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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装O是要做校花的(343)

作者:金船刻月 阅读记录


人在失控的时候,没有意识,即便痛苦,多半找不到来源,还能不带个人情绪地看做一个实验品,一旦有了意识,清醒过来,很难面对这样的数值继续坚持。

但他不能做这个主。

“郁所长给过你一支注射剂。”他说。

郁月城应该听到过那支注射剂碎掉的声音,没想错的话。

他拿开枕头,底下赫然是一片破碎的玻璃管,是需要用玻璃容器来存放的液体。

方渡燃歪着头从他手臂缝隙看到了。

“安、慰、剂?”他一字一顿地问,有些吃力。

“根据你的情况调配的轻型过渡剂。”方天泽说。

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字方渡燃听腻了,意思来来回回都差不多,在实验上,他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

“麻、醉、剂。”方渡燃虽然吃力,口吻冷得平静。

“也可以这样想,有一定差别,在舒缓神经上来说,异曲同工,浓度和计量,还有目的和用料上有所区分。”方天泽说。

“你给我用过这个?”方渡燃一手按在郁月城的肩上。

“没有。”郁月城把他虚拢住,怕他有逃脱的意思。

“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不舒服的时候我们就用,还有办法。”他说:“现在在A市,不是方正海的实验室,适量没有问题。”

方渡燃只是支撑住,不乏有些抗拒:“我不接受。”

郁月城能感到方渡燃的腿都在轻微的颤抖或者是抽搐,是神经系统已经超负荷承载。

可是方渡燃都没吭过一声。

一想到这是因为习惯疼痛,或者是习惯去忍耐身体的异常,郁月城的胸腔就跟着发疼。

“你相信现在的科技手段,相信研究所。”他想安抚地轻拍方渡燃的后背,都担心自己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力度会在方渡燃现在身体上翻江倒海。

“不会有不可逆转的问题发生。”郁月城松开拉住他的手,让他自己靠着。

方渡燃脑袋抵在他肩膀上没有作声,郁月城知道他需要思考。

方天泽以为是可以考虑,先有备无患,从盒子里拿出来新的一支。

这情况实属罕见,这么强烈的体感,面前的少年还活着,让他对人体的认知割裂。

方渡燃看见相同标识的注射剂递过来,郁月城的手从他后背越过去拿。

过了会儿,他不在意方天泽在场,尽力平顺呼吸的痛楚开口:“如果、我连戒掉R-19,都需要麻醉剂,那跟他以前拿麻醉剂、控制我,有什么不同?”

郁月城愣住,拿到注射剂的手在半空稍作停顿。

他亲眼见过那个水泥房子里,一地的血迹,歪歪扭扭的针头,极其专业的兽用麻醉.枪······

那应该是方渡燃的噩梦。

不管多少遍的经历,都会是。

不管方渡燃有多强,郁月城也知道他只是个跟自己一样大的少年。

他有权利害怕。

“我不希望你受折磨。”

郁月城保证:“这不一样的。”

“一样。我没有退路。”方渡燃断然拒绝:“也不需要这样的退路。”

他为了戒断,什么都不顾,郁月城想起来他连命都敢赌。可作为标记过方渡燃的Alpha,方渡燃不在乎受苦,他在乎。

“一旦开了口子,就什么都晚了。”

方渡燃不在这上面妥协,尽管大白猫急得想拿爪子拉住他。

他抬起眼皮看向角落里一个摄像头,隔空喊话:“是吧,郁叔。我不是挺过来了吗。”

郁闻礼在监控室里缄默。

这是最完美的理想状态,他不需要用麻醉来做过渡,留下根在身体里,这样他的强制戒断破坏以后,只能逐渐转为保守治疗,一遍遍地研制R-19的替代品。

换言之,只是一个副作用没那么强的依赖品。

只要能让人从基因的深度产生依赖的药物,这一辈子要想戒断,都很难。

意志是小,成了生理运转的根本,就和性命绑在一起了。

“还会有下一次。”

