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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所以说你是王校尉请来说媒的?”夏谨莲哭笑不得,她明明已和他说清楚了,不明白他为何还要做这些徒劳无功之事。
“是啊,夏姑娘,我可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金字招牌媒婆,人家都说我珠大娘就是人间的月老婆婆呢!”珠大娘一点都不谦虚,一边用力的摇着扇子,一边滔滔不绝的自夸了起来。
“不是我在说啊,我撮合的夫妻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每一对绝对都是人间绝配,一个锅配一个盖,我这眼只要这样一瞧就知道哪个该配哪个,看人绝对是一个准,所以让珠大娘我保媒你绝对可以放心,以后绝对是过着美满的好日子!”
夏谨莲干笑了几声,眼神看向此刻走到珠大娘后头的那个男人。
唉,怎么就这么凑巧呢?竟正好被他撞见了,就是她想当作没这件事情,快点打发人也来不及了。
“你说你是来帮谁说媒的?”
“哟!这也是个俊公子啊!”听到个沉稳的男音,珠大娘立刻回头,看到一个长相俊朗,穿着华贵的男人正看着她,一声赞叹就脱口而出,“公子娶了媳妇了没?要不要珠大娘帮你介绍介绍?”
信朝陵笑了笑,上前两步,毫不避嫌的拉着夏谨莲,“多谢,不过这就是我媳妇,不用介绍了。”
珠大娘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什、什么?这就是你媳妇?”
“是啊。”
他答道,表情温柔的看了看她,夏谨莲貌似娇羞的垂下头,实际上却是不敢直视他眼中那抹清清楚楚的怒气。
他转头看向珠大娘,笑着说出可怕的话,“所以还要劳烦大娘了,转告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敢抢我的媳妇儿,就要保证家里不会有人头痛脑热,否则京城里的药铺、药堂可是没人敢诊治的!”
珠大娘听着,觉得这威胁实在太过夸张,忍不住反驳,“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是青天大老爷也不能让人家不能买药,不能看病的!”
“相信我,我就是能。”信朝陵笑着,拿了一两银子放到她手上,“不然,您就这么转告那个人吧!让他睁开眼看清楚了,我信家族长的媳妇也是他一个粗人可以妄想的吗?”
说完,他强拉着夏谨莲的手直接推门进去,留下那个被银子给闪花了眼的珠大娘在外头傻愣愣的站着。
“信家……信家……”她喃喃的思索,猛地双手拍了一下,惊呼道:“哎哟!不就是那个京城第一医药世家!这还族长的媳妇……”
一想到自己刚刚要说亲的竟是这种大人物的媳妇儿,她连忙拔腿就跑。
哎哟喂!那个王校尉这次差点害死人了!这种大户人家看中的姑娘哪是随便可以提亲的,真是差点坏了她的名声了!
哼,这次说媒没成也是要讨这笔银子的,谁让王校尉也不打听清楚就让她出马,不只被吓了一跳,还差点连老脸都丢了!啧,这银子可不能要少了,要不连个压惊钱都不够,珠大娘一路小跑,同时在心中暗付。
* * *
“提亲?”一进了屋子,信朝陵猛地攫住她的下颚,直盯着她的眼眸,双眼微眯泛着怒色、不悦的问着,“又是去哪里招来的桃花?竟然有人敢向你提亲?”
“我也不知道。”夏谨莲一脸无辜的轻叹。
她这算是无妄之灾啊,她怎么知道王校尉会真的请人上门来说媒,她完全没把他的话当真。
“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看着她坦然的眼神,他知道她没办法在自己面前说谎,才松开了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以后还是少出门吧,外面登徒子多,总是会有一堆不识相的缠上来。”
登徒子?夏谨莲看着此刻双手搂着她、头还靠在她肩上的男人,忍不住腹诽着。
你才是真正的登徒子吧!
“好了,别粘太紧了,天气很热呢!”她没好气的说着,一边挣了挣。
信朝陵蹭了蹭她,却没有移动的打算,“你已经是我的娘子、我的媳妇儿了,粘着有什么关系?”
夏谨莲把他的手给拍了下来,双颊微红,“谁是你娘子?谁是你媳妇儿啦?我们可是还没成亲呢!”
“我们已经拜堂了!”信朝陵不悦的说着。
“没拜完。”夏谨莲听见他无赖的话,忍不住回嘴。
“好,那我们找时间重拜一次,不过我们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
夏谨莲被他无赖的话给气得呼吸一窒,忍不住红着脸指着他质问:“谁和你抱也抱过睡也睡过了?少在那里胡说,坏我的名声!”
信朝陵嘿嘿笑着,双臂一环,又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不是抱也抱过了?上次我们成亲的时候,那晚我们可是一起睡的……”虽然只是同床共枕却什么都没做。
“你……你……无赖!”
“无赖就无赖吧。”信朝陵对于耍一点无赖手段就能抱得美人归这点,心里一点抵触都没有。
夏谨莲沉默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了。
难道时间真是一把磨人的刀?当初那翩翩佳公子竟被磨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只是她也不讨厌就是了。
“怎么不说话了?”见她沉默,他忍不住就又想逗她。
接手信家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站得越高责任越大,而且之前二叔留了不少的烂摊子要处理,因此这些日子来他根本没办法好好的和她在一起。
只是这个小女人也真的绝情,他不来找她,她也不会自己上门见他,甚至因为闯出了名号,又有不少人家的介绍,她现在得了许多贵女信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鲜少理会他。
难得两人都有闲暇,不趁机搂一搂、抱一抱,更待何时。
这回夏谨莲也没挣扎,她累了,他要搂就搂要抱就抱吧!反正抵抗挣扎都无效,而且两个人实际上名分已定,索性就这样靠着他休息也不错。
“要说什么?”她懒懒反问。
“说……什么时候我们重新拜个堂?”他眼波流转间,除了情意似乎还带着一把火。
她闭眼小憩,懒洋洋的说着,“你刚刚不是说我们已经拜过了?”
“拜是拜过了,可不是不完整吗?”他的语气中带着急切。
他的语气不对劲,她自然是听出来了,微睁开眼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来了?不是说最近信家有许多事情要忙,还要到太医院去轮守,你忙得要命吗?”
“忙归忙,娶媳妇可比那些更重要!而且不只秦叔天天在我耳边问我们什么时候要赶紧重新成婚,我自己也急啊!”
她好笑的回望着他,还难得的看见他耳根处似乎有点害羞的泛红,“你急什么?就是要准备成婚,那忙的也都是秦叔,和你又不相干。”
“怎么会不相干了?到时候拜堂难道秦叔可以代替我?晚上春宵,难道还有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嘴,她一脸羞红的瞪着他,“胡说什么啊!”
“我哪里胡说了!”他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我可是忍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啊……”
夏谨莲被这话给吓得从他怀里直接跳了出去,她满脸通红,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能够把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谁爱嫁你谁嫁去!我不理你了!”说着,她转身就想跑回房,就怕自己会听到他说出更多的不该说的话来。
他连忙追上,笑嘻嘻的也跟进了她的闺房,“哎呀,小谨莲害羞了啊?”
“滚!”
“不滚,等你告诉我什么时候重新拜堂再说吧!”
“你——”
夏谨莲又急又气的声音顿时消失,只剩下淡淡的甜蜜味道缠绕着两人唇舌,缠绵不止。
* * *
二月初二,信家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热闹的气氛。整座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信家族长要成婚的消息,看热闹的人是将信家大门外的巷子挤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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