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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番外(113)
作者:鹿燃 阅读记录
何呈奕手底下的人个个精敏,见许录源这般忙提刀挡在何呈奕的身后,几人上去将许录源围住。
他在战场上骁勇,但不代表他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人的时候仍可以少胜多。
有皮开肉绽的声音传来,随着魏锦心一声声哭叫,许录源终是不敌,却宁可拼杀到最后也不肯丢掉手中的武器。
何呈奕这才转过身来,看戏一般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等何时看够了,可那许录源仍在盲目反抗,他觉着颇没意思,便朝一侧伸出手掌。
统领见状双手奉上弓箭。
何呈奕长臂拉弓箭搭箭,长身挺立微前,甚至不必过多犹豫与校准,只听一声弦弹,那支羽箭正中靶心,直直穿透许录源的心脏。
此刻便像万物皆静止了一般。
许录源涨红着脸单膝跪下,长刀入泥三分以做支撑,久撑亦不肯倒下。
魏锦心尖叫一声朝他扑跪过去,膝盖皆陷入泥土中,见着他身前穿过的那支箭哭着喊着一遍遍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接受这条生路。
为什么偏却做这般愚蠢的事。
为什么?
心口那阵绞痛许录源亦形容不出来,他低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箭身,再抬眼瞧见为他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
这一刻突然释然的笑出声。
嘴唇稍动两下,最后想说的话亦没有说出口,最后实难撑住,重重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此刻魏锦心觉着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箭在他身,也在自己心。
她心口疼的连哭喊都没了声音,只能死命的摇着许录源的胳膊。
昔日高贵的魏氏女,如今不顾一切礼教仪命,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又是一支长箭上弓,这次何呈奕的目标是魏锦心。
见此,马车里有一道人影似小猫一般窜跳出来,因为来的太急,跃下马车时险些栽倒。
不管不顾的狂奔过来,步子几乎还未站稳便扑跪到了何呈奕的脚下。
她手紧紧攥着何呈奕的衣摆,摇头哀求道:“不要,求你,不要,不要杀她,不要杀她,不是她的错,真的不怪她!”
这是秦葶第一次跪在何呈奕的面前求饶,第一次这般声泪俱下的恳求,不是为了自己,却是为了旁人,为了他昔日的皇后。
仅瞧看了她一眼,拉弦的力道却未停下,几乎将弓拉满。
“不要,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不要杀她!”秦葶除了这几个字,旁的什么可以同他交换的资本都没有。
显得苍白又无力。
只要此刻何呈奕松开手,弓弦上的箭便能立即飞出去要了魏锦心的命。
无论有何理由,她也不能活,可秦葶却为她开了个例外。
被脚下的人哭嚷的头疼心疼,那支箭终没发得出去,转而松了力道收回,顺手丢给身旁统领。
无奈,他轻抿唇角,弯身将人自地上捞了起来拉扯到他的面前。
伤口此刻包好了,可是这满身的泥土显得很是狼狈。
何呈奕忍不住伸出拇指一边蹭了挂在她脸上的泥沙,一边嫌弃似的低声道:“脏死了。”
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 成全
很难, 他语气中没有嘲讽和责备,甚至带着两分宠溺的嫌弃。
秦葶还来不及缓上一口气,且听身后有惊异之声传来, 闻声扭过身去,正撞见魏锦心自许录源心口上拔起那支羽箭直直穿入自己心口处。
任是谁也没想到她会以这般方式了结自己。随她的心上人一同归去。
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又是那般果断, 不曾犹豫过半分。
鲜血顺着魏锦心的衣襟流淌,她颤抖着手将那支羽箭又往深处按去,果真,伤到极至便不会觉着疼。
似能听到自己的那颗心脏在一点一点停止跳动。
轻抚着爱人慢慢失了血色的脸。
无数光影一般的片段自她脑海里浮过。
年少相识,相知相爱.......
当真是一段好时光。
只可惜太过短缺,缺得她一旦想起便觉心疼。
生为魏氏女, 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爱的不能爱, 想过的人生不能过。
她不过是个冠姓的傀儡而已。
事到如今, 那么爱她的男人为了她丢却了性命,她又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苟活?
魏锦心倒于许录源的身上,与之紧紧的贴靠在一起, 用尽这人世间最后一分气力ᴶˢᴳᴮᴮ轻声同他讲:“录源, 地府太黑,我怕, 你等等我......”
秦葶眼睁睁的看着魏锦心艰难吐出最后一口气, 背脊再没起伏,而后她低呼一声要冲将上前, 却一把被何呈奕拉回。
以他的手力秦葶的身板, 他甚至不肖用多大力气。
下一刻秦葶跌跌撞撞落入何呈奕的怀抱之中, 他一手用力固着秦葶的腰背,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整张脸按在自己身前。
起先秦葶还挣扎两下,可后来她知道在他身前毫无用处,只能怆惶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襟哭泣。
她很难过,替魏锦心难过。
明明她已经逃出来了呀,明明她已经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有眼无珠,为这种男人丢了性命,亏她还是魏氏女,他祖父的精明当真是一点都没学到。”耳旁是何呈奕低沉的声线,字字句句落进秦葶的耳中。
讲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着他好似会将很多事先与利弊衡量。
脑子永远冷净清醒,知道什么该丢什么该弃,却少了一份人情味儿。
“她既选了他,定有她的理由,是苦是甜也只有她自己清楚。”秦葶咬咬牙,以同样低沉的声线回应何呈奕,“既然她同许录源一起走,那便说明她是心甘情愿的。”
若有那么一个人,疼她,爱她,护她,她或也会做出和魏锦心一样的选择。
在秦葶眼中,魏锦心的这种选择,何呈奕这种人永远都体会不到。
他的那颗心,皆被权利与杀戮占满。
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
身前的人突然沉默,而后不言。
待他手上力道稍松下,捏着失魂落魄的秦葶的肩膀走向马车,抱她上车之际,一抬眼便瞧见小双畏畏缩缩的坐在脚落里。
何呈奕脸色一沉,低道一句:“出去。”
小双头也不敢抬,贴着边蹭着出了马车。
不知冷长清亦何时守在马车外,见小双探头,好似早有准备一般张开双臂将她自马车上抱下,远远瞧着,似小双被冷长清夹着离开此地,奔向后面的马车。
两个人逃跑似的背景看起来有些滑稽。
上了马车,小双一下一下的拍着心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显然这是小双初次见这般场面,不似冷长清这般淡然,脸色眼见着都白了。
本来就害怕何呈奕,再经这一场,她更怕了。
瞧她满身泥沙,手上也脏,冷长清取了水壶,将帕子晕湿递给小双,“擦洗一下吧。”
小双脑子里什么都没过,皆是方才的那些画面,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猛一擦手,疼的她怪叫一声。
手背不知何时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伤了?”冷长清的视线亦留在她手上的那道口子上。
好在车里备有止伤药一应,他自箱中摸索出来一一摆放好,而后掌心朝上朝小双伸去,“手给我。”
瞧见他伸来的手,小双才反应过来似的,方才一路被他半拖半抱着上了马车,回想起,连耳根都红了。
不知她在迟钝些什么,冷长清干脆将她手拉过,而后再用清水稍冲一下伤口,这才细细给她上药。
冷长清掌心的温度传到小双冰凉的手上,显见着她面颊也跟着一路红到耳根处,一颗心脏似跳兔般蹦起来也没个规律。
“方才你不怕吗?”他亲眼见了,秦葶在混乱之中被人推倒时,小双是如何不要命的奔上前去护住她。
明知何呈奕不喜欢她,也在拼了命的求自己去救秦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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