方天泽说:“这只是开端,你会经历不定时地戒断发作,具体规律要等你累计一定量的次数才能估算。在这期间,我们会不断调整你的方案,根据情况同步进行辅助和补充治疗。等到状态趋向稳定再对腺体进行开刀取样的工作。”

“要多久。”方渡燃问。

“不确定。你的基因被篡改的时间太长,至少也要接近半年才能考虑腺体开刀的问题,累积十二次的易感期,和不定时的戒断发作之后,再看你是否具备正常的社会形态。”

这次方渡燃点点头:“好。”

“希望不要错过高考。”他低声说:“我还挺想考一次。”

“我给你补课。”身边的人在应。

“郁月城。”方渡燃喊他的名字。

郁月城:“嗯。”

“你怕我疼,其实不用麻醉剂。”方渡燃抬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支住,说的话恰好都带着灼烧的热息钻进大白猫的耳根。

郁月城这段时间一直被他推开,这会儿才隐约有了实感。

“我不需要麻醉剂。我只需要你。”方渡燃的话清楚印进他耳朵里。

第200章 是在害羞吗

好像是那点清醒状态下的亲密起到作用, 方渡燃比起上个月只想要把他赶走的样子好了太多。

“这算情话吗。”郁月城顶着清白的一张脸问。

方渡燃怀疑自己就是被大白猫的外表给蒙混了,面前还有个人在给他摆弄手脚做检查, 郁月城说话脸都不红的。

不过抬眼能看到大白猫温顺的神情,郁月城总是坦诚地过分,问得也认真,看起来对来之不易的缓和关系很珍惜。

方渡燃不忍心,把眼睛闭上不去看。

“注意点影响,郁月城同学。”他嘴皮一碰,出声很轻, 精力透支的身体也会疲惫。

郁月城低下头对着他的耳朵, 比他声音还要小地说:“这个房间有三个摄像头。你的易感期······”

他点到为止,方渡燃的身体靠着他僵硬一秒,他知道都听进去了。

方渡燃对被摄像头监视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他就是在这样的监控下从实验室里长出来的。

易感期只要是正确的团队引导,有人辅助,都是科学的,不需要什么暧昧的色彩,他本身就有作为实验品的觉悟, 就算是在青苗基地, 在郁闻礼的监控下也一样。

但是陪他渡过易感期的人是郁月城,就有点不一样了。

他没意识的时候还好,醒过来知道了也还好, 他甚至还想去找郁闻礼把录像拿到,看看自己到底对大白猫干了些什么?能伤成这样。

只要态度端正, 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郁月城偏偏要提一嘴, 那些伤痕上面就要抹上一点暧昧的色彩。

本身对一个Alpha做那种事,就不光彩, 不尊重。

“我可以说,你不可以。”方渡燃闭着眼下令。

然后听到没接话的郁月城在他头顶笑了一下。

冻结掉的关系,都因为大白猫主动蹭过来回暖,方渡燃知道不是那么简单,他能看到这层暧昧底下已经生出的间隙和差距。

但是跟郁月城在一块还是舒服的,冷香闻起来很舒服,大白猫的肌肤细腻光滑,贴在一起也舒服。

如果没有被他伤害到,那就好了。

他又开始变得贪心起来,希望这样不动声色地默契能持续下去。

久一点,再久一点。

哪怕总有一天会分走到岔路,眼下他还能多拥抱一秒也好。

责任感也暂时装作看不见,在明知道自己对大白猫的未来给不了承诺的时候,对这份模糊不清的感情下不了明确定义的时候,就想要维持现状。

“咳!”方天泽收起来设备,轻咳一声,打断他们之间不容人介入的气氛。

郁月城丝毫不尴尬,自然抬起头问:“现在就转检测室吗?”

“再等几分钟,剩下十几个数据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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