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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茉儿也在这天收拾好行囊,趁众人忙乱时,偷偷出了皇宫。
由于今天是新帝登基的大日子,京城里家家户户都放鞭炮来庆祝。
她见整个京城热闹非凡,心底有几分苦涩,但一想到大铭的老百姓从今以后能过上快乐的生活,一切也都值得了。
算了算时辰,登基大典应该快要结束了,她这才找了辆马车,将随身带着的行李放进车内,坐了进去。
前面赶车的车夫问道:“姑娘想去哪里?”
坐在车里发呆的段茉儿仔细想了想。要去哪里,她还真不知道?
她索性对车夫说:“天涯海角,你就随便走吧。”
那车夫又问:“姑娘一个人吗?”
她点头,想了想,又摸摸自己的肚子,“也许以后会有第二个人。”
“既然姑娘想天涯海角的流浪,为何不与心爱的人一起?”
“心爱的人啊……”她笑了笑,目光朝皇宫的方向望去,“我心爱的人,他每天都很忙,恐怕没有时间与我天涯海角的流浪。”
“你走了,他知道吗?”
她沉吟半晌,喃喃道:“此刻,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你甩下他一个人走,就不怕他知道后会生气?”
段茉儿终于受不了的瞪着那车夫的背影,微怒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呐?赶你的车快走吧,我又不会不给你银子,啰啰嗦嗦的,废话真多。”
那车夫突然转过身来,“不啰啰嗦嗦,怎么知道你想偷偷背着我逃跑?”
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她吓了一跳,“李……李玄臻?你怎么在这里?”
他眼一眯,唇边勾出一记冷笑,“我若不在这里,又怎么能抓得到我的逃妻?最可恨的是,我这逃妻的肚子里,还有了我的孩子!”
段茉儿大惊,“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该死的是,你从来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段茉儿,你这次的祸可是惹大了……”
她见状,吓得转身就想逃,却被他一把扯住,用力揉进怀里,没来得及挣扎,小嘴就被吻住,力道非常大。
她吓得在他怀中缩成一团。
李玄臻生气了,这绝对是最可怕最吓人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的吻又重又狠,肆无忌惮的蹂躏着她可怜的唇瓣,直到她小声哭着求饶,才被好心地放开。
他居高临下冷眼瞪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怒道:“还敢再逃吗?”
她继续哭,嘴唇被亲得很痛,不知道是不是肿了,而且他的力气好大,仿佛她再不听话便要把她活活捏死似的。
见她不答话,李玄臻低头,再次吞噬着她的唇瓣,许久才放开,他又厉声问:“还敢不敢逃了?”
见他还要再压下来,她用力摇头,气喘吁吁回道:“不敢了不敢了,你别再过来,我喘不过气了……”
“那你要向我发誓,以后乖乖听话,有什么心事必须马上对我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必须马上问我,不准再一个人偷偷烦恼,不准私下做对不起我的决定,不准再趁我不备离开我,你要再惹我生气……”他双眼一眯,“我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原谅你,听到没有?”
她听见他一串的不准,楞了好半晌,最后被他恶狠狠的语气一问,才忙不迭地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李玄臻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乖。”
段茉儿被迫待在他怀里,半晌后才小声地问:“你人在这里,那登基的那人究竟是谁?”
登基的那人还能有谁?
自然是这辈子怎么也斗不过李玄臻的李玄逸。
此刻,奉和殿内,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的他正一脸阴沉的接受百官跪拜。
虽然此时他真正当上皇帝,可脸上却没有任何登上皇位的喜悦。
三天前,他依旧被关在那天牢里等候发落,结果那个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当时李玄臻的身后跟了两个小太监,小太监的手里还捧了一壶酒。
李玄逸并不傻,他知道一旦老四登基,对方定然不会容他继续活在这世上。
如今他失了一切和老四斗下去的本钱,那么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当李玄臻命小太监倒一杯酒给他喝的时候,他几乎是想都没想,接过酒杯便一饮而尽。
本以为酒液下肚后,他会七窍流血死亡,结果却看见李玄臻好整以暇的站在他面前笑问:“这梨花白好喝吗?”
他瞪了他一眼,怒道:“要杀就杀,少说那么多废话!”
李玄臻冷然一笑,依旧负手而立,“杀死你多无趣,事实上我比较想看到你被我操控却又无法反抗的下场。”
“你在说什么?”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刚刚你喝的那杯梨花白中,被我下了‘束命’,老五你博览天下奇书,对‘束命’应该并不陌生吧?”
当“束命”两个字说出口时,李玄逸脸色大变。
他当然听过这个名字,这是蜀山唐门在几十年前便已绝迹的奇药,用剧毒并不足以形容它,这东西比剧毒更加骇人!
一旦被下了“束命”之后,如果半年内不服用解药,就要承受天下间最痛苦最难以忍受的折磨。
曾经有人中过此毒,下场就是被折磨了整整四十九天,最后死的时候,身上的骨头和肉已经彻底分家,变成了一摊血水。
唐门传人大概也觉得这药过于歹毒,所以才命令后世子孙,从此不得再将“束命”流传于世。
不过,这毒倒也不是不能解,只要每半年能服用一次解药,那么中毒者平时的身体健康是不会受到任何威胁的。
当李玄逸得知李玄臻在刚刚的酒里下了这种药,忍不住脸色大变,气得浑身发抖。
“老四,没想到你居然比我想像中的歹毒!”
李玄臻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皇位、权势,从来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会耐着性子陪你玩夺权游戏,也是因为漫长的岁月里,实在找不到比你更有趣的东西来打发时间,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他突然间笑得很满足,又说:“我已经找到了比你更好玩的人,所以很抱歉,咱们之间的追逐游戏,只能到此为止了。”
“老五,‘束命’发作的模样不用我说你心里也该有数,如果不想受折磨,从今以后,就乖乖做个好皇帝,我会派人隔六个月送一次解药给你,如果你能挺过五十年,那么‘束命’对你的控制也会自行消失。”
“当然,在这五十年里,你若是做了什么让我觉得不开心的事,那么很抱歉,我只能不顾兄弟之情,亲手送你去黄泉路了。”
李玄逸震惊极了。“你是说,你要把皇位让给我?”
李玄臻笑道:“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当皇帝吗?我双手奉送,你对我磕头谢恩吧。”
“我呸!你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了,这场比赛的最终赢家,从来都只是我而已,至于你这个输家,没有资格说要或不要。”
“老五,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皇位,当我想坐的时候,它轮不到你,当我不想坐的时候,你才有机会拿过去玩。”
终章
说完,不理会他已经快要气爆的样子,李玄臻心满意足的迈着小方步,走出天牢。
李玄逸回过神来,看着满朝文武百官对他行跪拜大礼。
放眼望去,那些大臣没有一个人能引起他继续斗下去的兴趣,就连一向被他视为大克星的白珞,也在几天前辞官,打着告老还乡的幌子,云游四海去了。
他这皇位坐得还有什么意思?
李玄逸支着下巴,愤愤不平的在心底咒骂,咒骂李玄臻、咒骂白珞,甚至咒骂自己。
谁让他技不如人,最终惨败在老四手里呢?
几年之后,离盛阳不远的太湖上有一座富饶的小岛,岛主和岛主夫人都乐善好施,非常受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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