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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绵一面喝着茶一面说起慈幼院的事,经手一段时间,她心里也对慈幼院的以后有初步的规划。
“若是开在慈幼院外,铺子不能太闹。”年锦语顿了顿,陷入了沉思。
秦绵拿了块点心尝了口,等了片刻见她没反应,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
年锦语这才缓缓道,“城黔路上好像有一间书铺。”
秦绵哭笑不得,“你这一有身孕,我瞧着人越发憨了。”
年锦语有些不好意思,她近日总会处在放空状态,看什么事都是悠悠的,想事情的时间也会比往常久一些。
“那条路上不会太闹腾的,眼下就是出了年去衙门批示了,慈幼院自营,总是能减些税。”秦绵快人快语,说到做买卖,早就四路通畅了,年锦语给她添了茶,笑眯眯道。
“相公说衙门那边他会打点好,不会拖太久。”
秦绵接过她递来的茶,“我总觉得你相公这是给我挖坑呢。”
“相公怎么会给秦姐姐挖坑。”
秦绵轻哼了声,抬手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得,在你眼里,你的相公是天底下最不会给人挖坑的。”
年锦语笑着点点头,只要是夸自家相公的,她都一并赞同。
“行了,你如今养好身子就行,旁的那些就交给我去办。”说着秦绵长叹了口气,“谁让我就是个劳碌命呢。”
年锦语一把挽住了她,亲昵的撒娇,“秦姐姐最好了。”
“我啊就是被你这一声声姐姐给喊的找不着北,不过也是你相公给的够多。”秦绵捏了捏她的脸颊,想到了什么,“之前商家的宴会,是不是也给侯府发帖子了?”
“发了的,不过相公没有时间去,我如今也不便出行,就婉拒了。”
“你没去才好呢,那商家宴会,就似是给那商家二姑娘一个人办的。”以秦绵父亲的官品,总是会收到这样大大小小的宴会,她无事时就常替母亲前去。
“商家二姑娘才来京城没多久,或许商夫人是想趁着宴会将她介绍给诸位夫人,好为她相看一门如意的亲事。”
“她那眼睛都快长天上去了,我看这京城内的公子哥儿,没谁入的了她的眼。”
年锦语见秦绵说的夸张,有些好奇,“怎么会。”
“便是齐小公爷那样的,她都不一定看得上。”秦绵抬手轻轻往东南方向指了指,“她怕是要进那里去的。”
年锦语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她想入宫?”
“她的年纪与你我相仿,这时候来京城,不就是为了议亲,可你看她来了快有半年,哪家都没瞧上,也不是没有人前去说亲的,但谁都没有走近的迹象,这可不寻常。”
年锦语点了点头,要说商家的家世,在这燕京城中也不是顶天的,所以并没有一家都看不上的说法。
那便是存着别的心思。
“明年宫中有采选。”年锦语顿了顿,“先前皇后娘娘就有提及……”
秦绵脸上的笑意褪了些,“圣上还是宣王时,府中只有王妃一人,育有一双儿女可谓羡煞旁人。”
可到了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即便是后宫之中没有子嗣再诞下,也不可能仅有皇后一人,明年的采选,宫中怕是是会进很多新人。
年锦语想了片刻,“相公说过,身在何位,便要行何事。”
秦绵看着年锦语,抬手点了下她的脑袋,“如今你相公正得圣恩,许多人瞧着这侯府呢,少不得动心思的,你可得注意些。”
内宅之事,光是出嫁前关氏叮嘱的,那都有一箩筐,加上有素练她们在,年锦语倒是不担心,“李贵妃在时就送来过一个医女,被送到了都城营。”
秦绵听她说着,笑了,“也就你相公做得出来,如今那医女呢?”
“自行离开了。”年锦语还颇为认真的想了下理由,“兴许是都城营里太累了。”
“嗯,是太累了,每天熬那么多的伤膏,还要给那些兵施针,三头六臂也未必忙得过来。”秦绵说着瞧了眼外面的天色,“趁着还早,我再去一趟铺子。”
“慈幼院的事要秦姐姐多多费心了。”年锦语起身送她,被秦绵给拦在了门口。
“就到这儿,我自己走,旁的事你也不用太惦记,好好养着便是。”
秦绵离开后,差不多到了午食的时辰,小厨房外,阿符眼巴巴的盯着烧窑,眼珠子一错不错的,连素练过来都没注意到。
“你这盯了多久了。”素练拍了下她的肩膀,阿符也没顾着看她,“快好了,我都闻着香味了。”
说着炊珠从小厨房内出来,嘴里说着“让让”,套上厚厚的手套后,拉开了烧窑上的门,长杆子从里面挑出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鸭。
烧鸭的底端还流着油,烹香四溢。
烧的恰到好处的焦黄外壳上还泛着油光的锃亮。
阿符深吸了一口气,口水都险些要下来了,忙不迭提醒炊珠里面还有一只。
等炊珠把两只烧鸭都挑出来,阿符又跟在后头进了小厨房,那姿态,像极了贪吃的猫儿。
一刀子下去,酥脆的皮被切开,外酥里嫩的肉露出来,空气里弥漫了更浓郁的香味,炊珠利落切了一小盘放入食盒内,连着其余的菜交给素练。
阿符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吃起了剩下的。
待素练回了主屋,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年锦语。
年锦语笑眯眯听着,“阿符爱吃就让她多吃一些。”
“姑娘您就宠着她。”素练给她添了素羹,“这阵子啊,她可没少吃。”
年锦语有了身孕,青朴院上下注意吃食,炊珠更是想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但她害喜反应严重,到最后,这些东西大部分都进了阿符肚里。
“阿符吃不胖呢。”年锦语喝着素汤,格外喜欢里面的陈皮香,可这也坚持不了多久,待半碗饭下肚,熟悉的感觉从胃里涌上来。
吐过之后,年锦语的脸色有些疲累,也没有胃口继续吃,便去午睡,素练将吃的送去小厨房,炊珠已经在瓮煮下午的点心。
“姑娘害喜的越发厉害了。”炊珠看了眼剩下的吃食,想了下,便取了些面粉,揉在盆里醒发,“下午再给姑娘做个什锦羹。”
“庞大夫昨日才来过,一切好着,就是姑娘受累些。”素练帮她添柴火,打量一圈没看到阿符,“人呢?拿着烧鸭跑了?”
“刚才还替我看火的,说是有重要的事出去一趟。”
“这么大的雪她能去做什么?”
“不用担心,下午就回来了。”
阿符那身手,在外头也就只有她欺负人的分,炊珠她们自然是不担心的。
只是眼看着天色渐暗,侯爷都回来了也不见阿符身影,几个人这才开始着急。
素练她们几个也不敢和年锦语说,只催着护院去外头找找。
主屋内,顾明渊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便叫了严进。
严进走进屋,在顾明渊身侧低声道,“阿符中午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已经派人去找了。”
顾明渊看了眼坐在塌上的年锦语,“你再带几个人,去她平日里会去的地方看看。”
“是。”
年锦语正在看绣样,见严进很快又出去了,“相公,可是有事?”
“夜里有大雪,我让他去一趟都城营。”顾明渊走到她身侧,接过她递来的绣样,“选好了?”
年锦语摇摇头,软声道,“瞧着这几个都好看。”
“那就一样做一身。”
年锦语眼眸一亮,又有些迟疑,“会不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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