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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个皇子!(60)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萧见琛疑道:“什么叫偷跑出去?你是南疆大祭司,整个南疆都得听你的,你去哪还要他们同意不成?”
话音刚落,便听得马车门被敲响,一道苍老严肃的声音传进来,那人嘴里说的苗疆话,萧见琛听不懂,花酌枝听了却脸色一变。
“他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萧见琛问。
花酌枝面如纸色,“没什么。”
不过是叫他去通天塔领罚罢了。
“走吧。”花酌枝率先下车,冲外面的人笑笑,“祁爷。”
左护法祁老爷子一见花酌枝便满脸苦涩,“大人,您可还记得您是我们大祭司?怎么能做如此儿戏之事啊?”
花酌枝只笑,不说话。
“南疆之外,不知多少人想要大人性命,若大人不慎落入那些人之手,叫我们怎么办啊!”
花酌枝点点头,任由祁老爷子说教。
“大人,我们南疆百年来愈发势微,到如今全都仰仗大人借运才得以延续,大人若是——”
“行了——”沈碎溪突然插话进来,打断祁老爷子,“祁爷,大人是您一手带大的,您对他说教无可厚非,但最好是进了屋关了门,莫叫旁人看笑话。”
“好好,我也是担心大人,这才口不择言了,我们进殿再说,进殿再说。”祁老爷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只好闪身让路,等花酌枝进殿。
花酌枝感激地看了沈碎溪一眼,冲他微微点头,而后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进祭司殿。
萧见琛被拦在外头,又听不懂苗疆话,急得抓耳挠腮,“他们说什么呢?那个谁呢?王招财,王招财在哪?快叫王招财过来给本殿下译说。”
王文才刚从人群中挤到萧见琛身边,闻言苦笑一声,“夫人,在下叫王文才,文乃是文才之文,才乃是文才之才,《论语》有言——”
“你说什么废话呢!”萧见琛打断,“快给本殿下说说如今什么情况,本殿下怎么瞧着不对劲。”
这时齐向云从一旁凑上来,“我也听听怎么回事。”
王文才许久没说汉话,乍然间又要译说,突然结巴起来,“祭、祭司大人要、要受罚啦!”
一听花酌枝要受罚,萧见琛瞪大双眼,“受什么罚?”
“大人要进塔。”
进塔?什么塔?
这时齐向云拍拍萧见琛的肩膀,指了指祭司殿后面的高塔,“那就是通天塔,往常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关进去守塔,小花小时候被关过一次,听说里面……。”
齐向云语气变得神秘起来,“十分可怕。”
萧见琛抬头望去,一座白石塔耸立在茂密的树丛间,塔身光滑,连扇窗都没有。
“不行,不行……”萧见琛喃喃自语,一把揪起王文才的衣领子,“王招财,你去同他们说,就说是本殿下把大祭司掳走的,让他们来罚我!”
殿内,花酌枝在一众长老的围观下,硬着头皮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说出。
他也是抱着侥幸之心跑出去的,却没想到这一趟下来不过月余,他们出去时已是夏末,回来时竟还没入秋。
那种两个人只有彼此相依的日子太短了,但好在并非毫无收获,他同萧见琛之间最大的隔阂已被消除。
“大人,您走这一个多月,祭司殿积下太多事务,我已差人把东西送去通天塔,大人若无其他事,就抓紧时间进塔吧,早日求得天神原谅,便能早日向天神借运。”
花酌枝脸色一僵,只提了一个要求。
“待我恢复再去。”
“也好,也好。”见花酌枝如此乖巧懂事,祁老爷子十分欣慰,“大人还要带什么东西进塔吗?”
“可以带吗?”花酌枝眨眨眼,“倒是有一样东西要带。”
祁老爷子挥挥手,无所谓道:“大人想带便带,通天塔无聊得很,我那几日睡了醒醒了睡,很是寂寞。”
说完带人浩浩荡荡离开。
等殿内安静下来,沈碎溪鼻腔逸出一声轻笑,“大人要带什么东西进塔?”
