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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赏赐。”赵睿示意安氏将宫人送出去,又给了厚实的银钱作为答谢,别人搀扶坐回到床上后,看着一脸愤愤的弟弟,劝道,“皇叔将我们封了王,已是最大的恩惠了,到时候入宫谢恩你可不能这样。”
赵晏转过身,眼眸闪烁,满是不甘心,“哥,难道你就这样认命了?”
“这并非认命,而是眼下的情形,这样最好。”
“封你我一个王爷便算是好?无权无势,留在这燕京城中,和监视有什么分别?六哥,你可是父皇亲封的太子殿下,皇叔若真有心,当初应该代为执政,直到你回来登基才是,而不是现在这样。”
“皇叔若对我们有忌惮,就不会在找到我们后,还留我们性命。”
“他那是怕被世人谴责,你难道没看出来,顾明渊早就是他的人了,之前我还不明白,他到底投向了谁,我还一直怀疑赵恒,没想到是皇叔。”
赵晏越分析就越觉得自己没有想错,那么多事拼凑下来,事事皇叔都好像在,到了最后,他是获利最多的那个。
“你别再说了,我如今的身子,又如何能担起重责,回去休息罢。”赵睿摆了摆手,不想再听他继续往下说。
赵晏深沉着眼眸,拄着拐杖离开,在走廊里正好与安氏遇上,招呼都没打,自顾着就走了。
安氏端着补汤进了屋子,见赵睿靠在床边,连忙过去扶他,“七弟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总以为还是在过去,提那些不切实际的事。”赵睿拉住安氏的手,看她短短时日内憔悴不少的容颜,抱歉道,“让你担心了。”
“我什么都不求了,只求殿下能健健康康的。”安氏抱住了他,心惊胆战的日子她过够了,什么太子妃的身份,什么皇后的身份,不要也罢,如今她只想让丈夫好好活着,她的孩子们有父亲,封王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可以,她更希望皇上能直接赐下封地,一家人远远的离开这里。
“我不会再离开你和孩子们了。”赵睿轻声安抚着安氏,“至于阿晏那边,他总是会想明白的,所以不论他和你说什么,你不应便是。”
“那他万一去找李家怎么办?皇上自登基以来颇受百姓爱戴,朝中官员也对他很是信服。”
“李家那边我会打招呼的,舅舅不会那么糊涂的。”赵睿微敛神色,有些事,该糊涂的就得糊涂着,太明白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城中百姓正热议时,燕京城的天骤冷,寒潮来袭,早晨的花坛里都开始结霜了。
年锦语收到了阿慈那边的来信,说是出了年能回来,年锦语为此高兴的,叫素练准备了不少年货,派人送去南疆那边。
待翻看过了年礼的单子后,年锦语便又有些犯困。
阿符见她连连打着哈欠,“姑娘,您今早可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年锦语脸一红,挽尊道,“天太冷了。”
“姑娘这两日来月事,贪睡也是正常的。”云梳拿了手炉过来,塞到年锦语手中,“但过两日得请大夫来瞧瞧,姑娘这个月的月事来迟了好几日,还少了许多。”
“前些日子才请了大夫。”年锦语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是前些日子,若是月事不准,得请大夫瞧瞧。”云梳想了下,“还是请庞大夫来一趟的好。”
正说着,那边顾大夫人差人来请她过去。
顾明义和何家姑娘的婚事终于定下,日子就选在了来年三月,如今临近年关,不仅府里的事要忙,还要准备他成亲的事,于是刘氏就把年锦语叫过去一起商议。
年锦语去的时候,裴氏也在,正与刘氏说起婚事的规格。
“明渊和明义是两兄弟,总不能哥哥那般排场,到他这儿缩减些。”裴氏想着再添上一些,桌数上比不过,至少排场上不能小,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娶妻门第又不高,不想被人看笑话。
“当初明渊成亲,公中出了两千两,明义也是一样。”刘氏直接将账簿给裴氏看,“余下添的那些,都是明渊自己出的,你要想操办大一些,就你们自己出。”
一句话堵的裴氏说不出的难受,三房的家底自然比不过二房,可她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儿子,“我自己再出一千两。”
这倒让刘氏意外的很,“那成,明义的聘礼和这婚事上要置办的,都由你这当娘的去准备。”
“大嫂将银子准备好就是。”裴氏还在算着自己的银钱,怎么都要在自己儿子娶妻这件事上争口气。
“你去账房领就是了。”刘氏也习惯了裴氏这爱比较的性子,让她先回去后,便与年锦语提起侯府中馈之事。
“原本爵位赐下后,这侯府的大小事务就该交到你手上,恰好侯府里要办个冬宴,趁此机会就都交给你罢。”
“大伯娘,我来侯府还未操持过一次宴会,不如这回还是由您来办,我在旁帮忙可好?”年锦语端坐在那儿,显得格外乖巧,“至于这府中的事务,明年还有明义的婚事,这么大的事我也从未操办过,不如等婚事过后再说,也好给我些时日,跟着大伯娘好好学学。”
刘氏对上年锦语诚挚乖巧的目光,原本准备“光荣退休”的话,这下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她没要又给推回来了,这要怎么办?
第一百零四章
不论是年锦语的话让刘氏觉得中听, 还是她交托中馈之事另有含意,总之到最后,还是没有交托出去。
回青朴院的路上, 初冬的太阳正好,暖洋洋的落在小径上,照的人有些慵懒, 年锦语走的格外满,闲情逸致似的散步,走到海棠树边上时,抬起头看着枝头沉沉坠着的海棠花, 忽然问,“素练, 柿饼可晒好了?”
“前几日炊珠收起来了, 等出霜呢。”素练见年锦语一脸的沉静,“姑娘, 之前你也问了府中的账目,今日大夫人提及,为何全推了出去?”
“明年若薇就及笄了, 届时就要准备议亲, 在府中的日子也不过一二年。”年锦语轻声说着, 盯着那盛开的海棠花,“那之后, 侯府就该分家了。”
“侯府中有不少老人, 也是大伯娘用惯了的, 届时那些人, 愿意跟着走也无妨。”
年锦语也没有想的很复杂,只是觉得大伯娘执掌侯府多年, 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她若此时接手,也不一定能让那些府里的老人们全然听从。
“姑娘说的在理,老夫人过世的早,大夫人嫁进来时就开始打理侯府上下,十几年过去,底下的人都是服她的。”
“就像我娘,平日里操持惯了,要是一下让她闲着,她反倒是浑身难受,大伯娘若是将事情都交给我,也会觉得无所可做的,倒不如继续由她掌家,相公说了,大伯娘还算公允的。”
本身侯府的家底也算不上丰厚,各房自己攒的,那也都是自己的银钱,所以平日里就算是二房这儿给的不多,同样大房和三房也是如此。
“姑娘,这海棠花是甜的。”阿符拿了一朵海棠花过来,已经摘了好几瓣的花瓣。
“你真是什么都敢吃!”素练轻拍了下她的额头,“也不瞧瞧这儿的是不是和自己院里不一样!”
阿符抬起头仔细分辨了下,摇了摇头,还想拿给年锦语尝尝,被素练连忙阻止,于是阿符就直接给她塞了一瓣。
气的素练追着她打。
年锦语看乐了,轻笑了出声,随之困意袭来,暖洋洋的日头下,她打了个哈欠。
素练见状,便送她回去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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