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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语想了片刻,向顾明渊提议,“相公,我应该办一场宴会,这样燕京城的人就都知道我回来了,不会再有人上门来给相公说亲。”
顾明渊见她脸上写满了认真,轻笑道,“不用宴会,今日过后大家也就都知道你回来了。”钱夫人这么一撞见,大伯娘肯定会向她解释,倒是省了他之前所想,早几日也无妨。
年锦语攥紧了衣角,“那好吧。”
态度有点勉强,晚上吃饭时,瞧着也没什么异常,可入夜休息时,年锦语却没粘着他了,蜷着身子躲在被窝里,甚至还背对着他。
顾明渊一只手就把她给拦了过来,年锦语还不肯抬头看他,嘴里轻轻哼着,仿佛在说,生气了,快哄我!
顾明渊不由笑出了声。
年锦语登时抬起头,气鼓鼓瞪着他,“相公你笑话阿语。”
“没有。”
“你有。”
顾明渊嘴角的笑意还没退下去,“好,我认错。”
“你为什么不让阿语办宴会?”年锦语伸手戳着他的胸膛,一下下的,连生气都软的很,“为什么,为什么?”
“原来你因为这个不高兴啊。”顾明渊抓住她的手,年锦语挣扎了下,没挣脱开,便哼了声。
“我是怕你累着,你才刚回来没多久。”
年锦语眼帘微动,“真的?”
“自然是真的,就算是那孙家姑娘到了我跟前,我也是不会多看她一眼的。”顾明渊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把玩着她的手,一会儿十指相扣,一会儿又握在手心里。
“那还有别人家的。”
“别人家的也不多看。”顾明渊亲了亲她的额头,“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年锦语的脸颊登时红了,她猛地给了他一个大拥抱,“阿语除了相公,也谁都不要。”
抱着抱着,这气氛逐渐不太对,年锦语挪了挪,凑上前去,亲了亲他,撒娇着,“相公。”
眼神里勾着的意图,都不用说出来。
顾明渊失笑,“你就为了要孩子?”
“那也不是的。”年锦语想了下,红透着脸,回答的特别认真,“和相公亲亲,也、也是很愉悦的。”
顾明渊抬手挥了下,将床帏的钩子取下,床帏缓缓合上时,他便抱着她,反客为主……
翌日,年锦语起来时,顾明渊已经出门了,而她再度获得了阿符的夸奖,姑娘比昨天更好看了呢。
整个青朴院,怕是只有阿符还懵懂的,云梳和素练她们都为姑爷和姑娘终于同房而高兴,自然是要更用心的照顾,要不了多久,姑爷和姑娘就会添丁了。
周旌那边的消息来的也快,原本说三日,两天后就派人送来了消息,早朝之后,顾明渊便带着年锦语再度出城。
比之前去找周旌更为颠簸的路,从官道到小径,还有一段村间小道,足足两个多时辰才到。
期间马车险些陷在田里,得亏严进驾马技术过人。
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村里,靠山边的小院内,顾明渊看到了个仆人的身影,那是赵邑身边侍奉多年的侍从。
进了院子,侍从倒也没有吓得要逃,而是进去请了人,不多时他便出来,请他们入内,从堂屋往后走,后院这儿收拾的干干净净。
竹子搭建起来的棚子,里面一方茶桌,两张蒲团,倒像是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赵邑一身白衣就坐在里面,面对顾明渊的到来不惊奇也不害怕,就是说话还是老样子。
“你的腿好了,那可是少夫人的喜事,她的腿总算是保住了。”
年锦语本就不惧他,还记得之前的事儿呢,回嘴道,“相公本就会好的。”
赵邑笑了,“明渊啊,你这少夫人都学会呛嘴了,看来这一趟走丢,见识不少。”
“二皇子手底下养的那些人,你可都清楚?”顾明渊也不绕弯子,直言道。
“坐下来喝一杯再说,哪有人上来就这么问的。”赵邑倒了两杯茶,示意顾明渊和年锦语到棚子内坐下。
“莫家少爷莫璟衡,如今在谁手里?”顾明渊坐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告诉我他的下落。”
赵邑眼神一闪,见他喝的这么痛快,“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顾明渊看着他不做声,赵邑懒懒道,“没意思。”
“若是您知晓莫璟衡的下落,烦请告知,我们一定会好好感谢您的。”年锦语诚心诚意的恳求,如今阿衡的下落太重要了。
“我如今可没什么想要的。”赵邑都能抛得下他身为皇族中人的荣华富贵,又能有什么酬谢之礼能让他动心的。
“如罄坊的西竹乐师,近日又谱了几曲,你若有兴趣,往后你出入燕京城,不会有人过问。”
皇上如今没有派人找,并不代表以后一直不会,他也只能在这儿暂且躲一阵子,而若是让他远离燕京城,只怕他也是办不到的。
赵邑盯着顾明渊看了许久,随即放声大笑,“我就说你这人,总这么没劲。”
他起身往屋内走去,片刻后就拿了个名册过来,递给了顾明渊,“都在这上面,是不是还活着,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多谢。”顾明渊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问,“你不是破城时消失不见的,你是在前几日就找不到人了,为何?”
之前辅佐赵恒,为他出谋划策,他不信他会反他,可为何关键时刻就没了踪影。
赵邑饮着茶没作声,视线看着棚子上端吊着的一个古旧瓷风铃,那像是有很多年头了,出自谁之手。
顾明渊也没有追问,带着年锦语转身离开。
第九十六章
赵邑给的名册, 有关于过去为二皇子办事过的一些人,他们大都在暗处,其中的一部分人甚至已经不在人世。
但这对顾明渊而言已经足够了, 他将名册拿到年家,年鹤渝对比过自己留意的几个人,又排除了两个, 留下的几个,都在名册上有记载。
接下来要找人便又能缩小了范围。
而来给莫子鸢把脉的庞大夫,也是下了最后通牒,再要醒不过来, 恐怕真的要一尸两命。
找人的这几日,年锦语都住在了年家,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 她也是留在莫子鸢这儿,说一些小时候的事, 希望能借此唤醒她。
三四日过去,顾明渊这儿调出去了一些人,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 年鹤轩带出去的小队有了下落。
马不停蹄的将人带回城, 已是夜幕, 进府后直接带回院里,年锦语得到消息赶出来瞧, 第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布衣少年是阿衡。
实在是和他小时候太像了。
莫璟衡来的路上已经听了年鹤轩说起姐姐的事, 直闯入了屋内, 年锦语这才注意到年鹤轩额头上的血迹。
“二哥, 你受伤了?”
年锦语忙叫人去端水来,拉着年鹤轩坐下, 发现不止是额头上,衣袍上也是脏兮兮的,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打斗。
“找到阿衡的时候,他被人用链条锁在屋内,不肯放人,就打了一架。”算上顾明渊的手下,他们派出去了六支队伍,年鹤轩这边根据提供的位置前去,找到了名册上的人后,却得知莫璟衡已经被卖了。
十两银子卖给了一户人家做上门女婿,赶过去时,却发现那家人因为莫璟衡不愿意娶,而将人直接铁链锁住关在了屋内,不给吃的不给喝的,想逼他就范。
年鹤轩本想用银子高价将人赎回,不想那家的女儿委实凶悍,说什么都不肯,还从村里找来了人,于是便动起手来。
最终是他们持刀挟持了人,才把莫璟衡安然带出,年鹤轩为此身上还被挠了很多处的伤。
年锦语听得心里就难受,替他擦着额头上的血迹,“阿衡吃了怎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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