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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铭:“人给鬼寄钱是烧纸,鬼给人寄钱呢?”
月鎏金:“鬼又不是人,不需要避身份,直接去天地银行转账就行,天地银行会根据客户需求让那些被寄钱的凡人们不着痕迹的发一笔横财。”
赵小铭倒吸一口气:“好人性化的服务!”
月鎏金点头:“是挺贴心的,所以人家做大做强了,而且我还上网查了,现在天地银行逢年过节还给2000岁及以上的老人用户们送油送鸡蛋送大米呢,储蓄金额越多,鸡蛋大米和花生油的数量越多!”
赵小铭:“……”看来,不管在哪一界,老人用户们的心都可以被鸡蛋大米和花生油稳稳拿捏。
紧接着,月鎏金就好奇地问了梁别宴一句:“你过年能拿到几桶油几袋米?”
梁别宴却回了句:“我现在不算老人,身份证上的年龄不到两千岁。”
月鎏金想到了自己身份证上的年龄,实打实的两千三百岁,眉头瞬间就拧紧了:“为什么?凭什么你不算老人?”
梁别宴如实告知:“因为我是按照重生之后的年龄算的。”
月鎏金不服气:“那你身份证上面的年龄岂不是比咱闺女还小?这成何体统?为什么不给你算上一世?凭什么不给你算上一世?你又不是一点点记忆都没有了,你还记得一点点呢!”其实,就是酸他的年龄小。
梁别宴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揣测着说:“可能是因为、我死过一次?”
月鎏金:“……”
赵小铭满含同情地看着他姥,心疼地说了句:“姥,你现在是咱家唯一的老人了。”
月鎏金:“……”
“但好消息是你逢年过节可以领到鸡蛋大米和花生油了!”赵小铭努力地试图去安慰他姥,“我们都领不到!”
月鎏金:“……”并没有感觉到安慰,内心甚至更悲哀了,紧接着,越发的意难平了起来,狠狠地剜了梁别宴一眼,“你就是我们这代人的叛徒,无耻!”
就在梁别宴以为她下一秒要拔刀砍自己的时候,月鎏金却只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等着吧,以后我领到的鸡蛋大米和花生油一口都不会让你吃!”
梁别宴:“……”好,行,这可比直接拔刀砍他好太多了。
梁别宴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赵小铭捕捉到了这个细节,果断去给他姥打小报告:“你看他,竟然还长舒了口气,说明什么?说明他原本就不想吃您的一粒米一口油啊,你不让他吃倒还如了他的意了,他就没把您放在心上啊!”
梁别宴:“?”
果不其然,月鎏金瞬间就怒火中烧了起来,柳眉倒竖,双目喷火,就这赵小铭还在继续煽风点火呢:“不是我挑拨离间啊,但您细想,他为什么不想吃你的米油鸡蛋呢?还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家的饭不好吃,想去吃别人家的饭呐!也不知道在他心里面谁家饭好吃,应该是个比他还年轻的漂亮小阿姨吧?”
梁别宴惊慌失措:“你少胡说、”
“八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呢,月鎏金的手中就多出了一柄修长锋利的长刀,面色阴沉地朝着梁别宴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狞笑。
“……”
完蛋。
梁别宴瞬间就换上了那幅方便行动的束腰黑衣劲装,一边紧张不安地后退着,一边气急败坏地说:“你少听他胡说八道!”
赵小铭:“您看,他恼了,他怒了,他被我说中要害了!”
月鎏金没再多言,一刀朝着梁别宴劈了过去,梁别宴飞身闪躲,如同苍鹰似的相当迅捷地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御空而逃。
“死鬼你给我站住!”月鎏金不假思索果断去追,“你今天要是不说出到底谁家饭好吃,老娘就砍死你!”
赵小铭遥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长舒一口气,深藏功与名,重新拉开了车门,在司机一脸不可思议地注目下,拿起遥控器,将车内场景调到了电竞模式,安安心心地开启了一场沉浸式的游戏体验。
学习他可能不行,但挑拨离间一定是专业的。
月鎏金一路追杀着梁别宴从南天门到了北天门。
十二神殿就伫立在北天门附近。
身后杀气肆虐,一路上围观人群又众多,还有不少举起手机拍视频的,边拍还边幸灾乐祸地喊:“大家快看哦,这倒霉男的被他媳妇儿一路追着杀!”
梁别宴不堪重负,直接落在了其中一座神殿的金色殿顶,无奈又急切地对月鎏金吼道:“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赵小铭就是在胡说八道!”
月鎏金不信,也落在了殿顶:“没那个意思你跑什么?心虚什么?”
梁别宴:“你要砍我我还不能跑么?”
月鎏金:“我说我要砍你了么?我只是把刀拿出来了!”
梁别宴:“……”
还不等他们俩吵完架呢,就有一位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官帽的官员从殿下围观的人群中冲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冲着站在殿顶的两人吼道:“要打架回家打,杀神殿内肆意打闹,成何体统!这是对杀神大人的大不敬!”
月鎏金一愣:“杀神殿?”
这么凑巧么?竟然来到杀神殿了。
她工作证上写的就职单位不就是杀神殿么?
十二殿之间离得很近,站在杀神殿的顶端,能将其余十一座神殿的境况尽收眼底。相比之下,杀神殿内的香火是十二殿中最微弱的一个,来此朝拜者最少。
但实际上,杀神却是六界中除了财神之外信徒最多的一位神官。财神求财,杀神求事,拜的全是欲望。单一个“杀”字,就能够表明至死不渝的决心。只不过杀神的形象不正,背景又争议颇多,正邪难分,所以甚少有正面人士敢公开朝拜,多是请神像回家,私下供奉。
听闻“杀神”二字后,梁别宴也是一怔,和月鎏金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两人就心照不宣地收敛了剑拔弩张的气息,双双从殿顶跳进了殿内。
殿内也还是有一些不惧世俗眼光的杀神的忠实信徒的。
众目睽睽之下,梁别宴神不改色地换上了那幅西装革履的装扮,一点儿都不像是刚刚那个一路被媳妇儿追着杀的倒霉男人。
月鎏金收了刀,迅速从储物戒中调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冲着那位面色铁青的官员拱了拱手,也是一脸的神不改色:“抱歉,我其实是来这里报道的。”一点儿都不像是刚刚那个一路追着男人杀的凶悍媳妇儿。
副殿长的嘴角抽了抽,心说,就你们两口子这心理素质,杀神来了也得说一句佩服。
紧接着,月鎏金好奇地转了身,朝着伫立在大殿内的杀神像看了一眼——
虎背熊腰,粗眉豹目,面如点漆,目光狰狞,唇围黑须;一颗比狮子头还大的脑袋上戴着一顶黑色甲胄帽,磅礴壮硕的身体上套着黑红色甲胄,手握两柄寒光闪闪的修长利剑,脚踩一双黑色长靴,由上而下地散发着一股凶神恶煞的彪悍气场,很符合大众对“杀神”的刻板印象。
月鎏金情不自禁地拧起了眉头,嫌弃至极:“这也、忒丑了点吧?”
梁别宴轻笑一声,满含戏谑地回了句:“请一尊回去,绝对镇宅。”
月鎏金:“镇你脑袋上!”
梁别宴:“……”什么脾气?
副殿长彻底无语了:“你们两口子没完没了是吧?有没有点儿非人类的基本素质?要吵架回家吵!”
月鎏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竖起拇指指了指那尊杀神像:“你们把杀神弄成这副尊容,经过杀神本尊同意了么?”
副殿长都被气笑了:“千年以来,杀神大人的形象素来如此,除你之外无一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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