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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番外(67)
作者:鹿燃 阅读记录
直到她出了门去,那头亦没什么风声。
唯有此刻,才让秦葶觉着,好似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宫人。
自正殿退下,需得绕出一道幽长的内殿长廊,众人脚步轻缓,不敢在此政殿内胡乱发出一点多余声响,就连步调都是一致的。
秦葶只顾垂眼跟行,丝毫未觉行过的镂空纱门那端,有一道玄青色身影亦随着她脚步后慢行,远远瞧着,竟像是她投在镂门上的一道影。
眼见就要走出这幽廊之际,秦葶只见眼前一道影罩下,随之有人一手捂着她的口鼻,一展长臂揽了她的身,半拖半抱的带着她入了幽廊边上的小室当中。
本来手里拿着装玉筷枕的小匣亦掉落在地,匣盖摔开,里面的玉筷枕亦跌出好远,摔于墙壁上,碎成两半。
秦葶的背被人低在墙上,口又被捂着,一声惊叫都未唤出,眼前的黑影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偌大的宫里,除了何呈奕这个疯子之外,谁人又敢这般放肆。
原本以为不声不响的回了膳房就算平安过去,原来,方才的平静都是假的。
料定秦葶不敢出声,他将手自她口鼻处放下来,而后整个人俯身下去,眼前一道温热罩下,他张着大口恨不得将秦葶吞食的架势。
在她唇上猛然嘶咬。
角落里的人退无可退,几乎整个娇细的身躯都被他牢牢堵在墙角处,连挪都挪不得一下。
幽廊里的人听到那一声响纷纷回过头来,除了地上那只摔裂的匣子还有角落处那坏掉的筷枕之外,秦葶的人影不知所踪,明明方才还在的人,眼下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领头的宫女自前排到尾,问秦葶人哪去了,他们皆一无所知。
“秦葶,秦葶?”领头宫女小声唤寻,得不到半点回音。
实则现在她与秦葶不过一墙之隔,秦葶听到外面有人唤她,她的头偏过去,却被人一把捏着下巴又移了回来,紧接着,便又是一阵让人窒息般的啃咬。
试图将身前的人推开,手才触到何呈奕的肩头,便被他拿捏着禁ᴶˢᴳᴮᴮ锢住,似要惩罚她的不老实,在她唇上用力一咬。
秦葶不吃力,痛的她低吭一声。
那宫女在外似听到异响,于是来到小室门前,见门未关严,却又不敢贸然乱闯,便小声问道:“秦葶,你在里面吗?”
何呈奕眉目一紧,便觉心烦,余光看到窗台上的烛台,伸手拿过随手往门前一丢,低声骂道:“滚!”
仅一句,让门外宫女肩膀一缩,脸色一白,忙退避开来,蹲身捡了地上的匣子和碎掉的玉筷枕,摆手示意众人快些离开此地。
众人见她脸色难看,小声询问。
她除非想死,否则半个字也不敢往外说。
那人嘶咬好一阵,终才将唇自秦葶唇间移开,滚热的气息一深一浅的扑在秦葶脸上,一手捏着她的肩,一手捏着她下颚,眼底寒意满布,“你当真以为你是御膳房的宫女了是吗?”
他的话素来没头没尾,秦葶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料定主意不理他。
若是秦葶当真同他吵上两句,或是他的火气发散的还能更快一些,可是他最恨的便是秦葶这般一声不吭的态度。
软钉子才最磨人。
“秦葶,你现在胆子越发大了。”
又是一句云里雾里,秦葶不知哪处得罪了这人,明明她这几天什么都没做过,自他大婚那日起,她就没在他眼前露过面。
不免猜测,难道是因得今日午膳?
她在他与皇后的面前失仪,碍了他们两个的眼?
除此之外,秦葶实在是再想不到旁的。
他说着,一手探自秦葶的背,稍一用力,将人扣到自己身前,紧紧贴着,一手像先前一样捏着她的下颚左右晃动,“你倒是与朕说说,你惦记哪个小郎君?”
