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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神狐他可能是个病娇+番外(210)
作者:铃岫 阅读记录
看着妖相抿紧了唇,江吟了然地伸手把人按在了旁边的椅子旁。
染了蔻丹的指尖轻巧地捏起一块糖,然后往他嘴里塞。
应该是被喂过什么不好的东西,妖相皱着眉没张嘴,视线轻抬,最后落在了那根捏着糖果的手上。
“不害你。”江吟想起之前给他喂了什么东西,有点无奈:“甜的。”
妖相静了两秒,最后含了糖。
长尾还缠在姑娘手里缠着,好像只要她愿意哄,他就能被哄好一样。
但是估计是没少被哄骗,所以他依旧伸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一点都不愿意松开。
“糖是谁给你的。”妖相很敏感,在糖化在舌尖之后,他突然皱着眉开口问道。
“自己买的。”江吟不欲多言。
这要是说多了,他估计是要吃自己的醋的。
白狐狸在这方面心眼最是小,稍微一点事儿都能吃味半天,斤斤计较又易燥易怒。
把糖塞在这人嘴里了,知道这人还有哄的余地,江吟便转身去拿身后的酒。
先灌一点,把人灌醉了,看看能不能再套出点话。
毕竟这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的,估计是也在筹谋着怎么搞南家呢。
然而指尖刚刚碰到玉制的酒瓶,手腕就被人拉拽,妖相强硬地把人拉到怀里,下颌绷紧:“我不喝。”
江吟偏眸:“怎么?”
江吟这话问出来,妖相先是顿了一下,最后喉结滚动,惹出一声逼仄的轻嗤,眼睫垂下,遮住眸底的不甘和戾气:“你倒是忘了个干干净净。”
江吟开始回忆那些从妖相的记忆里看到的片段,昨夜过得太过于凌乱,导致于很多片段都是缭乱的,倒是某人的喘息和疯狂的索求没有断过,给所有的记忆碎片都染上了最斑驳的色彩。
所有凌乱的记忆被过了一遍,江吟这才想起来他在忌惮什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把他关在了柴房之后,亲手给他灌了整整一瓶酒。
当时的妖相当时被禁锢着,没有挣扎成功,被迫灌了一瓶。
酒水洒了一地,把稻草都打湿了。
但是罪魁祸首却笑了声,轻描淡写地擦干净自己的手指,然后转身离开。
半分都不留情。
第266章 妖山8
怪不得这家伙在这里这么暴躁,想来是被她折腾了好久,有了些应激反应。
江吟想了一下,开口道:“酒而已,又没下毒。”
“而且……”可能是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她对那些之前的事情也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药酒,给你疗伤的。”
就是使用的方式有些粗鲁了,但是确实没害他。
当时那个境地,他一身的伤,又被锁妖链困在柴房,她既然点名把他留了下来,自然就不会伤他。
毕竟他这张脸,就算她不记得了,第一眼看到也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留下。
身后攥着她的人眸色沉沉,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依旧没有松手。
他当然知道那是药酒。
他像是有些后怕,手指继续攥着江吟,直到勒出一道淡淡的淤青,那细密的鸦睫一点点垂下,遮住了湛蓝色眸子里汹涌的波浪——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件事情应该是发生在他刚刚被她留下的时候。
妖界对奴隶下手向来狠,侍寝奴隶更是低贱的存在,被人管辖训诫着,一言不合鞭子就会落在身上。
妖性天生就是贪婪的,七情纵横,六欲肆留,做不到神明那样的无悲无喜。
但是初生神明的妖相至少不会像其他的妖那样狼狈,鞭子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疼些罢了。
甚至他一开始是以轻蔑的角度来看待那些发疯抽打着他的人。
阴狠又凉薄,冷血又疯狂,反正那些垃圾最后都会死在他的手上。
按照他的计划,他会挣脱奴籍,然后潜入南家,等到他的局成型了,就可以让南家灰飞烟灭。
当然,这需要时日沉淀,从妖力到布局,毕竟他要杀的人不好杀,需要很久的筹谋,甚至他需要一个正当的身份。
但是这个计划很明显被打断了,他被留了下来,而且是被留下来当侍寝奴隶。
侍寝奴隶,一个低贱又毫无尊严的存在。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来人却没有撑伞,少女高高在上又薄凉冷漠,眉眼带着同龄之中少有的懒散,白色的毛绒披风下是最艳的红裙,她是踏雪而来的。
洁白无瑕的雪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足印,她似乎很满意这种无瑕被破坏的感受,甚至勾了一下唇。
当时她的路线应该是通向府外的,身后的小丫鬟还提了好几瓶酒,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
但就是很奇怪的——她突然转眸,看向了他。
雪中的姑娘是什么感觉,他不清楚。
但是当时折膝跪在地上的少年眼睫却莫名地颤了两下。
那是非常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自己最温暖的巢穴,让人忍不住的亲近,甚至想把尾巴都想伸出来,然后缠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好像潜意识里,她就是他的。
然后他就被留下来当了侍寝奴隶。
侍寝奴隶是最卑贱的存在,管妖者有很多刑具来驯化低劣的妖物。
无论在哪里,弱肉强食都是世间准则。
为了让侍寝奴隶老实,管妖者会给他们带上锁妖链,粗重的锁拷拖在地上,上面经常会沾染血迹。
长鞭会在管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落在任何一只妖奴上,火辣的痛感经历多了就会麻木。
他被拉去侍寝了。
呵,侍寝。
没有人知道他的妖身,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白狐。
狐族在妖界一直都有很高的地位,尤其是九尾之狐,在无数的传言或者神话里都是最至高的存在。
那是神化的妖物,是最聪颖的种族。
他的妖身是不会轻易露出的,毕竟妖身一露,可能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什么样的刑罚都测不出他的妖身,那是属于他的,禁忌的存在。
但是却在侍寝的时候暴露了,长尾裹挟着姑娘的腰身,放肆缠住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好像本该就是这样。
但,他本来想杀了她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第一次收了侍寝奴隶,就敢直接解开所有的镣铐,把人直接往床上带?
而且她还没有妖力,不怕被别人反杀吗?
那……她对别人也这样吗?
别人也可以这么轻松地就爬上她的床吗?
莫名的怒意上涌,连带着他的动作都用力了些,但是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却始终得不到安抚。
肆意占有明显是冒犯的,至少对于一个侍寝奴隶来说,他逾越了。
没有哪个侍寝奴隶会对自己的主子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更不会在第一面就有了浓浓的依赖感。
逾越的后果也很了然,他被惩罚,关在了柴房。
身上也没少落鞭子,疼痛倒是没什么,就是虚弱的感觉惹的他不爽。
柴房离花园近,丫鬟们的闲话也能听个清清楚楚。
“听说了吗,小姐昨日点了个人当侍寝奴隶。”
“当然听说了,那不,已经被关在柴房两三日了,估计是被小姐厌弃了吧。”
“那还怪可惜的……我瞧着那人长得可好看了,我也瞧了不少妖了,能化形成他那样的,就算是狐妖也是少数。”
“再好看也不是我们能够肖想的,小姐的人,就算她不要了,那也是她的。”
“唉,好可惜,老爷好像也知道了小姐要侍寝奴隶的事情了,现在还在书房谈话呢。”
“那就不知道了吧!”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应该是外房的丫鬟:“老爷知道小姐收了侍寝奴隶,所以连着点了五十来个妖王赏的奴隶给小姐呢,就等着小姐挑了。”
“那确实也是,毕竟小姐初尝人事,还是多挑几个才能知道哪个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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