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番外(39)

作者:鹿燃 阅读记录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这些日子的太平,不过是她的错觉,实则自己一直在何呈奕的掌心之中,正如他所言,只要他稍稍一收,自己便可尸骨无存。

“秦葶,你当好生学着,该如何在朕的身边活下来。”这个角度看去,秦葶一脸无辜又悲戚,眼圈儿潮湿微红,给惨白的脸上添了一抹俏色。

“你当真是个疯子......”她小声念道,似眼前这人,根本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他的行为以及念头。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秦葶觉得出其不意。

若是常日里以有人敢同何呈奕这般说话,只怕十个头都不够砍的,可这话自秦葶口中讲出,他不怒反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似寒冬腊月的冰河,看一眼便觉着心寒。

秦葶自知无用,嘴唇轻动两下,而后紧闭不再同他讲话,可看着她朱色的唇,他终是没忍得下,探过身,朝她吻去。

就在何呈奕的唇触到那一片柔软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齐齐一滞,不过很快何呈奕便恢复如常,闭上双眼,手自她下巴移到她的手脑朝前送着。

他越吻越深,秦葶似被闪电劈中,一股酸麻之意自脚底直冲头顶百汇,漫身僵硬,动弹不得。

眼前是何呈奕泛红的眼尾,浓长的睫毛在闭上双眼时像扇面的弧度,唇齿纠缠,秦葶甚至不懂回应,在他脸前似个稻草人。

冗长而深重的吻过后,何呈奕将人放开,一手抚在她的后脑之上,一手轻轻蹭去秦葶唇上的吻痕。

晨起秦葶涂了一层淡淡的口脂,那浅薄的颜色现下都染在何呈奕的唇畔,隐隐现现淡然的桃粉色,与他微红的眼尾相呼应。

此刻秦葶的脸色由红转白,目光闪烁,脑子里的弯仍没有转过来,双目直勾勾的愣在原处一动不动,越发弄不懂他了。

“这几日行宫里有宴会,你老老实实待着哪也不能去,朕若是回寝殿时见不到你,想想你该怎么办。”他这才将人放开,目光却不离她的双眸,“至于他......”

“来人!”何呈奕唤道,有宫人应声而入。

何呈奕目光稍侧,正值日光晒入窗子,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深邃的一双眼微微眯起,“将那小太监放了,送回花房去ᴶˢᴳᴮᴮ。”

他本来也不觉着那太监能有什么本事将秦葶勾搭到手,更不屑与一太监相提并论,疯症发过了,心情大好,人放了又能如何。

这帝王心思深不可测,今日这样明日那样已是家常便饭,宫人见怪不怪,得令便出了玉华阁。

听了这些,秦葶的心才稍稍放下。

至此她终于弄清,或小杨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与自己走的近而遭受了无妄之灾。

与何呈奕这样的人纠缠上,当真让人无言以对。

斗不过,逃不掉。

入宫的事他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容不得秦葶乐意与否,秦葶知道,何呈奕不过是拿自己当个玩意儿,当个宠物。

一入宫门深似海,若真的踏足那金色的牢笼子,她此生都要过这样的日子,再无逃生可能,而后待哪日何呈奕逗她逗够了,便随手一丢,那时的她还有什么呢?

徒留一条卑微的性命,只能一个人在宫里孤独的老去,待成了一具尸体后被一张草席随意卷了再丢到乱葬冈.......

戏文上不都是这样唱的吗。

“回去吧,花房也不适合你。”何呈奕轻轻捏一下秦葶的耳垂,经了方才那一场,他连语气都缓和许多。

......