花酌枝边往楼上跑边吩咐道:“你同王文才说一声,叫萧见琛准备准备,跟我一起进塔。”
【作者有话说】
祁老爷子:在塔里那几日,我是睡了醒,醒了睡。
萧见琛:在塔里那几日,我们睡了睡,睡了又睡,大睡特睡……
后天更嗷老婆们~
第61章 叫你好看!
从四层下来,花酌枝便在祭祀殿里转来转去,脂膏装了整整一匣,画册也找了几本最香艳的带上,要出门前,他想了想,还是给萧见琛拿了几瓶药。
他们要在塔里待上整整七日,一瓶是不太够的。
沈碎溪将花酌枝送进通天塔,关门前朝他挑了挑眉,“东西早已送进去,你放心就是。”
花酌枝抿嘴一笑,“好。”
说完忙不迭去里面找萧见琛了。
通天塔密不透风,只有一扇石门和一道隐秘的天窗,石门关,则与外界完全隔绝。
塔中存放南疆百年来蛊书经论,是不可多得的修心养性之处,但对于这个年纪的花酌枝来说,却像牢狱一般。
少时他曾因贪玩被送来待过一段时间,塔中无日月,他如今竟记不起那时被关了多久,只知道有一面墙的书全是他抄出来的。
幸好这次有萧见琛作伴。
石门关闭,花酌枝举起手中烛台,放轻脚步往里走去,中央空地上搁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子,箱子上挂了把铁锁,没有钥匙,但能直接打开。
花酌枝把烛台放在箱子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
听到动静,箱子里响起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枝枝?”
花酌枝拍拍箱子,算作安抚,但他没有立刻取下铁锁,而是将自己的包袱展开,从里头拿出一件衣裳。
那衣裳以银蚕丝制成,初看时雪白一件,展开后才看清竟薄如轻纱,似有若无的一层,穿上身后,内里一览无余,却又朦胧着看不清楚,叫人想入非非。
这衣裳是早早便做好的,但一直没来得及穿,出去前没敢带上,回来后才敢躲在塔里穿一穿。
“枝枝?枝枝?”木箱里的萧见琛似乎已经等急了,声音也大了许多,“枝枝,你在吗?放我出去枝枝!”
花酌枝连忙换好衣服,定了定心神,伸出手去将锁摘了。
没了桎梏,箱盖“砰”地一声弹开,里头窜了个人出来,正巧站在花酌枝面前。
穿着一身半透薄纱的花酌枝就这么同一身坚硬铠甲的萧见琛对视在一起。
花酌枝:“……”
萧见琛:“……”
就这么面面相觑看了会儿,两人同时开口。
“你怎么穿成这样?”
“不对!”萧见琛双眼圆睁,他上前一步,盔甲碰撞发出嘁哩喀喳的声音,“你昨夜同谁双修了?”
花酌枝一怔,下意识否认,“没有。”
“还说没有!”萧见琛急得整个眼窝都红了,眼底漫上一层水雾,他一步步往前,每走一步都要质问一句,“那你是如何恢复的?你要双修为何不喊我?昨晚是谁趁我不在爬了你的小楼?”
花酌枝满心委屈:“我早早便同你说过,我也从未跟人双修过,你为何就是不信?”
萧见琛先入为主,一根筋认定花酌枝恢复只能通过双修这一种办法,他撩了撩挡在眼前的红缨,把花酌枝按在墙边的矮柜上,“别骗我了,你那匣子我已打开看过,里面全是双修秘籍,一张张一本本,全是没穿衣服的人。”
花酌枝脸慢慢红了。
那匣子里哪是双修秘籍,全是他叫人画的春宫册子,没想到萧见琛看了,竟生了这么大误会。
他十分难为情,声如蚊讷般解释道:“那些不是什么秘籍,是我买来的春宫册子,若你不信,我包袱里还有几本,你可以去瞧。”
萧见琛自然不信,他三两步走回花酌枝的包袱旁,翻了几下,果真翻出几本相同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