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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装O是要做校花的(18)
作者:金船刻月 阅读记录
——翻栅栏。
还摔了过去。
比方渡燃翻过来的时候摔得还惨,整个头都栽进雪里了。
等他被方渡燃从雪地里拖出来,对方清脆的笑声把雪花都吵醒了,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方渡燃一看雪下下来,就很着急地踩着步子在雪地里想跑,捡起插-在雪地里的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
郁月城在后面仔细拍干净头上的雪花,再整理好衣领里的落雪,扣好扯到的扣子,重新把裤脚扎进雪地靴里面,然后才稳稳地、小心地踏着步子一步步走过去。
方家用来堆放旧物的空荡后院可能是半夜怕结冰打扫过一遍,没有那么厚的积雪,只十厘米左右一层。
现在雪地里留下来一些歪歪扭扭的笔划,旁边还跟着一串被踩出来的小路,全是小脚印。
方渡燃正弯着身子站在小路上,用树枝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杵着,他很少见到方渡燃能有这么认真又安静的时候。
雪下得越大,他也越着急,手臂挥舞得就越快。
但是一张小脸一直抿唇紧紧绷着,像在做一件对于无忧无虑的六七岁小孩非常郑重的事情。
郁月城很快发现了,于是换个方向,站到方渡燃同一个角度的身后,就看到了一副笔划很稚嫩、有些混乱、却足够让他记忆深刻的画面。
方渡燃居然在雪地里画出来他们的春夏秋冬。
只是地上的小人,没有方渡燃,只有郁月城一个人。
是一个半身的轮廓,能看出来一年四季,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共同经历。
夏天他画了郁月城养出来的葡萄藤,有又大又圆的葡萄串,就画在郁月城的脸旁边,葡萄串被一只圆乎乎的小手拿着像是在摘;
春天有大朵大朵的最简单的花朵,郁月城躺在上面,还有一只拽着他手臂的小手,看不出是想牵着,还是抓着袖子;
秋天有他们一起去山庄抓鱼的场面,一只手在鱼尾巴上面,鱼嘴上面有一根长长的线,连接到不那么顺滑的鱼竿上,是拿在郁月城手里的;
冬天是过年一堆就会化掉的雪人,还有郁月城,和另外一个画了一半的小人······
郁月城知道那都是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画中的所有他,都是穿着同一件长袖,胸前都有一个半月形状的图案。
那是方渡燃刚认识他的时候,指着认字卡片给他取的新名字。
方渡燃正在想把雪人旁边那个一半的小人补齐,但是画了好几次都不满意样的,反复拿雪花覆盖上去,再重新画。
“你怎么不画自己。”郁月城问。
“画不出来啊。”儿童时代的方渡燃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
“怎么画不出来?”
郁月城拿过他的树枝,在小人的轮廓上随意勾了一笔,像是补齐了,但怎么看都是虚的,跟前面的风格接不上去,积雪也不够用了,被方渡燃改乱了。
“唉!不管他,反正就当我画完了。”
方渡燃也非常地懊恼:“早知道我就画两个人了,每次都是照着你画的,没画过我自己,画自己多没劲。”
“还是偷着画?”郁月城问。
方渡燃拿回来树枝,在被落雪盖住的笔划上,重新描摹,想让它多停留一会儿。
“我爸还是不喜欢我画画,不肯让我学。算了,凭我的功力,不学我也能画!”
方渡燃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还是在弯腰在地上,够着手去补,郁月城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点失落。
“小月亮!好不好看?”方渡燃又补了一遍,回过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有光。
郁月城看他因为补齐这些笔划,连满头的雪花都不在意,也跟过去再一次接过来树枝,徒劳地把自己格格不入的那一笔添了一遍,垂眼认真说:“好看。”
方渡燃立马笑起来,有小小的尖尖的虎牙露出嘴角,得意极了,大声喊:“不许骗人!骗人鼻子会长长的!”
郁月城“嗯”了一声,抬起头看他:“不骗你。”
······
“一句好不好看就把我们学神难的都不会说话了?”
方渡燃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郁月城都没有出声,叹了口气,想把自己的课本拿回去:“亏我还觉得这张不错。”
郁月城应声回神。
第18章 反向操作
郁月城应声回神。
视线去寻着他的目光说:“好看。”
“啧。”方渡燃当然不信,双眸微眯:“你别骗我,你这反应就说明了你没什么好话。”
郁月城拿着课本另一角,想再看一眼,方渡燃跟他较劲一样,突然用力抓着另一头不松手。
“是好看。”郁月城诚恳道。
方渡燃在衡量他的可信度,然后说了一句极为幼稚的话:“骗人是小狗。”
“好。”郁月城看向他:“不骗你。”
看方渡燃还不松手,他才又添了一句:“骗你是小狗。”
话音一落,方渡燃还没说话,同桌赵霖已经先笑出来:“燃哥,你返老还童了。”
方渡燃转过头:“嗯?”
赵霖:“我不敢说,我怕你打我。”
“给你一次免死的机会。”方渡燃非常大方。
赵霖带着凳子坐远了一点:“你们看起来就像只有三岁,庆幸今天开学第一天,带手机的人不多吧,不然给你录下来传校群班级群里,燃哥你一世英名就毁了。”
方渡燃下意识往旁边看看,丁羽立刻缩回脖子,当了好学生,低下头认真抄卷子。
他感觉这完全是因为他很难对着郁月城随便说话,他能让赵霖滚,说许烈阳是个花痴脑子,不能对着郁月城说骗人你明早出操皮带必开。
他们没那么熟,郁月城估计也没这种体验。
这就是正常的社交距离而已。
所以方渡燃大手一挥: “听完了,传出去我第一个找你。你可以滚了。”
赵霖走了,地理课本还在他们俩手里挣扎。
“我再看看,我用新的跟你换。”郁月城说。
方渡燃很坚决:“不给。你没诚意。”
郁月城:“就看一眼。”
不给他看还好,都拿在手里了,他回过神也想仔细再看看有什么不同。
方渡燃挑眉:“你想看就看?”
郁月城想了想:“月考我帮你写。”
方渡燃惊了,一个煞费苦心给他讲题的同学,告诉他月考要帮他写,逻辑全废。
半天才斟酌出一句:“那也行,你能不能让我考到10分以内?”
郁月城也愣了:“月考,十分制?”
方渡燃摇摇头:“单科每科满分100,语数英各150,我考了这么多场试,试过很多办法,从来没考过10分以下。”
“真得很难。”看他不接话,方渡燃又表明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试卷上鲜红的18分还放在方渡燃的课桌上,郁月城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从别人身上听到这种话了。
就算是十二中的其他人,从上节课的反应来看,也只是不爱学习,顶多是厌学,不考,不想考,不想学。
像方渡燃这么挖空心思想要考10分以内,而且态度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的,独树一帜。
会有高中生反向操作到费劲往10分考吗?
郁月城看看两人手里快要一分为二的课本,果断道:“如果你想,你可以让你填满试卷考0分。”
方渡燃当即手上一松:“成交!”
后几节课郁月城的出现也给老师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不是因为他再次被挑刺抽起来讲题,而是因为他看上去虽然规规矩矩听课,但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像在听课的状态里。
按照惯例是要先讲讲上学期期末考试的试卷,数学课兼班主任的陈老,为了照顾他这个新来的同学,特意把讲试卷挪到了晚自习,讲了高二的新课。
别的学生不听不互动也不动笔,好歹调动一下气氛,还能看着他班主任的身份上吼上两句给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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