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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玫瑰(22)
作者:鱼好白 阅读记录
“能听见我说话吗。”
“边圳。”
他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alpha紧蹙着眉头胸膛起伏,却毫不抵触他触碰时感觉到的舒适体温,本能得偏过头挨近他的手。
他的信息素没有招致对方的嫌恶,让整件事变得简单了很多。
再然后边圳找上了他,从寥寥可数的谈话到碰面吃饭私下来往,他们的关系在上了大学,alpha在学校周围租了公寓后有了新的改变。
他们见得更加频繁,频繁到沈靳都分不清他是在宿舍待得更多,还是在这个屋子里。
对方偶尔会像是忘记他同为alpha般,冷不防得低头靠拢他的腺体,确认他信息素的味道。
缺乏体谅不顾及他人感受,把alpha刻板印象中的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靳提过几次,却换来一句不以为意的:“我又不会对别人这样做。”
边圳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他搭错了筋要去好奇其他alpha的信息素,更不可能主动得靠近,沈靳是个特例。
他在搬到公寓后不久就给了沈靳这的钥匙,可对方每次来仍然会按门铃,对他来开门时满身的不快视若无睹。
他才是屋里的那个,却有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他忍受不了沈靳将边界划得这样分明。
这股恼意绵延叠加,直至他易感期再也控制不住,按倒了带着omega信息素跨进屋内的沈靳。
称不上糟糕。
沈靳被狠戾得咬破腺体,痛得半边肩发麻时在想,被信息素煽动的alpha在天性的驱使下,对错根本不值得一提。
即便边圳对alpha的味道深恶痛绝,零星的omega信息素也能冲昏他的头脑。
边圳咬得太狠,浸染上的信息素更是遮掩不了,易感期一过沈靳就不再逗留,去宾馆住了两天。
他没回对方消息,也不接电话,和边圳交往过密界限模糊,令他觉得自己的判断能力也过分得降低。
他需要空余去衡量考虑,不想让信息素左右。
但隔天便在教室门口被拦住,alpha刨根究底质问他怎样才能延续这段关系。
“伴侣。”
真糟糕,沈靳看着面前心浮躁动的alpha忽然觉察到,他对自己的观察对象有了超出的感情:“我只和伴侣保持稳定的亲密关系。”
他们早该界定好关系避免过线,他也以为对方会了然得退回原来的位置。
结果边圳不假思索得答应,甚至像一下便适应了这种转变,心安理得地增加身体接触,心安理得地要他任何时候都以他为先以他为主。
事情眼瞧着很顺利,然而确定关系的第一个月,alpha就踢到了铁板。
沈靳虽然仍像平常那样来公寓,吃饭打游戏看电影时不时还留宿,但唯独拒绝和他亲近。
每次都是一句今天不想做,态度叫人捉摸不透。
“你说的伴侣就可以,”边圳被应付几次后,按捺不下烦躁得问道,“为什么又不行。”
“没有不行。”
沈靳关上冰箱门,走向沙发上充着电的手机,拿在手里划动屏幕:“只是今天不想做。”
又是相同的说辞,显明敷衍的回答说服不了alpha,边圳眉头蹙起,盯着他又问:“你有别的alpha,还是那个omega还在缠你。”
怒意混杂在信息素中,想忽视都困难,沈靳也放下了手机,对上了他的双眼答道:“没有别的alpha,也没有什么omega在缠我。”
“边圳,上次你是受易感期和omega信息素的影响……”
彼此都处于一个清醒的状态再做决定,他觉着对边圳对自己都好。
在易感期时心血来潮要和男性alpha结成伴侣,任谁看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受omega信息素影响?
边圳定定得注视着对方,终于弄清沈靳三番五次推开他的缘由,愠怒更胜直接打断道:“你觉得我是因为他?”
