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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尘珠(84)

作者:花渡渡 阅读记录


一个大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痛得珠碧龇牙咧嘴。

灵鹫不厌其烦地抚摸珠碧的后脑,轻轻道:“亲一亲,不会疼的。”

珠碧狠狠吸了口鼻涕,嗫嚅道:“骗我。”

灵鹫掰过他的脑袋,深深凝视了片刻,而后坚定不移地,深情款款地吻了上去——

……

少儿不宜!

小九赶忙捂上了眼。

一缕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仙气从天神口中吐出,丝丝缕缕化进了珠碧的双唇之间。

舒服。是珠碧脑海中接收到的第一个信号。

像贫瘠大地迎来的久违甘霖,仙气入体,瞬间融入四肢百骸,抚平一切刻骨的伤痛。甚至比没有伤时还来得舒服。

珠碧浑身都放松下来。

灵鹫抽身而退,笑道:“怎么样?没骗你罢?”

珠碧才将将尝到甜头,他就离开了,蹙起眉头呶呶道:“还要!”说完扳过他的头就迫不及待要亲上去,灵鹫笑着哄,“躺好了再亲,不然小九怎么上药?”

珠碧乖乖躺好,灵鹫朝小九使了个眼神,小九连忙把药捡回来,既然有神仙大官在,小九也不用再畏畏缩缩,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亲亲——”珠碧撅着嘴,迫不及待。

灵鹫俯身亲了上去。

接下来的万分苦痛,珠碧都不会再感觉到丝毫。

度气疗伤,极耗元神。

这里不是灵气充盈的神界,可供灵鹫随取随用,他感到丹田里充盈的灵力在不断消耗。而之前他又在濯尘池泡掉了大半修为,这一回用起来便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珠碧却是舒舒服服地瘫软了身子,上下唇瓣将灵鹫的双唇紧紧衔着,贪婪地攫取那能令自己飘飘欲仙的仙气。

好似一头扎进了云朵里,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只有无边无际的舒适感包围着自己。

别说外伤的疼痛,就连被酒迷得浑浑噩噩的脑袋和胃也没有任何不适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伤口处理包扎好了,灵鹫松开嘴唇,额头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令自己舒适的仙气消失了,珠碧抬头看了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口竟已经处理好了,浑身上下缠满了厚厚的纱布。

这么快?!

正想嘟囔着还要,扭头却见灵鹫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与微微起伏的胸膛,一下子又舍不得让他太累,只好作罢。

本来今夜打算与他大闹一场的,看在他这么辛苦,让自己这么舒服的份上,就原谅他好了。

虽然包扎好的伤口又渐渐疼了起来,但还好,还能捱。

折腾了这么久,疼痛平息下来,珠碧的肚子准时打鼓,他一说饿,小九就飞快端来一早准备在桌上的粥,揭开盅盖,还不等舀一勺到珠碧嘴边,珠碧就扭身撒娇:“帝君喂我。”

“……”

小九很是无奈,一股脑把盅塞进灵鹫怀里,嘁道:“好嘛好嘛,让你老相好喂你,唉,小九我终究是不配了!”

灵鹫无奈笑笑,接过粥贴心地舀了一勺试试温度才送到珠碧嘴边,珠碧张嘴一口喝下,香甜无比。

而后笑眯眯道:“小九也好呀,要是没有小九,我哪能现在就喝上热乎乎的粥啊~”

灵鹫也在一旁笑:“去歇着罢,珠儿交给我,你尽管放心。”

见珠碧现下这个精神头,又有神仙大官在一边,小九算是彻底放下了一颗心,于是告别了两个黏糊腻歪的家伙,自去歇息了。

今天可给他累够呛呢。

非人折磨过后的平静时光显得格外珍贵,就像喝完了苦口的药后品尝到香甜的糖果一样,珠碧支棱起每一根神经,要好好回忆现下这个饭来张口,有人抱着哄着的美好时光。

一碗粥吃过之后还不满足,又缠着灵鹫喂自己吃糖,灵鹫百依百顺,还细心地伸指替他擦去嘴角粘着的糖渣。

其实,他想问他许多事情。

比如为甚么见自己受磨难却无动无衷?为甚么总是姗姗来迟。

但隐隐间又觉得不该问,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他不愿打破现下这个美好的情景。

何况他已经想念他的胸膛很久了。

珠碧吞下最后一口糖,艰难地往里头挪了挪,拍了拍床:“上来,睡觉!”

