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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个皇子!(25)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花酌枝:“……”
他缓缓收起笑容。
明明绣的是鹿来着。
这时萧见琛抓了抓他的手,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嘴唇无声开合:“不像小狗。”
花姐没察觉到花酌枝的情绪变化,她突然往前一指,“到了,那儿就是。”
花酌枝跟萧见琛一同看去,正如花姐所说,那算不上什么宅子,就是两间破旧的屋头,院墙塌了一半,院子里长满杂草。
萧见琛打量着屋顶,嘴角抿起,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他怎么能让花酌枝陪他住在这种地方?
花姐抱着小童下去,把门口的杂草随便踩了踩,踩出一条路来。
“这本来住了个书生,后头进城去了,再也没回来过,别看这屋破破烂烂的,其实结实着呢,好几年了也没塌,修一修就能住。”
说完,她回头看了看萧见琛那素白干净的手,心道两人也不像是会修屋的,又笑呵呵道:“待会儿让我男人来帮你们收拾收拾。”
花酌枝觉得不好一直麻烦别人,于是上前拒绝,“不用了夫人,我们自己来吧。”
“你们哪会那个哟!”花姐摆了摆手,“看着就不像会干活的,你们别管了,我这就回去叫我男人来。”
说完领着小童离开。
等花姐走远了,花酌枝上前一步,握住萧见琛的手捏了捏,“琛哥哥,这里真好。”
萧见琛回神,“哪里好?”
连个院墙都没有。
花酌枝道:“这里的人好,景好,我很喜欢这里。”
萧见琛转身面向花酌枝,将他杂乱的发丝挽去耳后,“枝枝,只能委屈你陪我住这种地方,我们先在这里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我就带你北上,回大燕去。”
“不委屈。”花酌枝摇摇头,“这里能遮风避雨,村里的人也淳朴热心,只要琛哥哥在我身边,我才不觉得委屈。”
两人这一路上浓情蜜意,互表心意的话不知说了多少,纵然逃出南疆已久,可萧见琛愣是憋到现在,没敢碰花酌枝半分。
但也快憋到头了。
如今要在这个村子里待个一年半载,那便要在这里成亲……
萧见琛又看了眼身边的破屋子,忧心忡忡,“枝枝,我若是在这里头要了你,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珍惜你?”
花酌枝脸颊迅速飞红,激动得一颗心“怦怦”乱跳。
“怎么会呢?这是我们的家啊。”
萧见琛心头一烫。
他的枝枝,总是这么懂事,懂事的叫人心疼。
“枝枝……”萧见琛上前一步,刚想将花酌枝抱在怀里小心疼爱一番,便听见不远处响起一个大嗓门。
“……今儿刚进村的?”
两人默默分开,朝声音处看去。
院墙后拐过来个大汉,手里拎着木桶和砍刀,瞧见萧见琛和花酌枝时眼睛一亮。
“哎呀真俊啊这俩大小伙子!”
狗娃喊道:“爹,是姐姐!”
大汉憨厚一笑,立刻改口:“哎呀真俊啊这俩姑娘!”
萧见琛:“……”
“爹!”狗娃急了,指指花酌枝又指指萧见琛,“这个是姐姐,那个是哥哥,姐姐是哥哥的新娘子!笨死了!”
大汉摸了摸后脑勺,涨红着脸,只知道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好在这会儿花姐也赶了过来,她怀里抱着高高一摞粗布,瞧见三人都尴尬着,心下了然,接着爽朗一笑。
“我家男人嘴笨,不会说话,指定是说了啥不好听的,你们别往心里去啊!”
