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我,嘉靖,成功修仙+番外(815)
作者:春又至夏 阅读记录
随后,只见其阴沉着脸,抬起头来,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嗯,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管家闻言,整个人如蒙大赦,未作丝毫犹豫,当即迈步离开了房间,还顺带着将房间的门也给一并带上了。
在管家离开后不久,朱载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只见其脸上满是怨毒之色,紧咬牙关,一字一句道:“三哥,您可真是我的好三哥啊!”
在朱载圳从管家的口中得知,朝中有官员向皇帝上疏,请求让自己即刻离京,返回封地的这一消息后,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他的三哥朱载坖在背后推波助澜。
毕竟,只有把自己从京城赶回封地,才能够彻底消除隐患。
朱载圳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最大限度地退让了,为何自己的三哥朱载坖,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父皇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吗?”
朱载圳越想越气,开始不住地咒骂起来:“当初本王得势的时候,你们这群朝三暮四的混账东西,是怎么巴结本王的?”
“还有,那群该死的言官也跟着掺和此事,真是可恶啊……”
在发泄完自己胸中的郁闷后,朱载圳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离京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再无任何更改的可能。
毕竟,君无戏言,这是嘉靖当着言官、以及内阁的面,亲口许下的承诺。
就在这时,朱载圳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先前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
“既然我都能够想明白,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父皇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父皇先前曾经亲口说过,不希望看到我们兄弟阋墙的样子,而三哥这番行径,毫无疑问,必定会受到父皇的厌弃,这分明是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虽然我朱载圳没有机会继承皇位了,但是你朱载坖也别想好过,今天这件事情过后,父皇一定会对你大失所望,你先前在父皇面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徒劳!”
“哈哈哈,好啊,好啊!”
朱载圳想到这里,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随后,只见其抚了抚胡须,对着门外的奴仆吩咐道。
“来人,拿酒来,本王今天要不醉不归!”
……
另外一边,裕王府内。
朱载坖在从下属的口中得知,今天在正阳门附近发生的一切后,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并且深感懊悔。
他原本的打算是,让那些官员上奏疏,将景王离京一事正式提上日程,并顺带着探一探嘉靖的口风。
谁知,在这个过程中,那些言官也掺和了进来,以欧阳一敬、胡应嘉为首的一众言官聚集于正阳门,将整件事情拿到了台面上来说。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有的事情不上称,没有一两重,但要是上了称,一千斤也打不住!
毕竟,朝廷对于那些已经就藩的藩王,本就有着诸多限制。
自从明成祖朱棣奉天靖难以后,为了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设立了许多严苛的方法,对待那些已经就藩的藩王。
其中对于藩王在京停留的时间,也有着诸多的限制。
自从景王接到诏令入京以后,在皇帝没有流露出那方面的意思前,朝野上下对此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当这件事情被言官拿到台面上来说时,嘉靖也只得从善如流,捏着鼻子认了,嘉靖身为皇帝,身为天子,自然不可能当众违反祖制!
眼下,朱载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在嘉靖心中的形象,是什么样子。
随后,只见朱载坖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奴仆,沉声吩咐道。
“马上派人把徐阁老他们请过来,快去!”
“是,殿下!”
奴仆闻言,在向朱载坖躬身行礼后,很快便迈步离去。
在这之后,只见朱载坖脸上满是焦躁之色,不停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呢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孤明明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徐阶在接到消息后,没有丝毫怠慢,即刻赶往了裕王府。
在乘轿去往裕王府的路上,徐阶掀开轿帘,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色,此时的他,只感到心乱如麻。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内心也有所猜测,当裕王府的人来府邸找他的时候,他便明白,自己先前的一切猜想,都是正确的——这件事情真的跟裕王有关!
“裕王啊裕王,你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了!”
在感慨完毕后,只见徐阶收回目光,放下轿帘,叮嘱外面的轿夫加快速度。
……
待徐阶的轿子在裕王府门口停稳以后,很快便被管家迎进了裕王府,在管家的引领之下,徐阶来到了书房。
在进入书房以后,徐阶见到了一脸焦躁,不知作何是好的朱载坖。
“见过裕王殿下!”
徐阶进入书房以后,便看向朱载坖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礼道。
“徐阁老,来了,坐,快坐!”
朱载坖见徐阶到来,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招呼徐阶坐下。
徐阶闻言,也不推辞,径直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徐阶刚在座位上坐下,只听朱载坖的那焦躁不安的声音响起:“想必徐阁老,已经听说了今天下午在正阳门发生的事了吧?”
徐阶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出言回应道:“嗯,的确听说了,不仅如此,我还在现场呢!”
朱载坖听闻徐阶此话,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但此时的朱载坖,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见其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又继续道:“徐阁老,实不相瞒,派人上疏请求景王即刻离京,是孤的主意!”
尽管在这之前,徐阶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真的从朱载坖的口中,听到这一消息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只见其猛地从座椅上起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朱载坖所在的方向,沉声道:“殿下,您糊涂啊,这可是昏招啊!”
一旁的朱载坖听闻徐阶此话,整个人顿时慌了神,连忙出言解释道:“不,徐阁老,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孤解释!”
在朱载坖的叙述之下,徐阶总算是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他那紧皱的眉头,也得到了略微的舒缓。
按照朱载坖的说法,他原本只是打算让那些官员上奏疏,将景王离京一事正式提上日程,并顺带着探一探嘉靖的口风。
谁知在这个过程中,那群言官突然横插一脚,进而使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呼,还好,裕王殿下不是太蠢,不然的话,我徐阶真可以考虑换一个支持对象了!”
在耐心听完朱载坖的叙述后,只见徐阶将目光收回,如此想到。
在徐阶看来,裕王想要让景王离京的想法,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斩草要除根,不能留给对手丝毫喘息之机。
除此之外,裕王让那些官员上奏疏的做法,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但整件事情倒霉就倒霉在,谁也没有预料到那群言官会横插一脚。
如此一来,事情便彻底失去了掌控,倘若站在皇帝的角度来看,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出一个结论——这群言官是裕王指使的!
而这毫无疑问,极大地挑衅了皇帝的权威。
朕还没死呢,你就指使言官与朕作对,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正当徐阶思绪翻飞之际,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将他重新拉回到现实。
朱载坖在听到敲门声后,当即出言吩咐道:“进来!”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来人正是高拱以及张居正。
高拱身为朱载坖的老师,在接到朱载坖的请求后,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而张居正就不一样了,他是单纯来看乐子的,除此之外,他也很好奇,为何朱载坖会突然行此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