第三十六章
似乎梦到了好几年前的事,沈靳睁开眼,感觉紧贴着他的alpha鼻梁抵着他的后颈,在深睡中不自觉得散发着信息素。
气温突降了十多度,但屋子里很暖和,玻璃窗上雾蒙蒙一片。
他侧过身望向边圳,对方睡觉时还是老样子,手臂环抱在他的腰上,微抿着嘴总不够放松。
婚假只有两天,alpha对此诸多不满。
这几年加班出差,他们有时候一两个月也见不着一面,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休假,却还短得连出个省都费劲。
沈靳看了好一会,低下身亲吻在对方嘴角上,他刚一碰到,边圳就倏地醒来,盯视着他反应了两秒钟,便凑上来回吻他。
难得和缓温吞的吻,alpha还没醒透,信息素也驯顺不带丁点攻击性,搂着他慢腾腾得亲了半天。
“我梦到了以前的事。”
沈靳在被松开的间隙提起了他方才的梦。
过去快七八年了,他其实不确定边圳是否记得,再加上对方先前又经历了一场事故,身体受过重创。
边圳抱着他的腰收拢手臂,头埋在了他的身前:“什么事。”
还有再问的必要吗。
是不是受易感期和omega信息素的影响才冲动莽撞得要跟他结为伴侣,alpha那时就给了绝对否定的答复。
“记不清了。”
沈靳停顿了片刻收回神,感觉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他清楚边圳在感情上很偏执,要得多给得也多,但从交往到现在,对方没有过杂念。
他说记不清了,alpha就不再穷追到底,只是搂得更紧了些,信息素环了上来。
两个人少有得睡到了中午才起,午饭也做得省事,两个小炒菜一个汤,边圳还顺手煎了一盘牛里脊。
结婚登记后的第二天,比设想中的更平静也更和洽。
饭桌上他们聊了好些,从要不要新购房子到之后的生活工作调整,从边圳的复健到过年的安排,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单单没聊沈靳为什么去看了心理医生。
“曾耀兴怎么样了。”
他切着盘里那块鲜嫩的牛里脊,平淡得问道。
边圳收拾曾耀兴的事他听说了一二,对方下手不轻全无忌惮,那alpha做了手术这会都仍在医院里躺着。
“还行,”alpha在恒温酒柜里挑了一支红酒,割开瓶口的锡纸,用海马刀拔出了木塞,“还能喘。”
曾耀兴住两个月的院就能出来,但邵成就没那么好过了。
尽管他在半胁迫下去派出所交待算自首,可整件事行为恶劣边家又咬死不放,他态度再端正也逃不了吃牢饭。
女方那边得知了前因后果,吓得婚礼也不办了,一门心思得要离婚。
红酒刚刚倒上,玄关便传来门铃声,沈靳放下刀叉起身去开门。
他订的花到了,一束玫瑰一束康乃馨,alpha闻声过来时,他正同外送员核对着信息,将那一大捧玫瑰递给了对方。
边圳对花没什么兴趣,不过沈靳给的另当别论。
他低下头闻了闻,玫瑰的味道不似想象中浓烈,但他还是觉得沈靳的信息素要更好闻。
他一抬眼发现自己伴侣手上还抱着束康乃馨,信息素压着都蹿出来了小半截:“那个给谁的。”
沈靳送走了外送员,花搁在隔断上,这才回身贴上去跟对方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许伶,”他耐心得把alpha亲到没脾气后说道,“我想去看一下她。”
曾耀兴被打进医院后,许伶就和家人一起去探望了他。
她一如往常恹恹得垂着脑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扯着衣角拽了又拽。
谁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更别提照顾曾耀兴,想到她和边圳的那层关系,只以为alpha是替表亲出头,看她便更觉晦气。
许伶在医院里待了一天,突然腹部绞痛趴在洗手池吐个不停。
护工将她送到隔壁楼的科室一检查,查出是胆囊炎,于是给她办了住院挂起了点滴。
沈靳跨进病房的时候,屋里还坐着别的人,正和许伶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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