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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是我老婆![gb](290)
作者:十万橙 阅读记录
我努力向后仰挣扎,“哥,我……”
宋时渊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错了,我们下次再……”
是那只没有戴婚戒的手。
他的手顺着手腕往下,又捏上了我的手指。
气压极低,像是风雨欲来。
“加栗,”在我心提到极点的时候,我听到他说,很低,带着气息起伏,
“你有两只手,能戴戒指。”
……
……什么?
我愣了下,恍然,以为自己幻听。
我哥刚刚说了什么?
“这里和国内的登记系统不会联网,只要没有国际官司,没有人会发现。”
我哥语调淡淡,手捏在了我那只手的无名指指根,“你可以有国内的婚约,同时在这里也结婚,两种婚姻,没有关系。”
“就算万一出事,也有精英顶级的律师在。任何法律问题都可以解决,不会需要你担心。”
“只要你同意,这些都能被安排。”
宋时渊说话徐徐,就算在这种不清醒的情况下也显得冷静自持。
但只是他转过来看着我的时候,漆黑的眼眸带着暗哑的红,我忽然明白,我知道对我哥,说出这种话,已经是他忍耐的底线了。
握着我的手,他的手里还拿着枚戒指,宝石昂贵,价值连城。在夜里都散发着光芒。
对于一个足够自傲,一生从未处于别人之下的矜贵强大的Alpha,降到最低的底线。
“有喜欢的人也可以。”
“别不要哥哥,”我哥垂眸看着我说,嗓音都哑,“好不好?”
……
……
夜风鼓噪,微凉的空气终于顺着我打湿的头发和肩膀将寒气灌进我的身体里,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哆嗦了一下。
在这一瞬——我却瞥见了不远处的一道暗光。
在不远处的游泳池池底。
是我之前落下的手机。
水里的手机正常地接受着外界的信号,将来电的标志显示在屏幕上。
“我……”
我下意识吸口气,茫然地吐出一个字,看着那道模糊的暗光,脑海还是空白。
手机不断地闪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暗光消失。手机屏幕归于黑暗。
但我忽然想了起来。
……会是谁给我打来的电话。
是……
之前接电话时,那种心跳的感觉又重新跃动在胸膛。
我头脑和心脏都慌乱,我揉着我的太阳穴,感觉头都开始疼。
我现在没有办法处理这种事情。
但我也没办法……
我抬头去看我哥,咽了咽嗓子。
“哥,我……”
我抿了下唇。
腿下一软,我撞在我哥身前,眼前坠入黑暗。
第 162 章 (修了,记得重看!)
装晕是我的一项长处。
这个技能我在小时候熟练运用, 并且因为我早期长期住院的缘故,没有人怀疑我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虽然说这么不好,但小时候凭着这项特长, 我闹脾气让我哥从别的地方飞回来看我过好几次, 扮演了个十足熊孩子的角色, 但也萌混过关过不少次我不想面对的场景。
就包括这一次。
音乐声太吵了, 头脑太乱了, 心跳太躁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 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
虽然是装晕, 但是我哥抱着我从水里出去, 又打电话给医生, 又拿浴巾给我擦水, 一系列忙碌的嘈杂声音在耳边,加上我哥的怀抱温暖又熟悉……
最后, 我真的呼吸变得均匀,陷入了睡眠。
……
醒来的时候, 是在酒店卧室的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但还是夜晚, 月色透过纱帘洒进来。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夜灯开着, 橘黄色的零星一点, 整个室内笼罩在这朦胧橙色的氛围里,意外地温馨和宁静。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眼睛前的视线还很模糊,我有点呆地转过头, 意外地,看到了我哥。
我哥正抱着我睡着。
男人穿着两襟的睡衣, 手臂松松地拢在我的后背上,他眼睫阖着, 眉头微蹙,并不很安稳。
眼下的那颗泪痣,也隐没在睫毛洒下的阴影里。
他真的在睡觉。
这么说的原因是……说实话,我很少看到我哥的睡脸。
或者说……几乎没看到过。
在小时候,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时候,每次我醒来,我哥都早就已经醒了。
他要不是出门很早,或者就是已经起来在书房工作。就算是偶尔被我闹腾得没办法答应和我一起睡,他一般也会在睡前靠在床板上看文件,每次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都没等到他躺下来和我一起。
我哥像是个不需要睡眠的人,他的日程永远很满,事项永远处理不完,那些对他的工作狂的报道和那些说他日理万机的新闻,我都可以作证它们充分真实。
他真的很忙。
……所以。
我慢慢眨了眨眼。
确保自己是清醒的。
我哥的睡颜真的就在我面前。
他真的在我面前沉沉睡着。
但这么说来,我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么长久地、心无旁骛地、不用担心被发现地观察过我哥。
他的确有着不愧于排名商界最热门的单身Alpha称号的脸,骨相出色,鼻梁高挺,下颌线分明,嘴唇是淡色的,很薄,嘴角噙笑起来疏冷感很重,让人不由得心生距离感。光是这么看着他,我都能回想起来他嘲笑我时候我下意识的瑟瑟发抖。
明明是个看起来就冷淡无情的人,沉睡时却又很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暖色的台灯光线,就连我哥眼尾的那颗泪痣,都让他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好像脱去了坚硬的外壳,露出柔软部分的野兽。
我甚至觉得,如果要用某种动物形容我哥,他应该是那种狼群首领的头狼,倨傲又凛冽,会咬死不听话的猎物,但现在……他的手臂环在我的背上,是一种本能的保护的姿态抱着我。如果有狼的尾巴,应该也会毛绒绒地绕在我的腰上。
所以,在小时候我睡着的时候……我哥也是用这个姿势抱着我睡的吗?
我突然有点恍神。
我抬起了手,有点迟疑地想去碰我哥的脸。
伸出来的手指犹犹豫豫,离我哥的脸很近,但是又不知道该去摸哪里。
最后指腹落在了他眼下的脸颊。
但只这么一下……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好烫。
易感期是Alpha身体机能最薄弱的一段时间,但昨晚吹风加上浸泡游泳池,在我“昏”了之后我哥也一直在操心我,叫医生又叫人给我换衣服……他完全没有管自己。
再加上我哥长期劳累的工作模式——
我哥在我印象里,从来没生过病。
我一下竟然有点慌。
“……哥?”
我喊了他一声,很轻。
他没有醒。
我哥眉头紧了紧,只是下意识地收紧了些手臂,把我往怀里又抱紧了一点。
“哥?”
我又喊了声。
“……”
看他依然没醒,我动了动,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推了下。
这回他有了反应。
漆黑的眼睫颤了下,他慢慢撩起眼。
没了睫毛垂下的阴影,我这才看到了——我哥脸上带着的是不正常的薄红。
“怎么了。”
他还没清醒,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问我,“还难受吗,加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好意思说我都是装的昏迷,人完好无缺。但现在生病的另有其人。
“哥,”我仰头看他,小心措辞,“你知道,你发烧了吗?你的脸……好烫。感觉不太对,要不要让人来看看?”
我哥漆黑的眼注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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