秦葶根杯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玉华阁的,到了楼下时余光瞧见有宫人将树上的小杨放了下来,小杨痛苦的咳嗽几下,一下比一下重,那声音不忍耳闻,先前在楼上仅草草看他一眼便忘不掉他身上的血肉模糊,她不敢去想,以何呈奕的心性和手段到底对小杨做了些什么。

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郁结于心久久不散,她知道上面的人现下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敢停留,生怕再惹无辜之人受累,近而逃似的离了此地。

一口气离了玉华阁好远,步子才渐渐漫下来,偌大的园子所行之处绿黄残存,偶有宫人行色匆忙,好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处,唯独自己似一缕游魂无家可归。

此心安处是吾乡,可秦葶的一颗心始终游离在这行宫里,无人给过她安宁。

一想到何呈奕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她,秦葶红着眼走的跌跌撞撞。

她不想回何呈奕的寝殿,又无处可去,只好就近坐在临水的亭子里发愣。

湖面上的风扑脸而来,湖心一片光波粼照,日头一点一点向西移去,秦葶坐的累了,于绝望中闭上眼,头靠在亭柱上。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隐隐似有脚步声传来。

“若是就这样睡着,醒了怕是脸就要歪了。”——一男声自背后传来,声线听起来有些耳熟。

秦葶睁开眼,站起身来回过身去,见着一年轻男子正踏上亭上石阶朝这边走来。

行宫里的除了公公宫女其余便就是贵人了,秦葶不知该如何称呼,仅微微福身下去,算是请安。

男人行的近了些,目不转睛望着她,秦葶看他的目光也不闪避,觉着眼熟,一时却想不起。

男子身形修长,着一身紫竹锦的厚袍,上有暗绣碧竹的图案,眼带笑意,看起来温厚随和,很是面善。

他唇角挑起一抹笑,正是这抹笑,让秦葶脑仁一松,眼珠子瞪圆了些,惊喜道:“你是......赵公子?”

被丁宽卖到青楼一事历历在目,虽离上次分别隔了有些日子,加上那天夜里船上灯火昏暗,秦葶没太看清救下她性命的赵公子五官样貌,但声音入耳却不会忘,加上他清逸的身形,秦葶大胆猜试。

原本还有些迟疑,可见他笑的瞬间便知赵公子没记错。

眼前这个人正是她初次来京时被卖入青楼不得已跳湖时搭救她的那个恩人。

她甚至不晓得他叫什么,只牢牢记住旁人称他为“赵公子”。

“你记性不错。”赵公子笑意温软调侃道,“方才在湖对面我瞧着你也有些眼熟,正想着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宫女敢在这里偷懒,便过来瞧瞧。”

“怎么,你如今反而又被卖到行宫里了?”

不光秦葶记性还好,显然这个赵公子对她亦没有忘却。

说到此,秦葶苦笑一声,又拿出了之前搪塞谷雨的那番说辞,“说来话长了,不是什么光彩事,不提也罢。”

见她面露难色,赵公子一下子起了兴趣,“怎么,在行宫里当差都算不得光彩事了?你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到,怕是脖子上的脑袋就要保不住了。”

听得出他是在说笑,秦葶亦知他不是恶人,也不紧张。自打上次一别,秦葶便心里总惦记着这位恩人,想着若是有机会报答自是最好,她本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倒不想今日能在行宫里见着。

见赵公子衣着不凡,又在行宫里行走,秦葶对他的身份已然有了几份猜测,便直言道:“赵公子您入宫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不错,刚在玉华阁面见圣上,”他长舒一口气,“还没问你,在何处当差?”

“奴婢,”秦葶一顿,有些难以启齿,“奴婢在御前。”

前一日还在花房,往后就要在御前了。

“御前?”听到这回答赵公子显然有些惊讶,“算起来你应当才入行宫不久便能去御前当差了?据我所知,御前行走的人可都是精挑细选轻易不会变动的。”

这话一时让秦葶不知该如何接,总之关于何呈奕的事,她是半个字不敢提,也不想提。

“啧,”赵公子一眼不眨的盯着秦葶,越想便越觉着不对,他双臂环于身前,歪着头略思忖,“前些天京中隐隐有些流言,说陛下自宫外带回个女子留在身边,该不会那女子......是你吧......”

上一篇:绝美人鱼他有双重人格 下一篇:长安录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