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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爷(三色楼之三)(10)



玉相儒呆愣了下後,脸上露出难受沮丧的表情,「为什麽……为什麽……」

他不信,她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在两人短暂的碰面时间里,他明明多次逮着她偷看他的眼神,那里头的在意他不会错认的!

「药快——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叫他的狂烈的热吻堵住所有的话语。

他双手紧扣着她的双肩,红艳的双唇在她的唇上吸吮,不让她拒绝的挑逗引诱,终於,她的挣扎停下了,她的舌只能配合着他,与他交缠。

她的柔顺让他感到惊喜,原本紧扣她双肩的手改成搂着她的腰,两人之间毫无缝隙,他几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别赶我走,也不要离开我好吗?」玉相儒用着恳求的语气说,这样求人对他来说,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她叹了口气,怎麽还是让理失守了呢?她不想矫情的否认这个吻对她没有影响力,但那又如何?两个人并不是只有心动就能在一起,这个吻,就当做是偷来的幸福吧……

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忧郁中带着渴望,她几欲开口,却始终无法狠下心来说出绝情话语,最後,她只能屈服的道:「先将你的病给治好再说好吗?然後,我们再做打算。」

他以为她妥协了,喜不自胜的又吻了她好几下,察觉到自己孟浪的行为,俊秀的脸上反而先浮起了羞涩的红晕。

唉!桃花不愧是桃花,强吻人的人竟然自己还先脸红了!柳平绿在心中腹诽着。

摇了摇头,她拿起了药丸摆到他嘴边,「来吧,先吃药。」

这次,玉相儒没有二话,乖乖的将药给吞了进去,嘴里的苦涩一点都不影响他脸上的笑容。

那抹笑有种雨过天晴的美丽,却让她的心反而揪得更紧。

因为她知道,他们终有分离的一天。

金玉皇朝皇城中某处豪宅巨邸里,一个长相带着阴柔美的男人正用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一排黑衣人。

「整个皇室派出大量人手在找玉相儒,你们难道就没有更多的进展了吗?」

「主子,当初玉王爷受箭伤遁逃入苍华山,後来跌入山谷中,估计已经重伤而亡。」最左边的黑衣人报告道。

「重伤而亡?哼!」霍绍冷哼了声,不满意的道:「我当初的命令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屍,而不是一个‘估计’重伤而亡的答案。」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个个汗流浃背,他们深知主子那阴狠的性子,如果能一刀就死那还是痛快的,就怕是要生不能要死也不得的痛苦。

那名黑衣人吞咽口口水,「请主子再给属下一点时间,我们必定日夜追查,就算将整苍华山翻过了,也会找到玉王爷的屍首。」希望那些猛兽能留点骨头让他们交差。

「时间我可以给你们,但是……」霍绍冷笑,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我是耐心不足,所有你们最好在我耐心告罄前完成这件事,否则你们该找到我会怎麽做了吧?」

「是,小的知道!」所有的黑衣人齐声应道。

「很好,」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你们记住,不能明着来,暗中去找,免得惊动皇室那些人,还有,苍华山多瘴气,你们搜查的时候务求小心谨慎,不要节外生枝。」

霍绍说完一挥手,几个黑衣人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书房中。

他回头走回书案前,看着帐本上的赤字,面色一沉,心付道:玉相儒,谁要你清闲王爷不做,非得要与我们几大家族争利杠上,那就别怪我们心狠,将你乾净杀绝了!

玉相儒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一样,整天笑得阖不拢嘴,一张桃花脸更是俊美得令群花失了颜色,加以他的身子越调越好。整个人透出一种清朗的风情,迷煞人也。

柳平绿看着坐在身旁笑得很祸害的男人,不忍打断他的美好心情,无奈地看着自个的手始终被紧紧握在他手中。

他的病可说是完全治好了,让这男人恢复到像正常人一样的後果是,他每天高高兴兴的等着她的使唤和问她问题,套句诗人的话,他如果不是守在她身边,就是在往她身边的路上。

这个桃花男似乎变成了某种汪汪叫的宠物,她不禁要怀疑,自己的药方是不是出了什麽错,否则她怎麽会像个驯兽师一样把他耍得团团转?

「平绿,我们何时可以下山呢?」他笑问道。

「很快。」她手不停,又是一根金针刺入他穴道。

「那——」

「玉相儒,我现在还在用金针帮你调理经脉,你应该不想我下一根金针不小心戳到不应该戳的地方吧?」她手执金针,威胁的看着他。

这男人乐到忘形了,她的手不能握,就改吃其他地方的嫩豆腐,整个像牛皮糖似的巴在她身上,到底要她怎麽下针啊!

玉相儒听得她的威胁,只得乖乖坐好,不只开口连动一下都不敢,眨着水汪汪的凤眼望着她,眼神中满足满足。

她紮了两针,实在有点受不了他过度热情的视线,忍不住自己打破沉默,「你……你长了这张桃花脸,平时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一问出口,她就想甩自己一个耳刮子,怎麽这语气听起来这麽像在吃醋啊?

果不其然,原本就笑得很祸害的玉相儒脸上的笑容灿烂度至少增加一倍,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说:「我不知道,除了我的姐姐和母亲以为,其他的女人在我眼中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除了你,才是不一样的。」

「怎麽个不一样法?」她追问道。

还不都是人嘛!难不成她就多长了一对恶魔角还是多长了一双翅膀不成?

「嗯……就像是在一片朦胧的雾中突然看到一个清晰影子的感觉,我看其他女子总是看不清面目,只有你……我打第一眼开始就认得分明。」

他语调温柔,眼神也超级放电,但是柳平绿却觉得这个回答让她满脸黑线。

意思是说因为她的脸看起来不会模糊,所有他才对她产生兴趣?什麽东西啊,他脑子里是装了马赛克吗?

「嗯哼!」她下了置评的轻哼了声,眨眼间手下又是几根金针落下。「虽然答案听起来很莫名其妙,但是算了,我怕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还是少问为妙,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那天……别跟我装糊涂,那天你是怎麽回事?」她一直觉得奇怪,他不算是很躁进的人,那两次的告白却异常的激动。

玉相儒一听这问题就噤了声,可在她的瞪视之下,只得老实交代,「我……我是听你的梦话知道的,你说了什麽一年之约,还有离开、回去等的字眼,加上之前我曾经跟恒星打听过你的事情,她虽然也是语嫣不详,但也足够我猜出一些端倪了,然後一心急之下就……」

柳平绿边听眉头皱得越紧,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的梦话引来他的告白。

以前可从来没人跟她说过她睡觉会说梦话这回事,应该说是因为她从没跟人同一个房间而眠,自然也无从得知此事。

看来她以後睡觉时在嘴里咬块布算了,以免又从嘴巴里泄漏什麽秘密。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招惹什麽仇家,为什麽当初会伤成那样?」

玉相儒收起笑容,表情严肃了起来,「我猜想我在某些事情上可能犯了一些人的忌讳……」但他也不甚肯定确切是何人所为。

点了点头,她接着面无表情的指着屋外,「最近外头多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人,我估计应该是来找你的,这两天你没事少出门,尤其别走出法阵,那阵法再高明也只能防些外行人,要是对方跟我一样对奇门遁甲有所钻研,闯了进来,我可就没办法了,总之你自己小心点。」

「嗯。」郑重的点了点头後,他唇边绽开一朵笑花,「平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罗嗦!」斜睨了他一眼,柳平绿转过头,不看他带着笑意的眼,脸,却悄悄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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