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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身边已有个秦绾卿吸引了他全部的心思,自然忽略了后宫的那些女人。
若不是近日他因秦绾卿要搬离皇宫一事与她斗气,恐怕后宫将一直被当作华丽的摆设而已。
他看向眼前的女子,唐碧儿的确是万中选一的美人儿,可比起怎么看也看不够的秦绾卿,仍是逊色太多。
「这壶杏花酒乃是臣妾亲手酿制的,味道醇厚香浓,皇上尝尝,可还合您的口味?」唐碧儿娇声伺侯,语气里有明显的讨好。
她现在的心情,只能用震惊和喜悦来形容。
要知道自从她入宫以来,这可是皇上第一次踏入永福宫。
虽然与她一同入宫的其他女子同样不曾得到皇上的宠幸,但与那些人相比,她更为不甘心。
本来以为凭着殷太极与父亲的交情,进宫之后她肯定会出人头地。
没想到一个秦绾卿便打乱了她所有的计画。
每日独守空闺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但是身为皇帝的女人,这又是无可避免的现实。
如今事情有了转机,皇上今日竟突然驾临永福宫,她自然要把十八般武艺都便了出来,若是运气好怀上龙种,相信不久的将来,皇后之位肯定非她莫属。
敖祯看着满桌子精美的菜色,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与秦绾卿用膳的场面。
她细心的给自己做菜卷,满怀关心的训斥他不按时吃饭的后果,还有她眼带笑意给自己擦拭沾在颊边的酱料时眼中闪动的柔情蜜意。
他因回忆而变得柔和,唐碧儿却误以为他脸上的柔情是为自己所展现,不由得表情欣喜若狂,更加卖力的讨好,以求得皇帝的垂怜。
「皇上,您再尝尝这冬瓜汤,味道很新鲜的。」
敖祯猛然回神,面前不是满心满脑想着的那张面孔,浓浓的失落满溢心头,但随即又怒了起来。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那该死的秦绾卿都已经摆明不要他,他却还像个呆子一样没日没夜的思念着她。
这一想,更激起了他的怒意。凭什么他要想着那个无情的女人?天下的女人何只千万,秦绾卿不爱朕,朕依然有人爱。
想到这里,他便主动张开了嘴,示意唐碧儿喂他喝那勺冬瓜汤。
她见状心喜,忙讨好的上前伺候。
「嗯,这汤不错,云儿自己做的吗?」
唐碧儿一怔,不解的看着他,脸色微红,「皇上,云儿是谁?」
敖祯挑了挑眉,「你不是叫唐云儿?」
「臣妾……名叫唐碧儿。」好伤心,皇上居然连她的名字都记错。
他毫无愧疚,点了点头,「反正都差不多。」
无论云儿还是碧儿,都不及他的绾卿好听。
见鬼,他怎么又想到那该死的女人?
心里正有些气恼,唐碧儿趁隙伸长手臂妄想搂住他,他下意识的推开,避开她的碰触,但随即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妥,便似笑非笑的睨着表情尴尬的她。
「时辰也不早了,伺候朕入寝。」
既然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不肯理会自己的女人,那就用身体上的放纵来麻痹自己吧。
唐碧儿忙不迭的微笑点头,小心翼翼的拉着敖祯的手走向里面的寝室,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褪去自己的衣衫,希望能夺得皇上的青睐。
但她每褪一件衣裳,敖祯的脸色便难看上一分。
这个心甘情愿被他占有的女子,为什么不是绾卿?为什么?!
