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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嘉靖,成功修仙+番外(12)
作者:春又至夏 阅读记录
众官下了轿子,免不得一阵寒暄,在众多的官员中,一身白袍作书生打扮的高翰文格外引入注目。
“那家伙是谁啊?也是来阁老家赴宴的?”
“嘘,小声点,他可是小阁老严世蕃的徒弟!”
“啊,那我得去寒暄一下。”
紧接着便有这么一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出现:书生打扮且尚未出仕的高翰文被一群官员团团围住,套近乎,寒暄。
高翰文听着周遭吹捧的话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就在这时,严府的管家上前替其解了围。
“诸位,还是先进去吧。”
“是。”
面对眼前的管家,平常跋扈惯了的他们也不得不收敛脾气,毕竟这可是严家的管家!
进入严府,首先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路上铺满了整齐的石砖,道路两侧种着翠竹,茵茵绿色让人顿觉心旷神怡。
从进入严府开始,众多官员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跟在管家身后,不敢有任何交流,而高翰文却大大方方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没有丝毫拘束。
“翰文来了?坐。”
“学生高翰文,见过老师!”
高翰文见状,连忙躬下身子,深深作揖,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严世蕃悠闲地坐在躺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见高翰文前来,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走到高翰文身前,拉起他的手,十分高兴。
“我等,见过小阁老!”
身后的官员连忙行礼,严世蕃转过身看向诸位大臣,还礼道:“家父今日身体不适,就由我来招待诸位。”
“请诸位大人入席。”严世蕃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后执着高翰文的手,将其带到了自己旁边的位置。
“老师,翰文资历尚浅,不能……”
只见高翰文面露犹豫,却被严世蕃开口打断了:“坐,我说能坐就能坐!”
“好的,老师。”见严世蕃坚持,高翰文也不再犹豫,坐到了严世蕃旁边。
宴席开始,无数美食美酒被侍女端上桌,众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宴会的气氛也逐渐融洽。
“观翰文贤弟如此气度,日后必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材啊!”
“是啊,是啊!以后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尽管开口便是。”
“不知翰文贤弟有无婚娶,老夫家恰有一女,容貌尚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明白今日这场宴席是为谁而办的,纷纷吹捧起了高翰文,想要与其攀上关系。
谁都明白,作为小阁老严世蕃的亲传弟子,高翰文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就算小阁老不行,还有他爹啊,他爹是谁,是当了大明朝二十多年内阁首辅的严嵩!甚至还有的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对这颗未来的政治新星投资,进而攀上严家这副高枝。
待到宴席散去,高翰文被严世蕃单独叫到了书房。
“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严世蕃随意地在位置上坐下,细细把玩着一块砚。
“禀老师,学生确实感觉很不舒服。”高翰文躬身回应,脸上满是愤懑之色。
“唉,为师又何尝不厌恶这些呢?”严世蕃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是翰文啊,进入仕途就免不了跟这些官员共事,要多看、多学!不能再书生意气了。”
“翰文谨听老师教诲!”高翰文躬身,看向严世蕃的眼神中,满是尊敬之色。
“来,坐到为师身边。”严世蕃说着,指了指身旁的座椅。
“你可知为官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禀老师,学生不知。”
“你听好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最重要的是不要迷失了本心!”严世蕃看着自己最满意的学生,谆谆教诲道。
“不要迷失本心吗?”高翰文呢喃着老师的话,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老师方才所说,学生都记住了!”
“好!”严世蕃看向高翰文的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满意之色。
“为师已经向朝廷举荐你去浙江任职,就在浙直总督胡宗宪手下办事,负责丈量田亩,并为改稻为桑国策的推行做准备,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业!”
“学生高翰文多谢恩师提携,日后必勤耕于国事,为朝廷肝脑涂地!”
高翰文听闻严世蕃的话,神色感激,当即跪伏于地。
“快起来。”严世蕃赶忙将高翰文扶起。
“哈哈哈,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今日为师亲赠你一套笔墨纸砚,就当是为你践行了,还望你日后不忘本心,诚心实意地为朝廷做事。”严世蕃说着,便起身将书房内的笔墨纸砚取出,亲自递到高翰文手中。
看着手中的笔墨纸砚,高翰文愈发激动,这可是当朝内阁成员送给自己的礼物,多少人求都求不来!送笔墨纸砚也包含了老师对自己的深切期望。
高翰文再度拜谢,被严世蕃扶起,随后师徒二人在书房中回忆拜师时的点点滴滴,途中严世蕃一度哽咽出声。
……
‘咚咚咚!’严嵩的房间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严嵩慵懒的声音传出,严世蕃推门而入。
“事情都办妥了吗?”
“禀父亲,都办妥了。”
第十四章 前方捷报
浙江,浙直总督府。
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胡宗宪落于上座,旁边的是浙江按察使何茂才、浙江布政使郑泌昌,以及织造局总管太监杨金水,清流一派的谭纶宛若雕像,坐于角落,无任何人与他搭话。
屋内烧着炭火,数名舞姬正跳着华美的舞蹈,而她们的身上无一例外都穿着轻薄的丝绸,很好地衬托出了其身材,十数位番邦商人看着桌上摆放的丝绸,窃窃私语,不时还上手细细抚摸,眼中的满意之色,无法掩饰。
“我们要五十万匹,你……你们有吗?”番邦商人操着半生不熟的话语,询问道。
“有,当然有,别说五十万匹,八十万匹也有!”织造局总管太监杨金水听闻,笑弯了眉毛,随即快步走上前,拿起一匹丝绸,开始向番邦商人推销。
“什么?要涨价,十两八钱?不行不行,我们没那么多钱。”听闻杨金水的报价后,番邦商人的头摇的想拨浪鼓一样。
“今年的丝绸采用了新法子,自然成本也就上去了,你看她们身上穿的,和你手中的是同一种,是不是感觉更薄了?”杨金水说着,伸手指向那些正在跳舞的舞姬。
番邦商人顺着杨金水手指的方向看去,迟迟收不回目光,只得应付答道:“好……好像是要薄一些。”
“不过十两八钱实在是太贵了,十两五钱吧。”
“十两六钱,不能再少了,我还是看在去年你们也订购了丝绸的份上才卖的!低于这个价格的话,我可要受罚了。”杨金水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番邦商人听完杨金水的报价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商量了许久,哪怕一匹丝绸卖十两六钱,他们转运回欧洲后仍然有的赚,最终点了点头,同意了杨金水的报价。
“好,十两六钱一匹,我们买五十万匹。”
眼见买卖敲定,番邦商人又坐回原位,细细欣赏歌姬的舞蹈。
听闻番邦商人最终的定价,在场的众人皆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其实今年的丝绸和去年相比并无两样,但报价却贵了许多,去年一匹丝绸的报价是九两四钱,高兴之余,众人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话说织造局有那么多产量吗?”何茂才端起茶抿了一口,向一旁的郑泌昌低声询问道。
“这……好像没有那么多吧,去年的产量也才三十万匹。”郑泌昌回忆片刻后,给出了答案。
“那这多出来的二十万匹丝绸又到哪去弄呢?”何茂才的脸色瞬间苦闷起来。
一位番邦商人看向坐于上座的胡宗宪,拱了拱手,恭敬道:“胡大人,除了丝绸之外,我们想买些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