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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吃饱饱(妻则天系列之三)(18)



半晌后,他不禁挑高眉头。这脉象分明是……

一抬眼,他便瞧见皇后直冲着自己挤眉弄眼,表情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当下便猜透对方给自己的暗示。

可身后是一国之君,就算装病在皇后看来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但他为人臣下,岂可犯下欺君之罪?

李承泽凑近孙太医,满脸担忧之色,「皇后的脉象如何,究竟是患了什么病症?」

孙太医忙起身施礼,「回禀皇上,老臣……」偷瞧了床上的皇后一眼,夹在这对皇家夫妻之间,他好生为难。

郗宝宝急得半死。万一孙太医说出真相,搞不好会惹得皇上大发雷霆,呜呜呜,这下她该如何收场?

李承泽见她哭丧着小脸,心里益发觉得好笑,可脸上却装出凝重的表情,「莫非这几日天气骤然降温,皇后不小心受了风寒,所以才感到身体不适?」说着,他似笑非笑的向孙太医递了记眼神过去。

孙太医立即心领神会。敢情皇上心如明镜,早看透皇后的小技俩?

他顺着圣意点了点头,「皇上圣明,经老臣刚刚一番诊脉,的确是查出了皇后略染风寒……」

「那就有劳孙太医『对症』下药,给皇后开些药方,好生调养才是。」

孙太医忙点头称是,又嘱咐一番,便急切的离开凤鸾宫。

当郗宝宝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孙太医刚刚那番话判定成病人,而皇上似乎对此深信不疑,脸上还流露出担忧之色。

他温柔的坐在床沿,大手轻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朕可怜的皇后,都是朕平日对妳疏于关心,才害得妳染上风寒,妳放心,明日起,朕会让孙太医为妳煎药,而朕则会亲自陪在妳身边看着妳喝药,直到妳的病完全好了为止。」

「啥?!」这下真是作茧自缚,皇上居然要亲自监视她吃药,她明明没病的说。

※※※※※※

接连几天,孙太医在皇上的指示之下,给「生病」中的皇后开了一堆补身的药方,每天照三餐汤汤水水的喂着,李承泽更是在百忙之中日日亲驾凤鸾宫,监视她把药膳吃进肚里才罢休。

郗宝宝平日要吃上四五顿正餐,却因为皇上那句「妳现在还病着,切莫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便被剥夺了大吃大喝的权利。

每天清粥小菜,想要多吃一顿,也要向皇上请示,而李承泽像是故意整她似的,脸上虽露出和善可亲的笑容,但丝毫不肯放松对她膳食的监控。

几日下来,郗宝宝只觉得自己生活在地狱里,每天看着好吃好喝的都进了皇上的嘴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享受不了一丝一毫。

「皇上您就高抬贵手,老奴自知不该多言,可瞧皇后娘娘每天那副小可怜的样子,若再下去,就怕把娘娘真憋出病来。」

早朝刚过,福公公便随着李承泽直奔凤鸾宫,一路上打量主子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开口为皇后求情,全因昨日皇后娘娘私下把他叫去,求他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想到皇后,福公公便不由得想笑。

自她进宫,明显感觉到从前针锋相对的皇上与太后之间,不再剑拔弩张,宫里的气氛也比往常好了许多,她还让从小被他伺候到大的皇上动了真心。

李承泽负着双手向前走,唇边扬着浅浅的笑意,「她当初处心积虑的装病给朕看,朕若不陪她好好的玩下去,岂不是自费了皇后的一番苦心。」

福公公跟在他身后不再多言,明白这是皇上皇后之间的情趣,自己不便插手管事。

一路来到凤鸾宫,便看到太后被几个侍女簇拥着走出来。

「儿臣不知母后今日驾临凤鸾宫,来得晚了,来不及向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

太后摇摇头要他不必在意,微笑着说:「哀家听说皇后这阵子病了,今日刚好无事,便来看看她,刚刚亲眼瞧着她把孙太医开的汤药喝了,她还告诉衷家,若是见到皇上,一定要亲口告诉你,她今儿个上午已喝了汤药。」说着,脸上竟多了几分笑容。

