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渣我啊![女A男O](6)
作者:风辞雾隐 阅读记录
闻衡望着被毁得差不多的鸡院子,惋惜说:“我以为她说说而已。”
“她说什么?”闻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胸口像一个窟窿呼啦啦的吹着风,冷得他发抖。
闻衡满脸抱歉说:“谢纯说你欠我的,要帮我拿回来,可是我一点都没这么想过。”
闻就“哦”了一声,沉默收拾着损坏的农作耕具,给保镖播了电话处理硫酸和死掉的鸡。
这时候他彻底搞清楚了,谢纯确实不需要朋友。
她看中的是,一直都是闻家小少爷的身份,一旦失去,他就彻底丧失跟她的友谊。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给过谢纯好脸色。
好像骂过好几次“我讨厌死你了”“我跟你势不两立”这种话,决裂得彻底,再也没心平气和说过一句话,见面就针锋相对。
谢纯变得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容易生气,好像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而他在悄悄计划着十八岁生日该做的事情,先是撒娇跟妈妈要来了身份证和自己的户口本,说是学校要进行资料录入,接着又办理了新的银行卡,不断了解其他城市,跟一些学校取得联系,希望能顺利入学继续参加高考。
这些努力并没有白费。
十八岁生日那晚,既是他的生日又是闻衡的生日,亲朋好友、同班同学都围绕着闻衡,祝福着他,礼物摆满了半个屋子。当蜡烛吹灭,黑暗降临那三十秒,闻衡双手交握虔诚许愿,而被遗忘的他在人群外侧经历了令人窒息又心慌的三十秒。
那绝对是在他预料的状况外。
他被人给吻了,对方狠狠将他搂在怀里扣着他的后脑勺,陌生、紧张又刺激的感觉炸得他头皮都要咧开了。
谁?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吻他?
难道是棠溪?她还记着天台上的约定?他确实对她有好感,可是她怎么能……这样?
他挣扎了几下,又害怕被人发现,死死憋着不出声,暗暗恼了起来。
待闻衡许愿结束,对方终于舍得松开手,待天光洒落下来,他咬着唇逡巡了下找罪魁祸首,却发现棠溪站在对面那侧,看他望过去回以礼貌的笑,对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知。
再望向其他Alpha,也没任何异样。
闻就在十八岁这日被人亲了,却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亲的。
夜晚等送走一群客人,谢纯似乎心情不错,塞了张纸条给他,像没看到他的黑脸似的,摆摆手愉快的离开了。
这晚,等所有人都陷入梦乡时提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离开了闻家。
他拿着车票坐上了前往其他诚实的列车,这种久违的颠簸感甚至让他仿佛回到前生。
社畜啊,就是这么奔波的。
在车上他掏出谢纯塞的纸条,上面写着时间地址,末尾还加了一句“我有话跟你说”。
又是恶作剧?谢纯无不无聊啊。
闻就不以为意,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满心期待着新生活。
作者有话说:
谢纯跟闻衡在一起过,赌气的,没真正喜欢过他。
第4章 04.要挑选墓地!
闻就一把扯掉她腰间的皮带,“我敢!”
时间播回现在。
闻就蹲在马桶上,竖着耳朵小半晌没听到动静,微微松了口气,站在洗手台洗了个手。
他蹑手蹑脚摸到厕所门口,悄悄探出眼睛朝厕所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三米外靠墙、神色冷凝专注盯着他的谢纯,对方领带被拉得松松散散,好整以暇等他出厕所,一副完全跟他耗上的模样。
闻就:“?!”
闻就一个没崩住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
谢纯也不恼,眸光深邃注视着他朝前走一步,仿佛前面隔着一道屏障般不敢再朝前,她薄唇轻启循循善诱道:“跟我回去。”
回去?回闻家去?
闻就眼瞅着出路被堵死,想起当初要帮闻衡撵走他的人是她,现在叽叽歪歪又让他回去?
