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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铭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你是说我身上有封印?”
齐麟冷冷道:“八成是,为了隐瞒你的真实身份。”显而易见,他对赵小铭身世的怀疑不减反增。
赵小铭却斩钉截铁地否认了:“根本不可能!我姥和姥爷都给我做过灵气检测,他们俩都没发现。”
齐麟:“那就说明施加在你身上的封印是来自一个比你姥更厉害的人物。”
赵小铭:“那更不可能了!”
齐麟:“没什么不可能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赵小铭无话可说,但还是并不怎么认同齐麟的话,不光是因为对他姥和他姥爷的信任,更是因为他妈曾亲口对他说过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绝无被封印力量的可能,所以他绝不接受自己是魔君私生子的指控!这是对他的羞辱,更是对他妈的羞辱!
那问题又能出在里呢?总不能真出在他爸身上吧?
他爸比他还平平无奇,要事业没事业,要颜值没颜值,要身高没身高,要才华没才华,就连性格都不怎么出彩,温吞如水,胆小如鼠,整就是一个大写的“平庸”,混在人堆里都不好找的那种,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去封印他的力量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爸真有问题,还能逃得过他姥和他姥爷的火眼金睛么?梁别宴早就看这个女婿不顺眼了,他爸要真敢有什么问题,都不用他姥动手,梁别宴自己就去清理门户了,顺便还能再给他妈找个更好的……
把所有多余的可能性都给排除否认了,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他赵小铭,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凡人,在画中的一切骚操作,都是因为在求生欲的驱使下而爆发出的惊人之举,科学一点来说就是肾上腺素激增,导致了肢体爆发出了异常力量。
赵小铭终于把自己给说服了,特别的有理有据,正要继续去说服齐麟的时候,梁别宴突然从画中跳了出来。
赵小铭一愣,焦急忙慌地问:“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我姥呢?”
梁别宴轻叹口气:“你姥担心你俩自己出来不安全,让我来看着你俩。”
赵小铭沉默片刻,用眼眸上下打量了梁别宴一番,然后,开了口:“不是我挑破离间啊,我说真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我姥眼里,你就是干保姆的?”
梁别宴:“……”谁家保姆还会被割喉?
紧接着,赵小铭就关怀备至地说了声:“还有啊,我觉得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年纪大了就多注意身体,贫血的话就多补补铁,老人身体健康才是全家幸福的源泉。”
梁别宴:“……”
孝心成就达成,赵小铭自满地点了点头:“别感动,关心你是我应该做的。”
梁别宴:“……”感动没有,贫血可能有,但血压高是一定有,被气的。
第36章
梁别宴并未将骨刀取走, 阵法依旧在运作着,月王像始终被困在神台上。
但它所爆发出来的那股量却没有停歇,地动山摇不断地持续着, 还愈演愈烈。
月鎏金的身形始终是挺拔稳定的, 并没有因剧烈的地震而趔趄晃动,但她也没有立即对那尊冒充自己的神像动手, 注视着它的目光始终是平静且淡然的。
直至那头黑色的巨蛛从后方院墙跳了进来, 迅速将背上驮着的那两位昏迷不醒的女孩扔在了神台之前, 然后又闪电般跳出了小庙。
月鎏金浑身一僵,眉头一拧, 大惊失色:“你把她们怎么了?”
月王像的唇畔逐渐绽放出了一抹阴森得意的冷笑, 仿若奸计得逞。
但下一秒,月鎏金就收敛了那副惊慌失措地表情,无趣地耸了耸肩:“不玩了, 真没意思, 本尊还当你有什么保留节目呢, 结果等了大半天你就变出来俩人质。”
月王像:“……”
月鎏金又叹了口气:“你要是拿我外孙儿当人质,我还能忌惮你三分, 但这俩, 算什么东西?我又不认识,凭什么救她们?该死就让她们死吧, 伤心难过的也不是我。”
月王像:“……”
月鎏金冷哼一声:“你想要冒充本尊,总得先了解本尊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行吧?欺软怕硬从来不是本尊的作风, 本尊素来是软硬都欺, 且酷爱硬碰硬, 你不能只模仿本尊的外在,不注重本尊的内在。本尊也没你那么菜, 只能借助神像的身体活动,神像因神庙而生,永远离不开庙宇的范围,所以呀,纵使你本事再大,力量再强,也只能永远盘踞在这座小庙内。”
月王像哑口无言,因为它的本质是塑像,画中的逻辑不变,所以塑像永远不会说话,但从它不断阴沉的神色和画中越发剧烈的地动来看,月鎏金这番话绝对是戳到了它的痛处,令它越发的恼羞成怒了。
“这就急了?本尊还没说完呢。”月鎏金朱唇一勾,笑得讥诮,言语锐利却又气定神闲,“你无法离开这座庙,却可以号令这画中的一切生灵,因为这片天地是你开启的;你还可以利用你诞生的那些子画监控整艘船,悬挂在甲座中的那些画全都是你的耳目,你可以通过那些画偷窥乘客、观察乘客,筛选符合你标准的猎物;你只喜欢童男童女,不止因为他们的精力充沛、灵气纯粹,更因为他们单纯、没见过世面、修为底下,可以任你摆布;你没有在他们入画之初就杀了他们,说明你想对他们进行筛选,说不定你还会诱导他们自相残杀,留下各方面条件都最优秀的那一位。你想从这尊塑像中脱离出来,藏进一副可以承受你力量的身体里,然后以一副正常人类的姿态离开这幅画,但结果显而易见,你之前几次的尝试都失败了。”
最后,月鎏金又说:“那些惨死在你画中的猎物都成为了你的养料,你不仅可以吸收他们的灵气,还能吸收他们的智灵,可你本身就有些许智灵,慧极必伤。凡界有句话说得很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许你最初的目的是找到一具合适的躯体离开这幅画、重新获得自由,但却因为你吸食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智灵,产生了凡世的欲望,所以,你开始渴望入世了,贪恋红尘了,对么?”
月王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月鎏金也不指望一尊塑像会说话,但月王像后背突然多冒出来的那三双手臂却足以向月鎏金表明一个事实:它这次是真的急了,彻底恼羞成怒了。就连神色都越来越冰冷了,一双妖冶的丹凤眼中尽显阴狠杀意。
月鎏金却是一副饶有兴致的神色,甚至还将原本一直握在手中的听风刀收了起来,双手负后,镇定自若地瞧着那尊气呼呼的月王像:“别说,你这么一恼,倒真有点本尊的风范了。”
只听蹭蹭蹭几声响,八手妖尊的手上再度多出了八柄长刀,刀的样式和她的听风也一模一样。
月鎏金却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件旧事:在踏天教成立之初,她所使用的那把刀还不是听风,而是银月,所以那个时期的月王像手中统一所持的都是白色的银月刀。直至踏天教的后期,她手上的刀才换成了听风,不过那时宸宴已死,踏天教也日薄西山,供奉月王的信徒越来越少,知道月王像换刀的人自然不多,不是踏天的忠实信徒就是踏天的忠实死敌。
始作俑者的范围瞬间就缩小了大一半。
所以,到底是谁把本尊的月王像从坟里拉出来鞭尸了?还冒充本尊到处惹麻烦?
月鎏金突然就火冒三丈了,“蹭”的一下再度召唤出了听风刀,正欲上前整治那尊月王像之际,那尊八手塑像竟自行开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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