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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装O是要做校花的(288)

作者:金船刻月 阅读记录


“以前是老师傅照顾的,我妈妈看多了,也懂一点,经常过来看看。所以后来的园艺师都对它很关心。”郁月城说。

关心一般是对人,听起来,就跟这不单单是一个石榴树似的,郁家人这样做都不叫仁至义尽了,是真的有很深的情分在里面。方渡燃体会到这些,不动容就真的是个石头了,石头都会裂开吧。

可总是会有局外人的直觉,他到底跟郁家人怀念的不是一个样子。

“阿姨,很在意这颗石榴树。”方渡燃把问句问成了自言自语般。

“嗯,这是她最好的朋友种在院子里的,小时候就种在这,里面的小花园就是依着这棵树圈起来的。”郁月城道:“冬天可以晒太阳,夏天晚上乘凉。”

方渡燃随口接了句:“秋天燃炭火,春天赏花?”

“啊?”郁月城眼尾一弯:“是啊。”

那这里可能承载的是安靖阿姨和郁月城两代人的怀念,过去的事情对方渡燃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遥远到已经跟他割裂开来。

然而在郁月城的家里,又变得那么近。

他时而像是经历者,时而又是局外人来旁观。

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比自己离母亲和抹去的记忆还要近,也不怪会念念不忘,郁家和母亲的关系可以到这一步,怎么算都是能在生命里留下痕迹的了。

故人身死,自然是倍加珍惜这些遗物的。

方渡燃摘完之后,连带框子一起松手,郁月城在下面直直接住。

“我看好像没了。”他说。

郁月城打眼一看篮筐里的数量:“是没了,下来吧。”

方渡燃几步跳下去,又回头看了一眼石榴树,种在这儿也挺好的,有人照料,让母亲生前东西能活到现在,还开花结果。

“你刚才说要处理,怎么处理?还有什么······新品种?”方渡燃拿起来一个掂了掂,很沉,足足能有一斤。

“嗯,新品种。这个石榴的籽很软很小,是甜的,可以一起吃。”郁月城当场拿张工的工具打开一个,红艳艳晶莹的饱满颗粒都涌出来。

方渡燃剥出来几颗去看,中间的籽只能看到一个小白点,尝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都是酸甜的,还有点别的果香味。

“好吃。”他说:“市面上没见过。”

“那位伯母喜欢吃石榴,我大伯以前还没毕业,妈妈让他去农科的实验室留心,问他们要来的种子。”郁月城一边给他剥,几滴雨水就打在他头上的雨衣和手里的水果上。

这会儿他好像也不在意洁癖这回事,徒手给方渡燃剥出来,石榴皮的汁液就蹭在漂亮白皙的手指上,也不计较。

他剥得有技巧,很快就在准备好的小碗剩满,自己也尝了几颗。

看见方渡燃称赞这口味,他也接着讲道:“最后农科院申请专利没成功,培育失败了。”

“啊?为什么?这不是很好吃吗?”方渡燃诧异。

“合格率太低,只能结一次树就废了,需要一直挂吊瓶才能接着长,但口感也不好了。”郁月城说:“农科的实验室那边说,太娇贵,不够商品水果的标准。”

“那它呢?”方渡燃指一指母亲种下来的树:“它也一直打针吗?”

“没有。它是第一批种子里面少有的几棵没问题的。”郁月城走过去拍拍树干:“很健康。剩下的两颗在农科实验田的果园里。”

“那就好。”方渡燃可不想母亲的树也跟自己一样,不靠药品续命就活不下去。

他们一起从花园里回来,郁月城把篮筐都交给他,方渡燃明显感觉到郁月城是有意把这些事交给他,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但肯定是愿意的。

“阿姨怎么不在?我给她洗两个。”

他进了花棚里面,把篮筐端进张工放满工具依旧很整洁的操作间。

郁月城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在操作间里准备工具和冷鲜机器却很麻利,脱掉雨衣套上手套就开始亲力亲为。

