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大魔头(4)
于是,他又去喊旁边的那位陌生人。
“喂,醒醒……醒醒啊!”水长天喊的特别有耐心。
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夜幕漆黑下,他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秋一色身上多处受伤,只闻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是却又被这山谷间清幽的灵气所冲散。
都喊不醒,无奈,他只能作罢,把灯笼丢在了一旁,一肩膀架上一个,好不容易在黑夜中把这两个人都给拖了回去。
浮云晚翠。夜间清淡的月光映在一块竖立扎根于泥土芬芳当中的巨大青石上,这四个古意盎然,清新飘逸的大字便如铁划银钩一般刻在那青石上面。土下冒出了花枝生长缠绕其上,几朵粉色的喇叭花和翠绿色的枝叶为其添了一抹自然的点缀。
山谷里夜风习习,烟气缭绕,野花香随风阵阵飘来,朦胧又清幽。
巨大青石的后面,有一片红花盛开的绝美花海,还有几间竹木小屋,那便就是水长天和静林子的住所,便也是石上所刻的浮云晚翠了。
水长天把肩上两人一前一后拖进房屋里而后轻轻放到床榻上。
对待病人,他向来温柔体贴。
他歇了口气,平复下来,便就探手为那两人把脉查看。
“还好还好!”他松了口气,他的小徒静林子只是惊吓过度加上突然受到了一股天将蛮力的冲击让他一时缓不过气来,倒是无甚大碍!水长天给他取来一粒百花晨露丸服下,又贴心的为他盖好被子,适才走到另一张床上,为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把脉探看起来。
昏黄的烛光下,他的面色安静柔和,屏气凝神一丝不苟的为床上的人把脉,光那样看着就让人觉得眼前的画面很美好。
他把完了秋一色的脉,俊美的脸上不由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内息紊乱,气血两虚,可体内却又有一股阳火异常旺盛,真是矛盾异常,坏的不能再坏。
此时,在烛光的映照下,他方才清楚的看到她身上染满了鲜血,头发凌乱,脸上污泥糟糟,不禁为之一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他抬手去解她衣裳,准备去查看她身上的外伤。
哪料,衣服解到一半,他不由惊叫一声出来。
“啊!”他像是触到了一块什么烫手山芋般,忙收回了手来,脸色倏染绯红,俊美的容颜又几许妖冶?他喃喃自语:“怎,怎,怎么是个女人啊?”他飞速的转过了头去不敢再轻易的就解人家衣服了。
在脱她衣服之前,他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秋一色是个女人的。
也是,秋一色一身黑灰色的粗布麻衣,穿的是男人穿的黑布靴,用的是一般人都扛不动的炽火神刀,她没有长发飘飘,只在脑后扎了一根手把来长的小辫,下面散落些许短发,额前留了一抹细碎参差不齐的刘海,身上一点属于女人的装饰品都没有。
要说那耳环吧,还是只有一个耳朵上有,上面有三颗银光闪闪的耳钻,最下面戴的是特别大的那种弯月环,就像异族野蛮男人带的那种。
虽是纤柳细腰,但她身材却是高挑,及至水长天精致的下巴那里,比他只是矮了半个脑袋而已。而现在她的脸上又是污泥糟糟,根本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最重要的是因为她瘦,胸就顺其自然的平了!要不然她的胸要是能再大点,水长天也不至于一路都把她当做男人拖着了,及至解下了她的半身衣裳,那两座微微耸起的小雪峰才将是她女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躺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个女子,他,他要怎么下~手啊?
而且他刚刚余光瞥见了,有一道血疤,正正从她两胸之间划过。
也不知这姑娘家是经历了什么?
水长天很是发愁,突闻一两声低吟传来,“痛,疼……好冷啊……”
是躺在床上的秋一色发出的声音。
夜半时分,凉风习习的从窗户的细缝间漏进来,传到秋一色身上,如今她上身还被人给解了衣裳,更是一阵瑟瑟发抖!
水长天听到那低吟声,赶忙又去衣柜里搬来了一床被子,瞎着眼,动作轻柔的把被子给盖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这样不行啊!她身上本来就受了伤,不及时清理就这样盖上被子会捂着伤口,万一给捂的发炎更严重了怎么办?
水长天睁开眼看了那沉睡过去的秋一色一眼,心如止水的想了想,决定了,不能耽误了救治的最佳时机啊。
嗯!他是一名医者,不该对他治下的世人存有男女有别之见的。
在他面前,什么人都一样!他努力的劝自己这般想着。
于是,他又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子给掀掉,去屋外溪井边打了盆清凉干净的水回来,先给她擦净了脸,然后再往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可是待无意触碰到那两团小柔软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烧红,心里有一股负罪感!只重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