚姻登记。”
边圳右手按在另一边小臂上,漠不关心得问道。
面生的omega找上门来,一开口就是结婚,整件事荒唐到不着边,他却没有太多得诧异。
江祯一字一句得回答:“你和我。”
这是再好不过的提议,她认为是互惠互利两得其便。
他们这样的家庭,结婚永远不是两个人纯粹的结合,打一开头就和利益挂上了钩。
对方就算不找她,也会找别人,边圳不可能真的和一个alpha成为伴侣。
“我为什么要同意。”
男人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看着等待他回复的江祯。
“你有什么顾虑可以讲出来,”他的态度不见松动,江祯的内心也焦灼了起来,“沈靳那边我都找过了,他让我直接跟你说就好,还有什么问......”
她的话没能说完,气势汹汹的信息素就骤然涌来,生生堵住了她的喉头。
烈性凶横的味道充满了压迫,让她刹那间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江祯心惊得往后退了半步,心脏狂跳像错了拍的鼓点。
阴沉下脸色的alpha盯视着她,确认道:“他让你直接跟我说?”
第十三章
沈靳打开门的顷刻,悍然的信息素裹挟着烟味腾涌而出,扑了他一身。
他退了半步才跨进屋内,一面走一面脱下西装外套,顺手搭在了椅背上。
屋子里闷得很,像冷却的蒸笼,润而潮湿。
边圳就坐在沙发上,心浮气躁得倚着靠垫,烟已经抽完了,桌上有余留的烟头。
“来过了吗江祯。”
沈靳很久没见他抽过烟,都快忘了对方会抽烟这件事。
他照直穿过客厅,走到阳台打开了窗子,把烟味散出去了些。
不是反问而是陈述,置之度外般得探讨,alpha愠恼得用同样强硬的句式发难道:“你让她来找得我。”
“江祯和你情况差不多,”沈靳算是承认了,“各方面也适合,见一见不干碍。”
适婚的alpha考虑门当户对的omega,很正常的事,何况江祯不论年龄家庭还是性格,都是可以和他匹配的。
边圳盯着站在阳台上那个前几天还说不想分的伴侣,燥意快要压不住。
他理性得像这段感情可有可无,哪怕替自己选择要标记的omega也不足为意。
“她不介意我跟你的关系,”对方终始如一的态度激怒了边圳,信息素失控得往外迸发,充溢了整个房间,“所以你是不是也不介意我有个omega伴侣。”
沈靳停住了解袖扣的动作,定在原地,像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
缺了记忆的alpha易躁易怒,满是戒心,但控制欲又不断作祟,让他止不住越线。
“介意。”
直至边圳的忍耐快要消磨干净,沈靳才再次抬起眼来,对上了他的视线:“我介意和别人共享伴侣,名义上的也不行。”
介意却推他给别的omega,就像在试他的反应一样。
边圳脸色难看得从沙发上站起,径直跨到跟前,强硬得将他给按倒。
满身戾气的信息素毫无阻拦得涌过来,熟悉的感觉让沈靳眉头紧蹙——边圳的易感期到了。
伴侣之间的易感期会相互影响,大多临近甚至同时,也难怪对方的情绪会这般异样得起伏。
alpha没给他思忖的间隙,俯身靠近他的脖子,了当得咬破了他的腺体。
第十四章
边圳睡足醒来时,沈靳并不在家,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浴室里有用过的痕迹,地上的瓷砖还是湿的。
他起身去客厅翻出把剪刀,把身上的绷带拆了,冲了个澡,又用碘酒擦拭了腹部上有些开裂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后,边圳没再去重新包扎,大喇喇得坐在了沙发上。
那伤口乍一看很是骇人,手臂肩膀腿上,擦伤和淤青也到处都是。
做的时候沈靳好几次走神,都是在看他身上的伤。
放在沙发扶手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边圳拿到手划拉了下未接和未读。
两天前边洁给他发过消息,问他有没有去医院做复健,没得到回复的隔天她又问手机怎么关机了,是哪里不舒服。
边圳手指敲了敲刚要回她,边洁就打了过来。
“你总算是开机了,”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呼出了一口气,“你想吓死我是不是,消息也不回,复健治疗也没去。”
要不是这两天抽不出身来,又想着有沈靳在,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她早就找过去了。
“我没事,”边圳平心定气得答道,“医院明天去。”
很普通平常的回答,边洁却还是觉出了差异,alpha弟弟的语气似乎有着微妙的不同。
哪怕是隔着电话,她也能感觉得到对方的情绪,就像是注射过镇定剂一样,稳定得异常。
“……真的没事吗?”
她不确信得追问道:“沈靳呢,他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没有,”边圳慢腾腾得扫了一眼屋内,无端得笃定,“他去了公司。”
“你们……”
边洁握着手机欲言又止,她想问他们相处得还好吗,要不要先分开。
让缺了记忆又对alpha信息素反感的边圳,和同为alpha的伴侣共处,她总认为不太稳妥。
“我说过没事,”边圳低头看着小腹上狰狞的伤口,站起身去卧室找了件衣服套上,准备出门,“先挂了。”
他忽然觉得即便是去公司也不行,只要对方不在他的视线所及范围内,都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沈靳晚了一个小时下班,桌上的手机振了振,他才收拾东西去了一楼的咖啡厅。
路上他碰到了同事,对方同他打了招呼,瞥见他脖子上的惨状,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
“沈靳!”
沈靳刚走进店里,坐在靠窗位置的beta女人就晃着手示意他。
“我的妈呀,你这怎么搞的,”他人到了跟前,白净才注意到他微开的衣领下,被咬得惨不忍睹的腺体,刚夹起的方糖噗通掉进了杯子里,“真不用去趟医院吗,还是我马上帮你报警?”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哪个alpha的腺体被咬成过这副德性,甚至佩服对方能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都没有刻意遮挡一下。
“不是说有好消息吗,”沈靳不露神色得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是什么。”
“哦对对对,”白净拿起旁边的皮包,从里头摸出了一张喜帖来,“上个月的大学同学会你没去就算了,我下个月摆酒,你可一定要来啊。”
“结婚了。”
“对啊,还是之前那个,”白净给他看手上的戒指,又瞧了眼沈靳脖子上的痕迹,“你呢,还跟边圳在一块儿吗?”
能下手这么狠的,她感觉除了边圳,好像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白净对边圳的印象很深刻,显而易见的高数值alpha,走到哪儿都很惹眼,而且是她认识的人当中,家底最厚的一个。
她记得第一次去边圳住的公寓,是因为小组作业,对方一直待在楼上,身边的alpha和omega同学却说屋里的信息素压抑到令人喘不过气。
白净是beta,感受不到这些,只觉得这个人不好相处,如果不是因为沈靳,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这句话是对的,她最开始并不清楚,要不是身边的朋友认出了边圳,她都以为对方家里的有钱,是她认知里的那种有钱。
然而事实上,边圳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每个人单拎出来,都是有背景有底子的。
再后来大三那年,白净去做兼职,被学姐带去了一个有钱人的聚会当服务生。
那是个很沉闷不快的场合,被邀请来的百分之九十都是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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