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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个皇子!(43)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萧见琛想了想,将车停稳在路边,接着在怀里掏了许久才掏出两只鞋,而后又如防贼一般,亲手给花酌枝穿好。

两人一同进门道别,听说他们要走,花姐没有挽留,只是觉得可惜,“我就知道,自你们进村那天,我就跟我男人说过你们在这儿呆不久,但没想到才待了这么几天,你们就要走了。”

花姐前前后后帮了他们不少忙,就这么突然离开,花酌枝总觉得对不起花姐一家的好心好意。

他想了想,偏头将耳朵上的玉坠子摘下来,“花姐,自我们来小泮村,一直没能好好感谢你跟李二哥,可我们这就要走了,往后更没机会,谈及银钱虽俗气,但也只能这样才心安些。”

这玉坠子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但拿去当铺当了,应当能当不少钱。

“你也说了俗气。”花姐笑着把花酌枝的手推回去,牵着狗娃子的手往屋外送了送,“我一见你就觉得有眼缘嘞,狗娃子也喜欢你,这坠子对我一个庄稼人来说太贵重了,你要是真想谢……”

她往花酌枝身上打量一眼,指了指他腰间的荷包,“你把这荷包送我呗。”

一个荷包能值几个钱,花酌枝低头看了半晌,连带着腰封里塞的络子也一起递了过去,“这是我亲手打的,给狗娃子玩。”

这次花姐没有拒绝,反而拍了拍狗娃子的肩膀,“拿着吧。”

狗娃子懵懵懂懂接过去,冲花酌枝讨好一笑,露出下牙上黑漆漆的缺口。

花酌枝一见便笑了,“狗娃子换牙呢。”

“今儿早晨才掉的。”花姐牵着狗娃子,将花酌枝送到马车前,“我男人半夜就上山去了,我替他送送你们。”

花酌枝依依不舍上了马车,最后伸手往狗娃子脑袋上呼噜了一把,“此一别,许是再无重逢之日,便当萍水一聚,无需因此苦恼。”

狗娃子还不懂什么叫萍水一聚,他紧紧抓着自己娘亲的裤腿,怯生生地看着马车渐渐走远。

这边方出村,萧见琛便钻进马车里,不由分说又将花酌枝的鞋扒了,藏在衣襟里。

“……”对于萧见琛这种幼稚的行为,花酌枝有些不解,“琛哥哥,为何不叫我穿鞋?”

萧见琛一时没回答。

在他简单的认知中,只要拿走花酌枝的鞋子,人就逃不出这辆马车。

“你别管了,坐在里头就是。”他粗声粗气说完,一甩缰绳,马车走快许多,可刚走出两步,又被人拦下来。

来人甩出一张令牌,上头写着三个大字:流云教。

萧见琛如临大敌,几乎从马车上站起来,他怒目而视,嘴上也不客气,“你要做什么?跟本殿下抢人?”

“……”那人收起令牌,后退几步才说话,“我们教主有令,需贴身保护大人,大人可是要出远门?可否告知路程?”

萧见琛咬牙切齿:“贴、身、保、护?”

花酌枝将车帘掀起条缝,“我要回南疆一趟,立时便走,你们差人进城,同齐大哥知会一声就好。”

说完看了眼萧见琛的后脑勺,后者侧颈上的碎发似乎要气到炸开。

“贴身保护就不必了,你们在小泮村多待几日,莫要让双剑门的人伤及无辜。”

那人瞅瞅花酌枝,又看看萧见琛,仍旧没有退让,“可教主说过,只要大人出门,我们便跟……不如这样,大人回南疆要过三城,我这便传信过去,待大人到下一城时好接应一二。”

花酌枝点点头:“这样也好,那便劳烦。”

“那我先进城报信。”那人又行一礼,匆匆退去,没几步便不见人影。

而萧见琛则一言不发,驾着马车慢悠悠前行,直到行出几个时辰,到本该左转的岔路口时,他突然一甩缰绳,骏马先是高高扬起前蹄,而后朝着右边小路狂奔。

马车里的花酌枝摔了个跟头,等稳住身形打开车门,却发现两人已经跑入茂密无人的山林中。

“琛哥哥,我们这是去哪?”

