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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荡妇(十月发妻系列之一)(3)



经过多日一来她的观察,南朝位於中原南方,占地极广,国强民富,与北边的北国,同时被誉为中原两大霸主。

令她意外的是,南朝虽是个君主制国家,但皇家子孙只要有能力者,无论男女,皆可继承皇位。

在她脑海中,始终认为古代皇权就等於男权,没想到南朝居然是个例外。

而且据闻,南朝史书上,就有女皇统治国土的先例。

而当今宁善公主芳龄十九,却仍未出阁,这南朝皇帝想必希望能为唯一的女儿找一个好夫婿。

“公主,这几套衣裳都是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差遣宫里的裁缝专门给您做的,您瞧,这鹅黄色、水粉色、纯白色、天蓝色,配上您洁白如雪的肌肤,真是漂亮极了。”

耳边传来贴身侍女莲儿的声音,宁善公主身边的侍女虽不少,但大多时候皆由莲儿伺候。

自从她被带到这云袖宫,赫然发现,宁善公主的品味实在是……令她受不了。

所有衣袍的颜色都非常俗,梳妆台上的首饰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还有多到数不清的姻脂水粉,明明是个很漂亮的清纯少女,却被宁善公主自己搞得像妓院头牌。

当下,她便吩咐侍女做几件颜色粉嫩的衣裳,又把那些奢华的首饰收了起来,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简单绾成髻,插上几支简单的珠钗。

从此,那些红红绿绿的衣袍全被她收到了箱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雅清淡的银白色罗裙。

对於她突来的大改变,引起云袖宫上下一片骚动,大家都很好奇一前刁蛮成性的公主为什么突然转性?

赵星绒并不想多做解释,反正和这些古人讲自己的由来,他们也不会相信,与其多费口舌,倒不如尽早完成月老交给自己的任务。

起身接过莲儿手中的衣裙,不愧是皇宫做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布或绣工都很精致细腻,让人看了爱不释手。

她对莲儿投去一个和善可亲的微笑,“莲儿,辛苦你了,这里的每一件衣裳我都很喜欢。”

莲儿听了,却突然直挺挺跪倒在她面前,还一脸备受惊恐的模样不住的磕头。

“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赵星绒被她的举动吓了好一大跳,抱著那堆新衣跳得老远。

“莲……莲莲莲儿……你干么突然又跪下?”回到这个见鬼的远古时代,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下人没事就三跪九拜,搞得她神经兮兮。

莲儿哭丧著一张脸求饶,“奴婢如果做错事,公主直接打骂责罚便是,奴婢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我干么要打骂责罚你?”赵星绒一头雾水。拜托,现在受到惊吓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可是……上一次公主向女婢说谢谢,结果奴婢挨了整整四十大板啊!”那次的责罚,疼得她好几天直不起腰来。

赵星绒猛然间明白,显然从前宁善公主真的很难伺候,才会令下人们诚惶诚恐。

她急忙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小可怜拉了起来。“好啦好啦,我又没说要打你或罚你,你不用神经兮兮……呃,我是说,你又没做错事,本公主怎么会随便责罚你呢?”

莲儿眼角还挂著未干的泪痕。“公、公主,您真的不罚奴婢吗?”“不罚不罚,难道——你敢质疑本公主的话?”好说歹说安抚不了她,她干脆佯装生气。

“不是啦,只是奴婢觉得公主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呃……这个……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上次掉到河里之后,我好像摔倒头,所以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啦。”

赵星绒扯著每天至少要说上十遍的谎言来安慰这些饱受惊吓的下人,天天说,连她都快要相信自己真的失忆了。

也幸好身边还有莲儿,她以自己撞到头为籍口,骗莲儿给她讲了不少关於段宁善以前的一些情况。

当今皇上段昭庆在位二十四年,膝下只有一子一女,长子段宁康是当今太子,是凤贵妃所生,而段宁善则是由以故的陈皇后所生。

皇上对这两个子女疼爱有加,在段宁康十五岁的时候便封他为太子。

而段宁善与太子虽是兄妹,但平日甚少往来。

她既然来了这个时代,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得努力适应这个年代才行。

自幼与年长自己五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她从小便十分独立。

自哥哥移民加拿大之后,她也凭著优异的成绩,成功的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职业——国小的美术老师。