花酌枝连忙去接花姐手里的东西,“没有的事,大哥肯来帮忙,我们很感激。”
花姐躲开,“我来我来,你这小身板子拿不住,我来就成,这都是今年新织的,干净着呢,我看你俩啥都没有,先将就将就。”
花酌枝拗不过只好放手,他同萧见琛对视一眼,再三向花姐道谢。
再看那大汉,已经带着狗娃在院子里砍起草来。
萧见琛冲花酌枝叮嘱一声:“我去跟大哥收拾院子,你帮一帮大姐。”
“好。”花酌枝应下。
萧见琛跑去院子,抢过狗娃手里的镰刀,“我来,你去屋里玩去。”
狗娃本来也不想干活,他跑进屋里,在花酌枝身边转来转去,怎么都看不够。
院子里两个男人埋头砍草,谁也没说话,草砍了一半时,萧见琛干咳一声,率先开口。
“大哥,你可知道哪里有做嫁衣卖喜烛的?”
大汉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你俩这是还没成亲呢?可是家中不同意,偷跑出来的?”
萧见琛不好意思地承认了,“是,还没成亲呢,我想过几天就同他成亲。”
大汉呵呵一笑,冲他挤挤眼:“我懂。”
萧见琛:“……”
大汉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明儿我刚巧进城一趟,带你去把东西置办齐全。”
【作者有话说】
当花酌枝加入村头情报组织后——
花姐:哎,你们知不知道,老三家昨天叫赶出去了。
小婶子:为啥啊?
花姐:啧,还能为啥啊,她男人那方面不行……哎枝儿,你男人咋样?
枝枝:……他很行。
花姐:你这小身板子,一晚上能遭他几回啊?
第24章 三殿下他同人私奔了!
将屋子收拾出勉强能住人的模样时,天已大黑,花姐又拿了饭菜过来,将花酌枝和萧见琛带到灶台前。
“这第一把火啊,得你俩来点,这是规矩。”
花酌枝与萧见琛相视一笑,共同将火点起。
“这就行了,这就行了。”花姐笑着将萧见琛赶出去,转身往花酌枝手里递了把锅铲,“枝儿啊,花姐是过来人,你听姐一句话。”
花酌枝使劲点头,“嗯!”
“要抓住男人的心,那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我家男人就离不开我做的饭,你没做过没关系,我教你,你记好了,以后他就再也离不开你!”
花酌枝双眼明亮,“好!”
于是萧见琛打扫完院子找过来时,花酌枝正在切菜,他嫌站着累,便搬了张凳子坐着切。
切菜的动作也不紧不慢地,每次落刀都要斟酌许久,好像手里是什么精细活,每一块菜都要保证大小均匀粗细相同。
“枝枝。”萧见琛蹲在他身边,“你要做饭?”
花酌枝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甜甜一笑,“对。”
萧见琛把菜刀夺过去放在一旁,“不用这么麻烦,我们——”
他原想说带花酌枝出去吃,可一想到现在已经不在城里,要出去吃还得赶车进城,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几个时辰。
但他又舍不得叫花酌枝干这些活,花酌枝一双手不沾阳春水,别说起火做饭,就是碰一碰柴火,他都觉得那上头带刺,会将花酌枝的手指刺破。
但萧见琛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他把花酌枝拉起来,自己坐下去,“我来。”
他一手执刀,一手抓菜,刚入手,菜就差点滑出手心。
萧见琛眼疾手快抓了回来,“这什么东西?怎么如此滑?”
花酌枝蹲在萧见琛腿边,双手抱膝,闻言答道:“花姐说这叫土薯,她在后山挖的,炒食蒸食煮食都可以。”
“土薯?”萧见琛不认识,但不妨碍他切。
他举起菜刀,缓缓落下,刀刃在土薯上方左右晃动,迟迟找不好落刀的好位置。
往左一点偏薄,往右一点又偏厚。
萧见琛这才知道切菜竟是一件如此难的事,他自小长在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要自己动手干活时,不比花酌枝好多少。
但他们往后又没旁人伺候,总要有个人做这些事,花酌枝已经陪他过苦日子了,他不能再叫花酌枝受委屈。
“琛哥哥。”花酌枝托着腮看他,好心提醒一句:“花姐说了,切块就成,蒸熟了捣成薯泥,旁的不影响。”
萧见琛这才松了口气,“哐哐”几下,把土薯剁成块丢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