灵鹫依言脱去外袍,钻进了珠碧为他暖得热烘烘的被窝。

一只手伸过珠碧脑袋下给他当枕头,一只手则轻轻搭在他不盈一握的细腰之上,像呵护珍贵的珠宝一样,将他轻却有力地揽在怀里。

没有甚么是比贴在灵鹫胸膛上还安心的事情。

只要能一直依偎在这具胸膛里,不论是甚么苦,珠碧都心甘情愿领受。

作者有话说:

珠碧:要亲亲~>3<

灵鹫:(づ ̄3 ̄)づ╭~

渡:这么管用??帝君我做年夜饭的时候割手了QAQ我也想要亲亲!>3<

灵鹫:踹)死远点

渡:……

第63章 争锋相对

珠碧卧床养伤的这大半个月里,接客的重任又落在锦画身上,好不容易将他盼了回来,轻松没几天,他就又伤成了这副模样。

锦画不得不又开始接比平时多出双倍的客人,这让他很是不爽。

某日夜晚,接了个原本属于珠碧的客人,这人喜欢珠碧的放荡劲儿,喜欢抱着珠碧玩各种不堪入目的游戏,锦画看了都得一头扎进湖里洗眼睛的程度。

没脸没皮的珠碧对付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到了锦画这可就不行了。

这名客人原就因为点不着珠碧而闷闷不乐,退而求其次地点了锦画,宽慰自己就当尝鲜好了。

一开始见到这个高傲清冷的异域美人儿是倍觉新鲜的,可一旦要开始他那下流游戏时,这小美人儿就严词拒绝,不肯就范了。

起初还肯抱着甜言蜜语地哄几句,等耗掉了耐心,便一巴掌掴在锦画脸上,力道之大,直把人打得撞在床柱上。

“臭婊子你给爷端甚么狗屁架子呢?说好话不管用是罢?”男人一出言就犹如粪坑里投了火药,又脏又臭。

接下来一连串的秽语犹如开闸的洪水半晌不带消停,再加以拳打脚踢,非要逼着锦画屈服不可。

他总是这样,明明知道迟早要就范的,非要梗着一口傲气死扛,扛到自己没有一点点力气才肯屈服。

该进行的猥琐游戏他一样也没逃过去,变本加厉不说,还平白挨了一顿拳打脚踢。

今日早晨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都像是被车轱辘碾了一遍的疼。检查了浑身的伤痕,回想起昨夜种种不堪,巨大的耻辱感如乌云罩顶,一切的一切他都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他身上有伤。

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让姚天保知道他是因为端着架子死扛才换来这一身不必要的伤,他又逃不了一顿好打。

于是他只得拥紧了披风,遮住满身青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霁月轩走。

路过了萃月轩,越想越不忿,索性闯了进去,他满腔的火,今日定要撒了。

方才靠近主屋,就听见里头恶心的撒娇声,用脚趾盖想也知道,珠碧那臊货又白日发春了。

不是病着么!发起春来很有劲嘛。

锦画冷笑着,一脚踹开大门,这一踹,教他发现了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门板摇摇欲坠,不多时,“哐当”一声掉下来。

甜甜的撒娇声戛然而止。

室内鸦雀无声。

床那边三人听闻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响,齐刷刷看过来,顿时,呆若木鸡。

一支银勺骨碌碌滚到地上。

锦画这个不速之客没来之前,灵鹫正端着碗粥喂珠碧喝。

耳边全是珠碧黏糊糊的撒娇声,又加上锦画脚步轻,一时竟未察觉到有人来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门口处传来一声凉飕飕的笑意:“珠碧相公好生惬意,半个月不接客,原来屋里养着个野男人呢。”

锦画环着胸,冷眼睥着床边多出来的这个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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