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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别宴点头:“八成是这样。”
月鎏金补充道:“既然这重心魔幻境是设置在咱们前去寻找你爸的路途中,就一定是为了阻碍咱们前行的,绝对不可能风平浪静,杀机四伏才合理。也是咱们刚开始的时候大意了,不该因为那两个假人表现的人畜无害就对他们放松警惕,他们是先礼后兵!”
赵小铭更担心了:“那咱们必须要在他们俩变强之前解决掉他们俩呀,不然被解决的就是我们了!”
“……”
道理谁都懂,关键是,怎么解决啊?
月鎏金轻叹口气,指出重点:“这是心魔,肯定还需心药医,得让你大爷和你妈自己想开才行,咱们没法儿插手解决。”
“但关键是,他们俩喝相思酒了啊。”已经拥有了一条漂亮的狗尾巴辫儿的马走田进一步地指出重点,“相思酒能够加深执念。可能他们俩现在的情绪现在已经从相思酒的影响里走出来了,但执念还在呀,就像是深埋在心底的一颗种子,被相思酒浇灌着生根发芽了,一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连他们自己都已经控制不了了,不然不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幻境中的这两个假人锁定着汲取能量。心魔本就是因他们的内心而起,他们才该是幻境的主人。现在的情况是本末倒置了!”
“……”
喝酒,真是误事啊!
月鎏金再度气急败坏了起来,冲着身边的梁别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当时我和小铭都跟那个老板娘说了多少遍了,我们绝对不喝绝对不喝,就你这个死老头子,背叛组织背叛团队背叛家庭,趁我们俩不注意抓起杯子就喝,也不知道多想喝那一口酒!”
梁别宴确实理亏,但还是尝试着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不也是想找回前世的记忆么?我不想再和你因为‘我到底是不是宸宴’的问题吵架了,我也不想再因为自己记忆的缺失让你伤心难受了!”
月鎏金却更来气了:“你想知道前世的记忆,你怎么不来问我呢?我不知道么?我不能给你讲么?”
梁别宴:“……”那你得给我编排成什么样啊?
圆桌的另外一边,赵小铭也开始气急败坏地批评他妈了:“当时我都跟你说了,那酒有问题,不能喝不能喝,我姥爷就是喝完酒之后才出bug的,你非不听非不听,趁我和我姥不注意‘嗖’一下就窜回去喝酒了,干嘛呀?就那么贪杯么?你忘了咱们家隔壁的那个老头儿就是喝酒喝死的么?”
虽然,但是——
月相桐咬着下唇惭愧了片刻,还是振振有词地反驳了句:“那个老头儿根本就不是喝酒喝死的,是他正喝着酒呢,他儿子跟他吵架,‘嘎’的一下被气死了!就是他儿子的错,和酒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就说生儿子有什么用吧?小的时候调皮捣蛋不让你省一天的心,长大之后有本事了,出息了,都敢和你厉害了,活生生把你气死!”
赵小铭:“……”我合理怀疑你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倒打一把。
面对着如此混乱的局势,马走田都有点儿听不下去了:“不是我说,你们一家子能不能理智地关心一下重点啊?赶紧想想办法解决一下子门外的那俩假货吧!我可不想被困死在这里,赶紧找出路,想办法进无忧城,我都饿了,急着进城吃饭呢!”
他们一家人:“……”嗯,就你理智,你就你关心重点,就你知道吃饭。
但就在马旺财的话音落后,小宝也用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手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宝宝也有点儿饿啦。”
行吧。
你最小,你最可爱,可以无限度的纵容你。
可心病还需心药医,想要消除心魔,还是得从心魔的主人下手。最起码要询问清楚,他的心魔到底是因何而起?又从何而来?这样才能剥丝抽茧、对症下药地帮他破除心魔。
但其实,月鎏金还是一点儿都不想和梁别宴进行友好沟通,始终无法原谅他当年狠心抛弃自己的行为,记仇记得很!
可自己又不能不去询问他,因为在他的心魔幻境出现了她的行宫,说明他的心魔必然和她息息相关……嘁,当年一意孤行去赴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本尊呢?被心魔所困了才想到本尊了?
你还是不爱本尊!
不在乎本尊!
月鎏金愤懑不已地抿住了双唇,满心幽怨地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又抬起了眼眸,却没看向梁别呀,而是看向了自己外孙儿:“你来问问你姥爷,看看他心病的结症所在,开导开导他。”
梁别宴:“?”他?
赵小铭自己都懵了:“啊?”不可思议地用食指指向了自己的脸:“我?”
“对,就是你!”月鎏金一边朝着自己闺女走一边说,“我去开导开导你妈。”
“啊?”这次发出疑惑的,是她的闺女月相桐,“我叔的心魔明显和你有关啊,你让赵小铭去给我叔做话疗?赵小铭除了吃喝玩乐打游戏,还能跟他聊什么呀?聊聊怎么进娱乐圈当影帝?我叔感兴趣么?”
梁别宴:“……”根本不感兴趣。
赵小铭:“……”我也不想和他聊,他总说我出不了道!
“对啊,赵小铭明显开导不了。”这次开口提出反对意见的,是马走田,“而且你家那口子的执念明显比你们闺女的执念深啊,他变透明的速度都比赵小铭他妈快!”
诶?还真是!
如果用百分比来形容他们父女俩此时的身体透明程度的话,月相桐的透明度明显还不到百分之二十,梁别宴都已经快接近百分之五十了,再这么持续变透明下去,不出二十分钟他就要被门外的那个白衣宸宴反杀了!
“姥!”赵小铭当即就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你得救我大爷呀!虽然门外的那个穿白衣服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你不能随随便便就二选一了呀!你会后悔的!我也不管我就要这个穿黑衣服的大爷!虽然他脾气不好脸还臭,说话又阴阳怪气死难听,但他还是爱我们的呀,是个好大爷呀,你得救他呀!”
梁别宴:“……”感动,但又不是很能感动得起来。
月相桐也立即点了点头,慌里慌张地接着儿子的话说道:“虽然他当年狠心地抛弃妻女了,但他也是为了救济苍生啊,大体上来说还是个好叔!你不能不管他呀,你得救我叔啊!我也不能没有叔啊!”
梁别宴:“……”既然这么舍不得你爸死,就非得喊这声“叔”不可么?
其实月鎏金也是担心的,尤其是发现了梁别宴的身体变透明的速度更快之后,心慌意乱地看向了他,本是想好好地向他询问一下前因后果,却又始终对当年的痛苦和委屈难以释怀,语气不由自主地就变冲了:“你当年死得那么干脆利落,说抛弃本尊就抛弃本尊了,怎么还会产生心魔呢?”
然而谁知道,还不等梁别宴开口呢,赵小铭就先对他姥提出了建设性的批评:“姥,你要是真想解决问题,就得好好跟我姥爷沟通,有什么话好好说,心平气和地说清楚,说明白,不然我们大家等会儿也没法儿给你评理啊!”等待着吃瓜的群众一号。
月相桐也说:“对啊,你慢慢说,好好说,我们听得也清楚明白,有什么你俩单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大家还能帮你们一起解决。”等待着吃瓜的群众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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