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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神医娘子+番外(101)
作者:大猫无琼 阅读记录
他忙去看安秋鹜,“屏凡,你别误会,我和这位怀英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怕自己心爱的女子产生误会,忙去掰怀英的手。
安秋鹜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来一往的两人,闻言摆了摆手笑着嘱咐道:“你掰轻点,别伤了这小妮子的手。”
穆晋安满头黑线,这画风与他想的不一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老父亲和闺女嬉闹,老母亲倚在床头乐呵呵地看着。
他甩了甩头,莫不是这次当真摔坏了脑子不成。
“怀英,不准胡闹!”
终止这场闹剧的是耶里古,他轻飘飘一句话一个眼神过来,怀英瘪嘴不情愿地松了手,被他一把拉到身后。
他抱拳道:“小女被我惯坏了,说话做事全凭着一腔心血,二位担待些。”
眼里却没什么让人担待的情绪。
穆晋安与安秋鹜对视一眼,只道哪里,“怀英是真性情,说起来是我二人没有与她说明我俩的关系,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安秋鹜打着圆场,给个台阶,耶里古便顺着下了。
“这还真不知,二位是何关系?”
穆晋安起身道:“她正是我的未婚妻。”
屋里三双眼刹那间齐齐盯着他。
安秋鹜心里纳罕,难道他认出了她这张脸,可也不对呀,之前在侯府不过匆匆打了个照面,她在府里又是上了妆的,隔了这么久哪能这么快就认出来。
耶里古心里犯了嘀咕,好笑道:“那我想问你,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穆晋安不觉有他,只顺着答道:“她是我未婚妻,我当然知道,她叫屏凡。”
还不待耶里古说话,身后的怀英忙站出来指着安秋鹜一脸迷惑地看向穆晋安,“可是她不姓屏,她信安呀!”
姓安?!
穆晋安知道屏凡大概不是她真实的名字,但是姓安...,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安秋鹜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她看一眼老神在在的耶里古,无奈道:“人在江湖行走,哪有顶着自己真实名讳的。”
耶里古见了她的真容,又是在西北这地界,屏凡的名字不能出现在她身上,她便随意说出自己姓安,想着等养好了伤自己便走了,谁会管她叫安什么,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她迎着穆晋安探究的眼神缓缓说道:“我姓安,叫安秋鹜。”
连日里飘雪,今日却是难得的晴天,穆晋安的心绪也和外面的天气差不多,刹那晴空万里。
那纸婚约,他以为权宜之计的婚约,或许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真确的决定。
耶里古皱眉看着一脸庆幸的穆晋安,又拍拍自家女儿的肩膀,无声安慰。
他也是男人,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意他是能看出来的,借着心里的困惑刚好打消自家闺女的心思。
长痛不如短痛嘛。
怀英果然瞧出不对劲来,跨过耶里古就要去扯穆晋安。
老父亲拦腰一截,把自家闺女拖拽着往外拉,“阿爹,你放开我...”
父女的身影远去,安秋鹜却不敢动弹,因为站着的那人目光太过炙热。
她拉下被角,讪讪一笑,“这屋里是有些热哈...”
——
江白和天一带着将士们像只无头苍蝇在甬道里转来转去。
好不容易在洞底一处隐蔽的角落发现这个甬道,结果一踏进来这里就像个七拐八绕地迷宫,不是走到死胡同,就是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原地。
天一还好,他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心态和耐性让他最多砸石壁发泄两下。
江白却是急得上火,把关在营里的一老一少还有鞑靼人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
天一和将士们听地起茧子,都离这个炮仗远远的。
“不能再这么走下去,咱们得想个办法。”
士兵们面面相觑,这能想什么办法。
天一说完看向坐在一旁臭着脸的江白,“我觉得十之八九用了什么奇门遁甲的阵法,不然不会是如今这般情形。你以前跟着那位老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江湖异术,要不你试试!”