直到对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眼神妩媚的瞄向自己时,敖祯才猛然回神,突然有种感觉,如果今晚他真的占有了唐碧儿,那就是背叛绾卿,而他和绾卿将会彻底变成陌路人。
「皇上……」
唐碧儿等了好半晌却发现敖祯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有些心急。
他挥了挥衣袖,不耐烦的叹口气,「朕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折子没看,你先睡吧,今晚不用你伺候了。」他不能背叛绾卿。
吩咐守在门外的小牛子摆驾回宫,不理会唐碧儿失望的神情,他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
这个变化让小牛子很感意外,不过他仔细一想,便了解,看来他家主子还是放不下对秦姑娘的满腔爱意。
敖祯心底很恼,没想到自己贵为天子,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在意到这种地步,可对方却毫不领情。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伴着轰隆隆的雷声,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满是无尽的苦涩晦暗。
当夜,他没回朝明宫,而是直奔御书房看奏折。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他批折子也批了整整一夜。
翌日清晨,因为没有大朝,他不必早早上早朝,便起身回到朝明宫准备小睡片刻。
刚踏进宫门,一个小太监便迎面跪了下来,双手还捧了一本折子递给他。
「这是秦姑娘送来给皇上过目的折子。」
「绾卿送来的?」
他急忙伸手接过,顺手翻看了几页,发现里面写的是不久前她在朝堂上说过的农业改良初步计画。
大晟的农业并不算十分发达,特别是在灌溉方面的技术,秦绾卿在折子里仔细提到了一些关于水利、农田灌溉的具体方法。
这样的计画一旦施行,大晟的农业将会突飞猛进。
「嗯,果然是个不错的提议。」他看得津津有味,随即猛然想到了什么,「这折子是绾卿什么时候送来的?」
「回皇上,秦姑娘是昨晚将折子递来的。」
「昨晚?」他脸色一冷,「你为什么现在才把折子给朕拿来?」
小太监怯怯抬头,「皇上昨儿晚上不是去了永福宫临幸唐美人了吗?奴才不敢打扰皇上的雅兴,便告诉秦姑娘待您回宫后,自会将折子呈上。」
「你是说,绾卿知道朕昨夜去了永福宫?」他扬高了声调。
小太监被皇帝突如其来的震怒吓了一跳,胆颤心惊的点点头。「是啊,昨天夜里还下了雨,秦姑娘在朝明宫门口站了好半晌,直到浑身上下都淋湿了才离去。」
听到这里,敖祯已然是怒上心头,抬腿踹了在眼前的小太监一脚,怒吼一声,「是谁让你这个奴才随便多嘴乱说话的?!」
光想象绾卿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雨中被淋湿的情景,他胸口便抑制不住的疼痛起来。
更糟糕的是,一旦她误解了自己昨天与别的女子有染,从今以后,她真的会紧闭心门,再也不会为他敞开了。
气急败坏的敖祯阴冷的瞪着那个被他吓傻了的小太监,怒声道:「小牛子,还不把这多嘴的奴才给朕拖出去掌嘴。」
气死他了!
敖祯平日对奴才婢女虽然严厉,但只要对方没犯大错,基本上他是不会暴力对待的,今日他实在是被气坏了,可怜那小太监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被小牛子拖起来准备拉向门外。
负手而立的敖祯在听到身后小太监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后,忍不住回头对小牛子挥了挥手。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打死这不长眼的奴才,也改变不了事实。」他低叹一声,「况且……她若知道我随意罚了别人,一定会更加不开心。」
此时的敖祯,真真切切的尝到了爱情中那令人无奈的酸甜苦辣滋味。
就算敖祯打从心底不让秦绾卿搬出皇宫,却也找不出理由把人留下,到了隔天早朝,他还是当着文武百宫的面,下旨将一幢宅子赏给了她。
在群臣的眼中,这样的赏赐是理所当然。
可对秦绾卿来说,却意味着她与敖祯之间回归到单纯的君臣关系。
这是自己一直期盼的结果,可一旦成真,心底还是隐隐泛起一阵浓浓的酸楚和失落。
不过敖祯待她不薄,不但赏了宅子,还赏了管家及几十个家奴帮她打理府邸。
而金珠银宝因为一直负责伺候她,这次她搬出了皇宫,两个小丫头自然也给了她。
由于她私人的物品并不太多,只收拾了几个小包袱便走,可等她们入新居时,却发现宅子和皇宫近得不可思议,只要出了宫门,拐了个弯,便到了秦府,与皇宫只有一墙之隔,距离之近,不仅让秦绾卿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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