李承泽看了不禁一愣,随后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儿臣平日里便听那些奴才说,母后把皇后宠得无法无天,今儿个母后又亲自移驾凤鸾宫替儿臣监视她喝药,看来皇后的福气可真不小呢。」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由得觉得好笑。那丫头这几日被自己逼着喝药喝怕了,这下连母后也被她找来帮她作假。

「皇上,皇后最近也够可怜的,你稍稍欺负也就够了,镇日把她囚在宫里,哀家可是少了说话的人。」

母子俩可是一样聪明,又怎会看不出郗宝宝从头到尾分明就是在装病。

李承泽笑了笑,「没想到母后也来为她求情。」想必整个宫里的明眼人,都已看出宝儿在装病吧。

太后也不多言,柔声道:「皇上终日劳心国事,自个儿的身子也得注意些,哀家看孙太医开的那些药方都是强身健体的,若皇后不想喝,你便替她喝了吧。」几句话,却道明她对儿子的关心之情。

李承泽只觉心头一暖,笑容中也多了几分真诚,「母后也莫要叨念儿臣,听皇后说,您前阵子身子也微恙,虽然她替您施了针,但平时也要多加注意才是。」

两人在凤鸾宫你一言、我一句,慢慢叙起母子间的旧情,这些年来日积月累积压的心结,彷佛也随着这番叙话慢慢的烟消云散。

待太后移驾回紫霞宫后,李承泽缓步踏进寝宫,就听到他的皇后正央着贴身侍女采裳给她找些好吃的来。

采裳一颗脑袋用力的摇了摇,「娘娘,您别再为难奴婢了,皇上那日可是当着整个凤鸾宫奴才的面宣布,谁若是敢私下给您送吃的,是要挨板子的,奴婢身子骨弱,直挨上几十板子,肯定没命侍奉您了。」

郗宝宝顿时垮下小脸,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到红木椅上,单手支住下巴,噘着可爱的小嘴嘟囔,「皇上最近都不用忙国事吗,怎地天天往我这宫里跑?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根本就是个坏心眼的牢头。」

「哼!胆敢在朕的背后说朕是非,皇后妳倒好大的胆子。」

李承泽突然入内,低吼一声,吓得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郗宝宝也吓了好大一跳,并暗恼自己怎么忘了现在是皇上下早朝的时辰,竟在他背后说起坏话来。

刚要起身跪地请罪,便被人扶起,一抬头,就看到皇上虽冷着俊脸,可眼内却凝着惑人的笑意。

「行了行了,朕吓着妳玩的,不是说过了吗?以后见着朕,若是没有外人,便免了跪拜之礼,这眼看就要冬日了,地上凉着,如今妳还病着,跪来跪去,朕可是会心疼的。」

李承泽边说话边挥了挥手,遣散了一屋子的奴才。

郗宝宝听他如此疼惜自己,心头不禁泛出幸福之感,想到两人已有多日不曾同房共枕,竟有些想念他的怀抱。

可想到钱多多临走前的嘱咐,她不由得蹙起眉头。呜呜,她的「病」还要等多久才能「痊愈」啊?

「宝儿,朕刚刚在门口看到母后,她说妳上午的汤药已经喝完了,待会朕让他们把晌午的汤药送来,到时候朕与妳一同用午膳,妳说可好?」

看她再次垮下小脸,他心底不禁笑开了花。

再过一两个月,她就要年满十九,在宫里的这几个月,倒真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而且大概是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无论是身体还是长相,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她益发显得魅力十足。

每天夜里,把她柔嫩的娇躯揽在怀中,是一种享受,而他最喜欢的还是与她共浴,爱极了她柔软的十指为他捏压的感觉,劳心国事之余,能与这讨喜的人儿嬉戏玩耍,让他全然放松。

可这小丫头最近学「坏」了,竟敢有事瞒他,虽然知道她不会害自己,但心底仍旧有些芥蒂,所以这几日才发狠罚她,任凭福公公以及周围几个心腹在耳边劝解,他一概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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