萧见琛挺直身子,表情僵硬,语气也硬邦邦地,“回大燕。”

【作者有话说】

谢谢老婆们的关心!我差不多好了!但是因为还在禁言中,评论区没法回复大家。

这次真的是生了好大一场病,人生头一次烧到40多度,吊了六天水才把体温降到38以下。

其实一直没好意思说,别人:甲流支原体新冠,我:不当使用加湿器导致的细菌感染_(:з」∠)_,挺丢人的这样说出来。

正在慢慢养身体中,令人难过的是病了这么久居然一斤都没掉。

后天更嗷~

第41章 你是太监?

花酌枝从车厢中爬出来,光着脚跪坐在萧见琛身边,“琛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先回一趟南疆,待看过天神灯再回大燕。”

萧见琛梗着脖子,“还回什么南疆?”

姓齐的都要贴身保护了,贴着贴着就要双修了,他才不会轻易放花酌枝回南疆去。

马车行得飞快,花酌枝无法,只得默默坐回去,他掀起侧窗往外看了眼,落后马车不远处,一条黑色大蟒紧紧跟着,在密林中来回穿梭,一路不停歇。

他这才放下心,开始思索待会儿该怎么劝萧见琛同他回南疆,若是萧见琛执意不去,那便只能将他直接绑回去了。

岔路口向南,本该越过西陇直接去郾城,可萧见琛这一鞭子下去,他们朝北多走了几十里路,终于赶在天黑前进了城。

马车慢悠悠停在客栈前头,小二见了,立马从屋里跑出来牵马,“客官可是住店,这马我给您牵到后院去喂喂?”

萧见琛点点头,指了指车里头,“里头东西莫要乱碰,若是丢了什么,我就拿你去见官。”

小二点头哈腰道:“是,是,我哪敢动客官东西啊。”

萧见琛脸色稍霁,他敲了敲车门,别别扭扭从怀里掏出一双鞋递进去。

小二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便见车门从内打开,一个白玉似的人跳了下来。

他眼珠子直愣愣黏在花酌枝身上,一时移不开目光,听见萧见琛不悦的咳嗽声才惊醒,“原是两位客官,两位里头请,我们掌柜的在里头呢。”

“等会儿。”萧见琛拦下马车,半个身子钻进去,把花酌枝的木匣子抱在怀里,又背上两人的包袱,然后朝店小二摆摆手,“去吧,把我的马喂饱些。”

“是,是,客官放心就是。”小二牵着马,在店门口掉了个头。

花酌枝看着马车拐进后院,目光微微下移,落在那小二的脚后跟上。

“琛哥哥,他——”

“别管他!”萧见琛突然硬气起来,一手抱着匣子和包袱,一手抓住花酌枝的手,连拉带扯把人拽进去。

两人要了一间房,一进屋,萧见琛便着急忙慌将门落了锁,他将木匣子搁在桌上,抬头问道:“枝枝,这里头是什么?”

花酌枝来不及回答萧见琛的问题,他走到门边听了会儿,又走去窗边,将窗开了条缝往外看去。

萧见琛都快急哭了,他吸吸鼻子,这么多天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整个人脆弱得不像样子。

“你说话啊!这里头是什么,你把匣子打开给我瞧瞧~”

“琛哥哥莫哭,我先同你说件事。”花酌枝将窗关严,拉着萧见琛走回床边,压低嗓音道:“这店有古怪,那店小二走路不抬脚,脚底贴地走,定然是个练家子。”

萧见琛如今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桌上那个匣子,“枝枝,你把匣子打开叫我看看,我答应你,我们往后还好好过日子。”

“……”不懂匣子和过日子有什么联系,花酌枝只得暂时安抚,“琛哥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打开叫你瞧,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我给齐大哥传信,叫他派人来查看。”

一句话还不如不说,提起齐向云,萧见琛直接哭出声来,“为何非要传信于他!我也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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