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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装O是要做校花的(257)

作者:金船刻月 阅读记录


“用看小白鼠的眼神?”

方渡燃轻笑:“等你做了实验室负责人,再拿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他总觉得再待下去,会得到更多的恶心玩意儿,这人的任何一句话都能让他反胃。

论身型体态和外形,确定不认识。

这人穿的白大褂一看就不合身,尺码大了不止一个,身体在里面空荡荡的,脸上看起来也不胖,但有点浮肿似的,眼皮微微发亮,是涂了什么东西?

也不像是化妆了。

从眼睛看,他应当是个身材苗条,五官周正的男人,但加上眼皮眼眶就有些违和。鼻梁貌似算挺,把口罩顶起来。头发带着卷,也不知道是自然卷,还是烫的,黑色里带点黄,干巴巴的。

气质跟长相一样分裂,瘦巴巴的身材,对视的时候总爱把下颚抬起来一些,仿佛习惯性站在高处俯视他人,外形和工作的性质又完全不是个独裁者。

每一个能顺眼的地方,都有更不顺眼的掩盖。

方渡燃是不会对陌生人有这么大的敌意的,实验室偶尔会跟方正海团队的其他人碰面,他不过都是当成空气。其他的人也遵从指示,不会主动来接触他。

这人怎么完全不自觉?

“燃燃。”白大褂在他身后叫住他。

方渡燃霎那间有丝恍惚,脑袋发晕,蹙眉站定,等身后的脚步声走上来,慢慢缓过来,琥珀色的眼睛斜睨他。

“我跟你一起回去。”白大褂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12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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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不道德

郁月城放下手机, 通话的界面退回到手机主屏幕。

安靖目睹全程,重新踩下油门上路, 一边看看身侧刚刚完全失态的儿子,把水瓶递过去:“宝贝把妈妈都吓到了,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你这样。 ”

“谢谢。”

郁月城接过来,把热水倒进自己杯子里,刚才的确紧张得什么都忘了,嗓子过后也有些疼, 喝掉水之后好一点。

安靖看向他若有所思的状态:“看样子小燃是没事了, 怎么还不放心。”

“我不放心他的身体。”郁月城说。

“他失忆的问题我也咨询过一些有经验的脑病科教授,从他的失去双亲的经历来看,受到的精神刺激很大, 这种情况下,失忆确实算是常见的症状。”

安靖轻轻地叹了一口:“他们的统一意见就是,如果没有必要,不要试图去唤醒他的记忆,也不要采取一些强行刺激, 这会突破他自身的心理防御。在他的潜意识里, 也许就是排斥过去,不希望想起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顺其自然,他能想起可能也会收获痛苦, 不如就像现在无忧无虑一点。”

“我担心他是别的原因造成的失忆。”

郁月城思索后说:“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在了,对以前的事情也没有印象, 他说自己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偶尔却会想起来一些画面,综合看不像是身体安全意识里的拒绝, 像是因为外界因素导致的。他试过回想,没有线索。”

“可是小燃承受的伤害是事实。”

安靖掌握的消息里,更多是方渡燃的家庭因素,她向郁月城道:“他那会儿才那么小,知道一个结果,和亲身经历的痛苦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他选择遗忘的也许恰好就是那个过程,刚好是在方家出事之后失忆,关于父母的时间段都不记得了”

郁月城沉默了。

母亲的立场会让安靖分外揪心,茵茵留下的唯一血脉也让她心酸,她在儿子不出声时劝慰:“月城,你要知道他当年毕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就算是现在,你看看他,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父母是他生命里最亲的人,他一瞬间父母、生活、经济来源,什么都没了,这些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都是会把人压垮的。小燃的性格很好,他很坚强,如你所说,他愿意向你提起他没有双亲,愿意朝你敞开心扉说自己试图回想,但是这不代表他对自己的身世不在乎,回忆起那段时光不会痛苦。”

郁月城安静半晌,开口道:“我没有不体谅他,我也一直都没想过强行让他想起来,更没有忽略他的痛苦,我只是……”

他让郁闻礼帮他分析方渡燃的易感期情况,还没有跟母亲说过,郁闻礼和他是亲人也是朋友,不会出卖他,他也不想在还没有确切答案的时候,用方渡燃的身体来让安靖紧张,这事不能闹得太大。

安靖是在常人的思维上去想方渡燃受到了精神刺激,会去找脑病科的教授来资讯,他想的却是方渡燃的易感期不正常,他的身体可能有跟易感期息息相关的问题。在这方面,安靖完全是个外行。

“你去植物园买风铃草,没想过让他想起茵茵吗?”安靖在他欲言又止时发问。

“我是有跟他提过Flower的甜品店,是你和伯母一起开的,但是刚好聊到那里。我想他毕竟是伯母的儿子,他们的感情很好,方渡燃有资格去接触一点跟伯母有关的事物。他不是孤儿,他有爱他的母亲,跟您一样。虽然不是以儿子的身份去认识,是以另外一种……好奇的目的,去接触一点,以另外一种方式跟伯母有交集,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郁月城坦诚道:“有时候,我是想过,如果他能记得我就好了,可是他不记得,那也没事,我已经找到他了。”

“我的宝贝考虑事情比我还要周全了。”安靖握住他的手。

“妈妈没有责怪你,妈妈自己也会忍不住想让他来多认识一些茵茵的东西,偶尔也会说漏嘴,叫上茵茵的名字,总是把他当做以前那个调皮的小孩来看。妈妈是想让你不要去过于追究他的过去,他真的忘了,或许也是件好事,就让他快乐一点。”

郁月城在想怎么去说方渡燃现在不是轻松快乐的样子。

日升田园都市C区那个牢笼一样的房子,无家可归的方渡燃,急需现金和力求摆脱自己收养家庭的方渡燃,易感期不正常的方渡燃,哪一个看上去都不轻松,更别说快乐。

“怎么了?”

安靖见他今天几次沉思:“宝贝想说什么就说,妈妈的话有些重,可是小燃很不容易,自从见到他以后,我心里一直很难受,前几天还去茵茵的坟上看了看她,我是心疼小燃。”

郁月城换言道:“我只是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好像过得不太满意。他把行李拿到我家了,之后我会劝他假期的时候可以住下来。”

安靖还没有打开过放行李箱的那间客房,只知道方渡燃拿了些衣服过来,会暂住一阵,这会儿听出来言外之意:“他被家里赶出来了?”

“不清楚。”

郁月城不能说方渡燃把房子卖了,只说:“他之后可能没有地方落脚,我就让他住在我家。他可以一直住,我在哪他在哪,但是他跟监护人的关系似乎很恶劣。”

安靖明白了,以方渡燃的年龄,也快要过扶养期了。加之家庭关系恶劣,要容身是很艰难。

“是通过遗书认定的,我也没有见过领走他的那个人。听当时的门卫说,是个戴眼镜的瘦瘦的男人开车来接走他的。”她说。

“没人见过他吗?”郁月城觉得蹊跷。

安靖回忆道:“没有,这些也都是茵茵的大哥说的,我去问了门卫才知道的确有这么个人。那时候我忙着处理茵茵的后事,是……身体从河里打捞出来的同一天,就被领走了。”

“这么快?”

郁月城想这只能是同在A市,不然也太赶了,都等不及下葬让方渡燃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程吗。

时至今日,安靖提起来这段往事,眼眶里还会蓄起泪水,她拿纤细的手指按了按眼角道:“先前也不知道方家在A市有这么个亲戚,茵茵走了都没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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