江白嗤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可是我在老家伙灵前发过毒誓除了易容之术,其他术法我一律不会再用。我也急,但我不能为了那个姓屏的破了我的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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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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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可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他们一行人在这甬道里转悠了好几天,总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那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屏大夫不找了?大将军不找了?”
江白没说话, 只低头皱眉。
他们之前也细细琢磨过,从那把匕首可知屏凡一定来过洞底, 但没见着她人总还有一丝希望。
自大将军落下山崖后, 这方圆几里地被搜了个遍却连大将军半块衣角都没见着,说不定这甬道后另有玄机, 消失的大将军和屏凡就在其后也未可知。
见他不为所动, 天一一挥手示意大家跟他出去, “走走走, 白白在这浪费时间,还是随我回营与鞑靼人拼杀来得痛快。”
士兵们对视一眼,都站起来往外走。
人一个一个从江白面前过,他的眉心快皱成一个川字,直到最后一个士兵要从他面前过时, 他猛地把脚往前一伸拦住了去路。
“走什么走, 小爷我破了阵法还不行嘛!”
天一眼角一挑, 领着众人原地坐下, 专等着他破阵。
——
穆晋安失踪的消息传回大冶城外的大营时,已经过去七八天了。
安虎冷凝着信报上的一字一句, 好半晌才脱力地仰靠在椅背上。帐子被人从外面掀开, 帐中的视线一亮瞬间又暗下去。
“父亲,你怎么就点了案几上的灯, 这对眼睛不好。”
安启辙说着拿出火折子去点上了帐中的几盏烛火, 帐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安虎点着案上的信报问道:“西北军传来的消息可见着了。”
安启辙点头, “儿子正是为这事而来。父亲, 如今西北军中群虎无首,你又是陛下钦点的督军,昔年在西北军中又颇有声望,何不前往坐镇。”
“回来报信的人说,抓起来的一老一少,老的那个操着一口正宗的官腔约莫是京都过来的,小的那个正是当初内阁选的秋山道守将程觉。这两人投靠了鞑靼,又替他们出谋划策,还不知鞑靼手中有什么奇招险招,穆晋安不在将士们心中没有主心骨,若是这时候鞑靼攻来西北军不能从容应对,恐怕整个西北军危矣。”
安虎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不知他是关心穆晋安的生死还是关心整个西北军的归属。
这块肥肉要是落到诚阳侯府手中,侯府在整个永宁朝的地位便是无人能及。
“你怕是只看了穆晋安失踪的信报,没有看第二份信报吧。”
安启辙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老父亲,“还有第二份,儿子没收到!”
安虎捏起纸张一角甩到他怀里,负手立于帐帘处,左右知他意把帐帘掀开挂在两侧。
信报上言简意赅,大意是前两日龟缩在三关的图塔夜间率兵突袭中军大营,结果将领们布了一出空城计专等着他,所谓请君入瓮。
虽没抓住图塔,但此次攻进来的鞑靼兵悉数被剿,还生擒了好几个将领。
此一战不仅摸清楚了三关内鞑靼兵的兵力部署,还切断了三关内鞑靼兵与荒漠深处鞑靼人的联系,整个三关如今犹如被围困的孤岛。
“这...这西北军如今是谁在主事,这一切布置得当,莫不是穆晋安失踪也是个幌子!”
帐外月如钩,安虎想起了玄元观里观星台上的月亮也是如此,明晃晃地清辉洒向人间。
“启辙呀,人心不足对于咱们这个位置是大忌。你以为穆晋安在西北这么多年是白待的吗?西北军上下早就如铁桶一般,有他没他都是一样。”
“当年穆川身边那些兄弟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在,那些叔伯自然会为他守好整个西北军。我知道你的想法,侯府如今上了怀王这艘船便是前途未知,先不说他是否能登上那个位置,就算他当真登上了,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打压我们这些侯门贵族,如果咱们手中有兵权便是贵为天子也要忌惮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