“我才不要跟你们回去!我现在好得很!还有你以为你谁啊你!当初让我滚蛋的你,现在又假惺惺让我回去!”他那点仅存的理智被她命令式的语气烧得干干净净,哼哼道:“老子现在最最最恨你们这种有钱人,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以为全世界都围绕你们转么?”
“我,闻就,是绝对绝对不可能跟你们回家去的!”
谢纯捕捉到些关键词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听到没有,我绝对不会回闻家的!”闻就又强调了一遍。
谢纯沉吟片刻,淡淡“嗯”了一声:“听到了。”
闻就懵了:“???”
转念一想这家伙别不是帮闻衡试探自己?实际上压根没想过让他真正回闻家。
“不是要回家么?”谢纯薄唇轻启,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他问:“你住哪儿?我送你。”
或许是多年来表情冷硬疏离,说话时柔缓几分,瞧着却始终乖戾不好惹。
闻就一听这话一个激灵,好家伙在这儿等着他呢!
得亏他早年被谢纯这混蛋坑出阴影,想想进了枉死城的鸡和蛋。
他都能想象到一旦爆出家庭住址,以谢纯现在身份地位还不是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说不定他就像惨死的小鸡仔似的,不死也要蜕掉一层皮。
而且她那张冷冰冰的脸,完全是很不情愿的样子,活像要上刑场似的!
“你真送?”闻就佯装狐疑,跨出厕所的门,眼睛瞟了眼走廊通道。
作为植物引力员工,对公司的每一层结构都十分熟悉,逃跑路线简直信手拈来。
谢纯道:“嗯。”
只要找到了人,其他事情都只是时间问题。
“城北区天衡路2558号,”闻就双手枕着后脑勺,望着天花板眼珠子转得猴精猴精的,脚下不停朝外走,唇角露出一个状似自嘲的弧度道:“住的地方有些偏,谢总不要嫌弃才是。”
谢纯与他并肩而立,暗暗记下地址。
走了几步,闻就骤然躬身佯装系鞋带。
等谢纯朝前跟她拉出一步距离,他趁她不备,猛然站直一脚狠狠朝她屁股上踹了上去,想起乌七八糟的菜园和鸡,那是半点不客气。
谢纯被踹的猝不及防,身体一个踉跄朝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臂被拽住反扣在背上,整个身体遭狠狠摁在墙上,。
她扭头望向笑得嘚瑟的Omega,倒是低估闻就对她的敌意:“闻就?”
“谁要你送!”他单手去扣她的皮带扣,笑得人畜无害道:“我可不愿意跟你们这种资本家沾上一点关系!你们别以为,我是好惹的!”
腰间皮带松懈,谢纯呼吸粗重了些,望着他愈发邪恶的笑都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你敢!”
闻就一把扯掉她腰间的皮带,走廊上顷刻间响起西装裤松垮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挑衅道:“我敢!”
谢纯闭眼,额头青筋直冒:“!!”
该死!怎么忘了闻就天生力气比旁人大,若是强硬挣脱掉,一定会伤到他。
“再见了您嘞!”闻就推了人一把,抓着皮带蹬蹬蹬朝走廊外跑,心脏活像要蹦出来似的。
身后传来谢纯愤懑恼怒的低吼声:“你给我站住!”
闻就回头瞧她拉着裤子勉强追着他跑,冲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惹得谢纯愈发焦灼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这让他特别解气。
坏家伙!真以为他不记仇么?
他最最最记仇了!
一溜烟跑出植物引力,他单手撑在一辆车车窗上,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粗喘着气。
还没等他把气喘匀,车窗“嘶嘶嘶”响了起来,下拉着缓慢露出副驾驶上的人,那人容貌精致,耳钉上的钻石熠熠生光,瞧着高不可攀,那双褐色的眼颇为哀怨望着他看。
“是你?”闻就脑子差点宕机。
工资没讨着,遇到的全是豺狼虎豹!
闻衡唇瓣微抿,嗓音一如既往轻轻柔柔,像生病了似的娇弱:“哥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