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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装O是要做校花的(423)
作者:金船刻月 阅读记录
“你家里的事,什么时候弄完?我去看看你。”他说。
许烈阳:“应该快了。不用你来,我说不定还要出省,你来我不在,白跑一趟。”
方渡燃的预感变得更强烈了,许烈阳家里的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但是对方显然不愿意让他知道,也不想他去造访。
以前许烈阳就会他出事的时候,暗自收起想问的想知道,不在他面前提,现在换做自己,方渡燃也不想戳穿。
“那我等你回来。”他说:“返校提前告诉我。”
“嚯,不敢劳燃哥大驾。您要去校门口接我啊?就那么几步路,我自己就走回去了。”
许烈阳想到自己也说过一样的话,立刻道:“我是想给你们接风的,临时有事走不开,不然几步路我也去接你。”
听筒里响起“嘟嘟”声,许烈阳拿下手机看一眼:“燃哥,我这儿有电话打过来了。先挂了,回头我来找你。”
方渡燃看一眼许烈阳团在床上的被褥,还有地上没收起来的鞋,匆忙到行李都没有收拾。
衣服和东西都还在,理论上人就算走,也肯定是要回来打包的。还有必须本人到场的离校手续,毕业证采样,都没有做。
方渡燃却总隐隐觉得这一次许烈阳会离开很久。
“好。”他说。
“燃哥再见!”许烈阳说。
方渡燃工工整整道:“再见。”
许烈阳直接把中途插播进来的电话挂掉,又等了两秒,方渡燃那头没有挂,他按下挂机键。
一下子切断了跟十二中的联系。
再翻翻自己的通讯列表,确定已经把该记住的手机号都记住了,一个数字都没错。
然后拔掉手机卡掰断成好几快,从出租车窗户扔出去。
方渡燃看完翻看的这一页,每年更新的高考时政内容,需要了解,但是不需要背诵,他记住个大概,然后私下后面几页揣在兜里出门。
李墨怎么样,他不关心。
他担心的是昨天他走之后,赵霖在他这得到七班那两个人的消息,自己去收拾去了。
许烈阳之前跟他说,赵霖下手比他还狠,他就应该注意到的。
如果赵霖是私下去找李墨和张子贺,因此受了伤,或者背了处分,高三的校规罚得重,正好撞枪口上,方渡燃不能让赵霖给他背锅。
他是打算找这俩人谈谈,郁月城这次回学校了,嘴里不干净的人,免不了就会跟文峰似的。
但也不是要让赵霖单独去为他报仇,为他受惩罚的。
他先去的校医院,在里面走了一圈,没看到李墨,张子贺也不在。
大概是转院或者回家了,Alpha互殴都挺较真,打伤了只有校医院和转院,宿管也不会让躺在宿舍里。
方渡燃直接去的政教处的大楼,办公室的门牌换了几个,他找了两楼才找到以前经常去的一对一的教导处小房间。
门是虚掩的,在外面就已经听到高二重新上任的教导主任在里面训话。
一时半会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里面反反复复说得都是那套。
方渡燃看情况,打算等教导主任训完了,再跟赵霖沟通好,然后他再把处分背了。
带坏的学生罚总比主谋罚得要轻,现在去,增加一个打群架的人数,事情性质又变了,赵霖受罚更重。
等待的时间他走到楼梯口,推开侧面的安全通道,然后拿出来自己撕下来的时政书,对着门缝透进来的光看。
近十页的时政要闻全部都看了两遍,教导主任才从门缝外面经过。
他推开门走出去,刚好和走在主任后面的赵霖撞上。
“班长?”赵霖看向他身后,就他一个人。
“训完了?”方渡燃问。
“完了。我去楼下拿红头文件,签字就能走了。”赵霖把他往进推,两个人从安全通道里走下楼。
“几个老师都在气头上,你别站在这。”他说。
“一早上听了几次教育。”方渡燃说。
“没记,五六次吧。副校长看着比教导主任火气还大。”赵霖的语气半点也不上心。
“你伤了吗?”方渡燃问。
“不过你没事,陈老说你最近一心都在学习上,而且刚返校,身体也不好,没管好班里的事物情有可原。”赵霖越过他的问题说:“你走之后,班里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你交给我的,所以他们罚我,应该的。本身也不应该罚你。”
所以陈老早上去政教处,就是处理他们打架斗殴的事情。
“你打张子贺和李墨,怎么跟我无关?”方渡燃停下来。
“是我打的,不是你打的。”赵霖也停下来,看着他说。
方渡燃:“昨晚我走之后,你还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赵霖平静道:“我去看了看文峰,活着呢,好着,全是外伤,养养就好了。让他自己爬回去,没送他去校医院。”
方渡燃:“张子贺和李墨呢?”
赵霖沉默片刻,抬腿往楼下走:“你都来政教处了,肯定知道我跟他们打过了。”
方渡燃抓住他的胳膊,赵霖立刻抽气,他松开手把校服袖子撸上去。
对方小臂上正缠着渗血的绷带。
“他们还拿家伙了?”方渡燃皱眉。
“没有。”赵霖收回手,把入秋才会穿的长袖卫衣校服拉下去,衬衫藏不住他的伤。
“是我拿的。”他说。
方渡燃愣住。
赵霖坦白道:“他们俩都是Alpha,跟林晟以前混在一起,我们都交过手,我怕我胜算不够,所以带了撬棍。”
这些东西以前他们刚进学校打架的时候,被学校见一次收一次。
赵霖那居然还有。
“这是他们拿撬棍扎破的?”方渡燃说。
“嗯。不过他们比我惨。”赵霖笑起来:“张子贺昨天半晚就被接回家了,李墨应该骨折了。”
方渡燃:“你呢。”
“我还好,我趁他们俩洗完澡回宿舍,走路上不注意动手的,先下手为强,这伤都是后来他们最后一口气了。”赵霖挥挥手臂。
方渡燃心里有股气,很想对赵霖发出来,但这是替他解决问题所以受伤的,他没办法发火。
“下午我去找副校长,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让你去。”他说。
“不用。”赵霖诚恳道:“真不用。”
他还看向方渡燃手里忘了收起来的印刷资料:“你好好学习,我知道你想高考。我得罚一个月,说不定没罚完,我就离校了。”
“我不用你替我顶处分。你手都这样了,怎么罚?”
方渡燃提高声量,安全通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来:“你为什么动手的时候不叫我?如果我去了,你就不会受伤!”
“没必要叫你。”赵霖说:“燃哥,我没想让你动手,我也看不惯他们。”
方渡燃直言:“要是我昨晚没从文峰那问出来,你还会去吗?”
“不会。因为我不知道。”
赵霖看向他:“因为我知道的没有你多,这些事你不在学校里,只凭对他们的了解就能猜出来,可我都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一样会动手。”
“我知道你会动手。”方渡燃很想从他眼底看出掺杂着什么情绪,但是赵霖很坦然,仿佛就只是表达了想说的话。
方渡燃不太能接受,他手臂上渗血的绷带简直刺眼:“你大可以叫上我一起,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
“可你会受罚。”赵霖有着他没见过的坚持。
方渡燃一时语塞。
“······我不怕受罚。”他说。
方渡燃听出来了,赵霖这次是很难听他的。
非常坚持,一声招呼不打就把这俩人揍了,一声招呼不打,就一个人领了处分。没给他一点插手和决策的选择。
他注意的到,赵霖平时都叫他班长,偶尔有所含义的时候,才会叫跟其他人一样叫他“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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