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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神医娘子+番外(123)

作者:大猫无琼 阅读记录


小将还在大声警告,对面的三人却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见油盐不进,只能让弓箭手准备。

箭翎破空声袭来,严无期把身侧拽着的程觉往身前一挡,任由那些箭扎进他的手臂和双腿上。

没有射中要害,算是最后的警告。

三人瞬间呈一条直线,而程觉背对着众人成了活靶子和盾牌。

气氛有一瞬间的诡异。

天二有些心惊道:“姑娘,要不你先回去,这里太危险了,你放心我们在这必不会让这三人踏出营门半步。”

安秋鹜没有应答,她只是紧紧盯着前方。

这样的严无期她没有见过,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对不对。

程觉身上插满了箭,却没有哼一声。

众人都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只以为这人为了护住身后的两人出去连命都不要。

弓箭威慑不起作用,便只能近战。

众人抽出腰上的兵器欲要拦住严无期和陈老,只是这个往日看着温和无害的太医竟然身手了得。

寻常士兵三四个近不了身,他又极为熟悉人的身体脉络,手法刁钻古怪,身形鬼魅,见他从眼前一过,整个身子便麻了一半无法动弹。

眨眼间,一百号人竟无一人是他对手。

形势急转直下,安秋鹜让天二和身边的亲随出手。

天二算是天字卫中武艺不错的,加上他四五个人还是一时制服不了。

待众人都打的有些疲倦时,严无期虚晃一招,从背后绕过众人直奔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安秋鹜。

天二率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姑娘快走!”,便紧跟其后欲要拦住他,奈何一步慢步步慢。

严无期已经扣住了安秋鹜的脖子。

“想让她活,便都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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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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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劫持着她往她住的帐子那边退, 天二领着众人与他对峙,陈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而中了数箭的程觉被他胡乱的丢弃在一旁。

安秋鹜蓦然想起第一次在黑市这人也是这般, 见着有人要抢她东西第一反应不是帮忙什么的,而是先护着自己逃命。

“严太医, 这是你第二次扼住我的脖子了。如今我还活着没像他一样, 也算幸运,毕竟利用别人保护自己严太医也不是第一次做, 上次在黑市我就已经领教过了。”

她的声音不大, 刚好就他两人听得见, 闻言他身子一僵, 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不觉松了些。

他的鼻息洒在耳畔,没来由的有些急促,“那一次...我不知道屏凡是你,若我知道是你,魏筱, 我会护住你的。”

魏筱啊, 真是个久远的名字!

久到时隔十年后头一次被人这么叫着还有些不习惯。

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想问他, 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陈老打断。

那张苍老的脸突然凑到眼前, 阴沉的可怕,他嘴中暗含警告, “严太医, 正事要紧,儿女私情最是害人害己, 可千万别步了你爹的后尘!”

这话的份量重如千钧, 耳畔的温热离的远了些, 他用胳膊使劲一拽安秋鹜整个人被拽进了帐子里, 刚才那点少有的暖意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没顶而下是窒息般的冰冷。

天二为了她的安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保持警惕让人把整个帐子围住。

陈老问她:“《金针要术》你放在哪了?”

这一次程觉不在,搜身这一步也省了。

安秋鹜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那是我的东西,只是一本医书而已,你要这个干什么?”

这个回答让他很不满意,他示意严无期手上用点力。

那双如玉般的手果然收紧,他的手指又长又瘦,不像穆晋安那般总是温润地把她护在掌心,而是一点点地剥离她的生机,除了渐渐难以呼吸的窘困还有肌肤上侵染的冰寒。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生气,反而勉力扬起一丝笑意,扭头去看他。

严无期瞳孔剧烈地缩紧,他的手臂开始止不住地战栗,手上的力度卸了七八分,“你为什么笑?我要杀你,魏筱,你倒是挣扎,你恨我,你打我,你干嘛冲我笑!”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这个清冷的太医眼中隐隐露出一丝疯狂。

安秋鹜惊地想往后退几步,却被陈老一把拖了回去。

他狠狠地捏住安秋鹜的手腕,枯树般的手指掐进那道暗红的疤痕里,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安秋鹜不由地变了脸色。

旧伤还没有好全,这人毒辣的很。

“安姑娘也别奇怪,他这人就是这样,清冷的外表下其实藏了一只不为人知的凶兽,一旦失控就会露出他的獠牙,让人措不及防。”

冷汗已经布满额头,再掐下去手腕就要废了。

她忍痛道:“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就是,别...别伤我。”

陈老咧嘴一笑,本就苍老的皮肉瞬间皱成一团,他松开手上的力度,带着虚伪的赞许,“姑娘能够识时务,这是再好不过的,只要姑娘把东西好好地交给我,老夫自然不会伤害姑娘分毫。”说着他睨一眼已经恢复些许的严无期,“严大夫,你说是吗?”

严无期低着头不敢看安秋鹜,只是走过来强硬地掰开陈老的手,“这种活不劳你费心,还是我来吧。”

他的身手陈老很清楚,也不敢和他硬来,只是冷哼一声,当真松开手。

纤细的手腕上暗红的疤痕狰狞恐怖,又添了鲜红的掐痕,严无期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意,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心不似一般人是热的,带着如他人一般的清冷,手腕的痛疼减轻几分。

安秋鹜任由他握住,在陈老不耐烦地看过来之前往床边的柜子努了努嘴,“东西我放在那个角柜了,你自己拿吧。”

黑漆漆的角柜一边靠着床,一边挨着帐篷,陈老走了几步,帐子上隐隐透出刀枪的形状,一帐之隔,他知道外面那些士兵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他不再往前,“安姑娘,既是你的东西,还是你亲手交给老夫比较妥当。”

安秋鹜挑眉,不待严无期拉她过去,自己起身往那边走。

“说起来陈老和我祖父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只是这胆量着实不敢让人恭维,我还以为你这把年纪靠的是那份异于常人的孤勇,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是。”

她嘴上不饶人,就差言明他胆小如鼠。

说他是鼠辈,倒也贴切。

陈老阴恻恻地盯着她,看见她拿出的东西,伸手一把夺过。

他把两本书交给严无期查看真伪。

“姑娘别嘴上逞能,你如今落在老夫手里,惹得老夫心中不畅快生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何必呢!”

安秋鹜不以为然,眨着眼睛对着严无期道:“他说要杀了我!”

她就这么笑着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如天上圆月。

他不敢看她,可是心底却有声音一直怂恿,他的眼睛黏在手中翻阅的书籍上,眼底映着她的笑。

“荡秋千咯!”

“爹爹,再荡高点,阿筱想摘最上面那簇桂花。”

“娘,你说阿筱会不会有一天荡到天上去!”

“去天上干嘛?”

“传说月亮上面的广寒宫里也有一颗桂花树,树下还有一只可爱的玉兔,阿筱想去广寒宫求嫦娥仙子摘一捧桂花,让娘给我做最香的桂花糕”

......

记忆在脑海中翻涌,那一声声清脆的孩童笑声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那时同为孩童的他就站在进后院的宝瓶门下,高过头顶的花丛淹没了他的身形,他只能踮着脚从一侧伸出头来。

魏筱的裙裾飞扬,发髻上绑着同色的发带也随着起起伏伏,她在笑,他也笑,她说想吃姚记的桂花糕,他便从魏府出来也和父亲去姚记带一屉,她独自在树下研习针法,他便也学着搜罗些关于扎针之法的书籍...

他总是在想,若是有一天她看见与她习惯爱好极为相似的他时会是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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