“她要去看小姑,前段时间一直在忙,都没有聚起来,昨天小姑加班又不能回来,她想给小姑送点冬天驱寒的草药。”郁月城说。

“我来吧。让张工教我就行。”方渡燃一看就知道他操作熟练,以前一定干过不少次。

“阿姨什么都和你说啊?”他边跟着做,整理一个个的大石榴,一边也聊家常似的。

“也不是,她怕你想多,觉得她不理会你。问起来就让我说一声。”郁月城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搭把手。

“怎么会,她对我够好了。”

好到有点过分得仔细,让他觉得惭愧。

“小公子,夫人在叫你。”李伯在外敲门。

方渡燃听见比郁月城的反应还快,手肘推推他:“你快去。”

郁月城把他的手套往上捋起来:“等会儿就回来。小心手。”

“知道了。”方渡燃感觉今天的大白猫比平时粘人,是能说出口的那种粘人,不仅仅是安静跟在他身边不出声那种。

这也是Alpha标记过对方的后遗症吗?

转头他对张工说:“张工,你多教我点,我来干,你看着我哪错了就直接动手教就行。”

张工在他对面点头。

·

“这是你小姑让我交给你的。”安靖从包里拿出一只最普通的黄色信封交给郁月城。

“今早送来的?”郁月城一听,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早上亲自开车送来的,你知道现在要调查一个人,不容易。她在的部门对一些事很敏感,交给别人她不放心。”安靖说。

郁月城有些不明白,现在除了高精尖的技术范畴以及进出口和资金流动方面敏感,还有什么地方会让小姑有职业警觉。

“方渡燃的监护人来历有问题?”他问。

“我也没有拆开看,这是你查的东西,自己把握。”安靖带上几个外表朴素的盒子,里面装着冬天要给郁明芯用来驱寒的补品。

郁月城看看她手里的东西:“谢谢妈妈。”

安靖笑着说:“要能帮到小燃就好。这也不是回礼,本来每年都要准备的。什么时候小燃能过得好就是最大的回礼了。你小姑自从知道你要调查的是小燃的事情,也一直想见见他,小时候你们俩还跟着她玩呢。”

“我会保护好他的。”郁月城说。

安靖临走前又嘱咐道:“有任何情况记得告诉妈妈,小燃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他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明白吗?”

郁月城:“嗯。”

目送安靖走下楼,郁月城才来到三楼最里面的钢琴室,平时除了打扫不会有人进来,反锁上门他打开信封,一眼看到里面一行熟悉的名称,立刻给郁闻礼打了电话。

“大伯,我有点事想问你。”他简明扼要:“是关于方渡燃的。”

因为方渡燃的血样研究进展在半夜有了突破,郁闻礼来不及在早上赶去清原市当面参会,凌晨五点就开始把自己反锁在办公间跟人开视频会议。

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会议刚结束,他正打算收好资料去清原市,听到“关于方渡燃”几个字立刻关上电脑。

“我也想跟你单独聊聊小燃的事。”他说。

郁闻礼来到琴房,郁月城已经看完手里的信纸。

是手抄的,能看出来现在要调查一个人官方的政.治底细和档案确实不容易。

“大伯先说吧。”郁月城冷静道。

郁闻礼能看出来自己的小侄子这会儿心事重重:“你跟小燃认识的这段时间,他易感期一直不正常,有跟你提过他现在的生长环境吗?”

“他有个监护人,但好像一直没有照顾过他。”郁月城说:“就连他易感期回潮也没有出现过。”

职业的保密素养让郁闻礼没法擅自将合作方的信息透露,但他还是想要提点一下郁月城:“就我对他易感期情况的观察,他的身体可能一直都不算健康,跟他的成长环境脱不开关系,你应该多了解一下他现在的处境了。长期下去,对他的身体损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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