“京中有才有貌又有家世的小郎多了,你相中哪个,朕可以给你做个媒!”
闹了半天,原是因为这个。
许是前日她与谷雨在殿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有病!
秦葶暗骂。
“嗯?”他手上又稍加了些力道,“说话!”
“只是闲话家常,哪里来的小郎君。”憋了半晌,秦葶终于回了这么句。
“你有这个心思?”他眼睛微眯,又近了一分。
“没有。”
“你那心仪的郎君是谁?赵林宗?还是那个叫小杨的小太监?”
见他越说越离谱,秦葶当真懒得理这个疯子,脸一偏,只道:“陛下,我该回去了。”
“你回哪去?”
“御膳房......”
话音未落,何呈奕扯着秦葶的胳膊一把按在窗下的小几上。
还未回身,便听着身后有窸窸窣窣声音传来,一侧目,见他的玉带正落在自己手边。
秦葶一慌,想要回身却被身后人摁住。
紧接着感觉背上一阵温热扑来,紧接着他轻咬住秦葶的耳朵。
耳畔一股异感传来,秦葶本能的缩了脖子,抬手想要将身后的人推开,他似早有预感,抬起手掌将她的手背压在掌下,而后以指尖摩挲她的指缝。
一股压力袭来,秦葶朝一侧歪着脖子,咧着嘴五官扭曲着自齿间挤出几个字,“你疯了,你走开!”
“一会儿你可以叫的大声些,”他在秦葶的耳畔坏笑一声,微一低言,哑音带着沙哑,“这窗外都是侍卫。”
秦葶的脸顿红透,似刚煮出来的蟹子一般,徒劳挣扎。
她未瞧外身后的人是如何得意又得逞般的笑。
强忍缠磨许久,便觉一下闷痛,虽痛感不比前次,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上身趴在小几上,脸前是自己的手背,她将唇齿轻轻抵上,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仅能听到何呈奕身上的玉坠镶珠有序发出碰撞声响,时缓时急。
秦葶也不知她经了多久,便觉身后一空,还以为他终于结束,谁成想那人伸开臂膀环住她的腰身,自背后将她抱起,行至屏风后的一张软垫上。
这小室平日置放杂物,比如何呈奕榻前座下换下来的软垫一类,秦葶的头正好枕在一处高处,才想起身又被人摁住。
他似一只豹子,熟练的撕哺着眼前的猎物。
秦葶一双软唇被他堵住,推也推不开。
紧接着又是一阵接连一阵动荡袭来,秦葶别过脸,似缺氧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隔着何呈奕肩上松散的衣料,她隐隐能看到前面不远处,屏风上的绣案因冲撞变成了重影。
前后左右。
秦葶今日觉着自己是热锅上的一张煎饼,被人反复煎摊,上料洒葱。
之前不觉,今日她才看清,原来只要何呈奕发一阵颤抖,此事才算结束。
可对于秦葶来讲,这过于漫长。
这小室内的烛台被他不知扔到哪里去了,秦葶只能摸着黑整理衣衫,这样也好,她不用看何呈奕那张厌烦的脸。
虽未看他,但她知现在何呈奕正站于她不远处系玉带。
秦葶穿着妥当,拢好自己头发,希望再回去时,不会让人看出一丁点儿的破绽。
她要脸!
折腾这么久,秦葶双腿有些发软,摸着黑就要出门去。
何呈奕见她一吭不声就要走,借着月光伸手拎着她的衣领便将人又拎了回来。
一手挡在她后腰处,一手捏着她的下颚,“去哪儿?”
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回御膳房宫人住所。”
“不想留在这儿?”发散过后,他先前别别扭扭的火气好似消了大半。
他的脸隐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秦葶瞧不出他的表情如何,也不想费心去猜,带着对他的一丝怨念摇头,“不想。”
话才说完,他便又压下来,这次没有啃食,没有嘶咬,而是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不知为何,一阵厌恶自胸腔蔓延,她别过脸,用手背蹭着自己的唇,在秦葶眼中,现在何呈奕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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