这次若不是为了去加拿大接侄女回台湾,她也不会倒楣的被迫来到这个连家用电器也看不到半个的古代。

午膳刚过没多久,赵星绒实在厌倦了每天留在奢华寝宫里与太监宫女大眼瞪小眼的无聊生活,一个人溜到御花园欣赏风景。

御花园果然不是盖的,假山流水,名贵的花花草草,都是她没见过的品种。

空气中散发著怡人的香气,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帝王之家果然很会享受。

远处传来谈话声,赵星绒虽然不爱八卦,但那有些耳熟的声音,让她想起那天那个无礼傲慢的男人——蔺远彦。

悄声走近几步,只见一处凉亭内坐著三个人,除了俊美的蔺远彦之外,还有当今天子段昭庆以及太子段宁康。

对於皇上和太子,她并不熟,只是她落水的那天,皇上曾亲自来探望过她,知道她暂时失去一些记忆,眼里流露出心疼,这对於从小缺乏父母关爱的赵星绒来说,很感窝心。

而太子和她之间就显得疏远了,虽然太子也长得俊美,可是眉宇间带著阴气,而且看她的眼神总是带著几分冷意,让人无从亲近。

“蔺卿家这几年来为我南朝立下无数功劳,朕深感心慰,如今蔺卿家也二十有五了,却尚未有妻儿相伴,不知蔺卿家觉得朕的爱女如何?”身著一袭大紫官服的蔺远彦优雅的轻啜口茶水,才浅笑婉拒,“皇上抬爱,微臣惶恐。”

“父皇,蔺大人整日为国操劳,哪有多余时间去想娶妻生子之事。”久未吭声的段宁康放下手中的杯子,面露不悦神情。

皇上听了,略微皱了皱眉头。“康儿,不是父皇说你,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朕不只一次要你尽早纳个太子妃,为何你执意反对?”“我国虽是南方霸主,但周围诸国对我国虎视眈眈,儿臣只想为国家效力,娶妻一事可暂缓还不急。”

说著,太子还特别看了蔺远彦一眼,而蔺远彦却撇唇,看不出是喜是怒,这两个男人之间感觉怪怪的?

就在赵星绒专心偷窥,不料身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公主!”这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回头一看,竟是伺候皇上多年的太监永福,这一呼唤,同时也惊扰了凉亭处的三个人,目光直向自己射来,她只得硬著头皮走过去。

见她出现,皇上自然是满眼的慈爱;太子则是不悦的皱眉,一脸的不欢迎;至於那个蔺远彦,依旧满面春风,但说出口的话,刺耳得很。

“臣倒不知宁善公主除了一些特殊的癖好之外,还有偷听别人讲话的好兴致。”

他不禁打量她。

换下红红紫紫、花枝招展的衣裳,如今的她改穿著一袭清新淡雅的罗裙,且一改往日的浓妆艳抹,发间仅简单插了几支珠钗,竟散发出一股清纯少女特有的韵味。

蔺远彦对她向来没好感,可乍见她这身打扮,不禁有些失神。

可转念一想,八成有诈。自她见过自己一面以后,就对他穷追猛打,不但不顾姑娘家该有的矜持,其言行比妓院的头牌还要嚣张过分。

她不断想尽办法接近他,实在烦人。

这次她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清新模样,肯定有阴谋。

因为上次落水事件,赵星绒原本就对他没好感,现在又听他贬低自己,俏脸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层薄怒。“蔺大人讲话何必如此苛刻,御花园本就是皇家之地,我来这里游玩散心,碍著蔺大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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