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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姐你说什么?相公?”
“对了,你还不晓得这件事,事实上,在你失踪的这几个月里,发生好多事,其中一件事就是我和南宫凌成亲了。”
“啊?”岳云绣还真的傻眼了,瞠目结舌的瞪着小姐。
“这事说来话长,找个时间你要好好告诉我,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失踪那么久都没和我联络?”
“怎么可能?我失踪了好几个月?!我才和小姐分开几天呀!”
“不,你失踪好几个月了,你不记得了?”
“我……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
上官宓现在很肯定,在云绣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这其中必有离奇,咱们先离开这里,免得二哥回头找咱们算帐。我刚才把一幅卷轴交给他,骗他是南宫凌的画像,他一定会打开画轴,现在八成中了‘天不应地不灵’的毒药,正鸡猫子鬼叫发狂着。”
岳云绣被小姐扶起身,她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见到小姐让她又惊又喜,只想跟小姐回去。
她回复记忆,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却忘记了与御影在一起的一切,跟着小姐离开了这个小村落,也离开了她和御影共住的小屋。
【第六章】
当御影回来时,立刻发现异状。
酱瓜和酱汁散落在地上,瓮的碎片四散在屋外各个角落,御影心中一沉,拔出了剑,跃入屋子。
屋内干净,没有被翻动的迹象,妻子的东西都还在,后院还有晒在竹竿上未收的棉被,并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可是他的妻子不见了,马房里的马儿也不见了。
御影沉着脸,心中着急,在房屋四周到处搜索着,看见陌生的足印,显示有人来过,难道云绣被杜樱的人给掳走了?
不,不可能。
杜樱若是掳走云绣,一定会通知他,而杜樱并不晓得他娶了云绣,这事依然被他蒙在鼓里,很小心的不被杜樱发现,所以他才会将云绣藏在这个小村落,因为他知道,杜樱的人不会来这里。
地上没有血迹,可以想见带走云绣的人,并没有伤害她。
来人是谁?将云绣带到哪儿去了?马儿不见踪影,似乎也被带走了。
御影紧握拳头,下巴绷紧,神情阴郁而危险,倘若有人敢伤他的妻子一根毫发,他必然将对方五马分尸!
他望向天空,向天祈祷,请保佑他的妻子,一定要平平安安。
云绣啊,你现在人在何方?千万别出事,万一——他在心中呐喊着。
想到杜樱,御影立刻转身,倘若真是杜樱抓走云绣的,他必须快点行动。
当日,他找了匹快马,连夜赶路,途中换了三次马,五日来不眠不休,终于在第六日赶到杜府。
守门的下人见到御影,忙请他入内,一进杜府大门,他像以往一样,直接到前院大厅里。
在下人去通报之前,他在前厅等着,不一会儿,负责服侍杜樱的丫鬟月儿来到,向御影福了福。
“御爷。”
“小姐呢?”
“小姐刚起身,正准备梳洗呢,请御爷稍待一会儿。”月儿恭敬的回答。在杜府里,大家对于御爷一向是心存倾慕和敬畏的,月儿也是,她是小姐的丫鬟,比其他人更有机会见到御爷,她在心中偷偷喜欢着御爷,跟御爷说话时,总会脸红。
御影平日不会多瞧其他女人一眼,他一向独来独往,当然也不会多瞧杜樱的婢女一眼,不过他今日来另有目的,也因此破例的跟眼前的婢女多说几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月儿受宠若惊,没想到御影竟会询问她的名字,忙害羞的回答:“启禀御爷,奴婢叫月儿。”
“月儿……”他细细品味,继而逸出罕见的一抹淡笑。“好名字。”
月儿羞得两颊泛热,从没想到御爷会注意到她,一颗心慌得怦怦跳,手脚都不知摆哪儿好。
御影将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看进眼底,平日他从不特意招惹女人,但因为心系云绣的下落,只好破例对这个暗地喜欢他,并且毫无招架之力的婢女施点迷魂计了。
“月儿,御爷有事问你,你老实答我可好?”
“啊……是,御爷有什么事请尽管问,月儿若知晓,一定知无不言。”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府里最近可有抓来什么人?”
“这……”月儿犹豫了下,刚才信誓旦旦说知无不言,这会儿却吞吐了。
御影心中一凛,嘴上的笑意更加迷人了,大掌轻轻执起月儿肩上一绺头发,在掌指间轻轻的揉搓着。
“月儿不是说,对我必定知无不言吗?”
发丝的揉搓,麻痒传到月儿头皮上,令她忍不住轻颤了下,望着御影带笑迷人的眸子,决定告诉心上人。
“是……小姐最近抓到了一个人。”
大掌猛地抓住月儿的肩膀。“是谁?”
“御、御爷?”
御影心中焦急,再也沉不住气,一想到云绣有可能遭遇不测,他最后一丝理智终于瓦解,顾不得其他了。
月儿被他给吓到,因为御影突然变得好凶,那原本就严峻的神情更加凌厉慑人,令她害怕得不知所措。
“御爷,奴婢也不清楚呀,奴婢只听说小姐抓到一个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看月儿的表情不像说谎,御影知道在月儿这里再问不出什么,只有自己去调查,或是从杜樱那里下手了。
他灵敏的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接近,立刻放开月儿,原本严厉激动的神色也恢复冷静,不一会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杜樱。
“你来了?怎么这么突然?”杜樱看了御影一眼,又望向月儿,拧起秀眉。“怎么没帮御爷倒茶?站在那儿发呆做什么?”
月儿尚未从慌张中回神,不知如何回答,还是御影先开了口,把杜樱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是我不让她倒的,正要遣她离开,你就来了。”
“是吗?好吧,月儿你退下吧。”杜樱不疑有他,对月儿挥了挥,命她退下。
月儿这才向小姐福了福,赶忙告退,溜了出去。
杜樱瞧着御影,奇怪地问:“你不是要回南宫凌那里吗?怎么又突然返回来找我,还是挑一大清早?是否出了什么事?”
御影沉声问:“我听到消息,你抓了人。”
杜樱眼儿一亮,脸上有着意外,不一会儿笑道:“这么神通广大,我人才刚抓到,你就知道了,真是瞒不过你。”
粗厚的大掌悄悄收拳,峻冷的神情尽量不让人看出他的心事。“我答应过你,要帮你对付玉面君,凡是跟他有关的事,你不该瞒我。”
“谁说我要瞒你的,人是这几天才抓到的,根本还来不及通知你。”
“抓到的人呢?”
杜樱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身,对身后的他丢了一句。“随我来。”
御影跟在杜樱身后,不管他现在多么心焦害怕,都不能让杜樱看出来,因为这样于事无补。他一颗心系在妻子身上,至少现在晓得妻子还活着,否则杜樱不会带他往密室去,那儿是关人的地方。
他的心高高的吊着,面容阴沉,随着杜樱来到密室门前,守门的护院为他们开了门,御影的心也沉到谷底。
这密室又暗又潮湿,人关在这里,只有苦受,他的下巴绷得好紧,黑不见底的眸子烧着一团怒火。
“喏,就是这个人。”
御影呆住,瞪着躺在石床上的人——那人并不是云绣,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全身泛白,像死人的男人。
刹那间,压在他心口上的沉重大石消失了;云绣并不在杜樱手上,她没被抓到,这表示带走云绣的另有其人。
“他是谁?”
“上官隆。”
“什么?”他讶异。
“他是上官宓的二哥,我的人抓到他时,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全身发黑,现在却又像个木头人一样动弹不得,还全身泛白,看起来像死人,但其实没死,只是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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