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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鸢歌+番外(168)

作者:南析言 阅读记录


阿鸢又等了片刻,直到已经确认了大臣们此刻坚定地要当缩头乌龟,桑子渊才笑着上前接过圣旨:“公主殿下,子渊愿意前往覃州,誓死保卫西蜀!”

*

翌日,傅珹歌和阿鸢道了别,在桑子渊的陪同下,依依不舍地离开前往覃州交换朱项阳。

晨曦中,阿鸢站在城楼上远远望着他的马车离去,心里骤然感觉一股空旷,也抑制不住替他担忧。

此去是福是祸,今后是聚是离,她忐忑不安。

车里,桑子渊缠着傅珹歌八卦,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怒道:“别那么八卦,跟个八卦精一样。你对阿鸢是何居心,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么问我不尴尬么?”

桑子渊笑容骤然僵住,愣了好半天,才嘀咕道:“有居心又怎样,还不是被你捷足先登了?我再有居心,也只能藏在心底。说真的,我可是真心祝福你们,希望你俩好。”他拍了拍他肩膀:“你别不识抬举!”

傅珹歌勉强笑了笑,总觉得桑子渊这人让他越看越是顺眼,人生能得如此知己,也算无憾了。

他笑着对他道:“说真的,既然明知强求不来,自己也甘心放下。可有想过珍惜眼前人?”

桑子渊抬头跟他对视一眼,心中跟明镜似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暗指?

只可惜,如今的他一心只希望能帮阿鸢尽快站稳脚跟稳定朝纲,尽快结束两国多年来无休无止的战乱,其他的,他不想想也不敢想。

“日后若有机会,我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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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桑子渊这个人在我心中是特别特别可爱的,所以这一张中间有的内容一开始其实就很想写了。但是写着写着居然偏离了,想不通,又回来加上!他值得!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归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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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州城已经被郑剋占领,南齐的旗帜挑衅般飘扬在城墙周围,赵信在五里外安营扎寨和郑剋对峙着,鼓号声时时响起,紧张气氛随风弥漫。

车马驶入连山营时,赵信正一脸疲态地盯着舆图,听副将汇报这两日的战况。

头上的发丝凌乱不堪,双眼血丝密布,苍老的额头皱纹深如沟壑,更凸显赵信的憔悴。

不多时,将士跑进营帐高声报告,桑子渊已经带着傅珹歌距离连山营很近了。

赵信心态异常平静,只轻轻应了声“嗯”,便又低头在舆图上勾画。直到桑子渊带着傅珹歌走进营帐,他才睨了一眼此时衣冠楚楚,俨然不像个阶下囚的傅珹歌,闷哼一声。

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战之败而已,那是他早先根本没有预料到南齐会在此时突袭,加上朱项阳先前就有些轻敌,这才让覃州沦陷。

如今他早已排布好一下步的作战计划,并打算自己亲自披甲上阵,如此想要收复覃州城本就是小菜一碟。

可朝廷偏偏就答应了交换的要求,这未免有些太过于长他人志气了。

桑子渊看出赵信的不悦,他也不计较,给傅珹歌使了个眼色,便让人将他带到了隔壁营帐中,准备翌日便战场交接。

等他走出了房门,赵信这才冷哼一声,头都没有抬起来,对桑子渊道:“如今西蜀朝廷已经无人可用了么?你一个八品知府,到这前线来作甚?也不怕引人嘲笑!”

桑子渊不愠不怒,“赵大人在生什么闷气?不管我是几品官员,我都是西蜀之臣。我只效忠公主殿下,公主让我来,我便来。大人这是对公主有何意见?”

赵信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旁傅珹歌冷冷的一声嘲笑打断。

赵信更加懊恼:“你一个囚犯人质,有什么可笑的?”

傅珹歌笑意更甚:“我笑大人你有眼不识泰山啊,桑丞相,你怎么就不赶紧拿出你的任命状,好吓唬吓唬咱们赵尚书!”

“任命状?什么任命状?”赵信疑惑着紧盯桑子渊,直到他一脸无奈地叹着气把圣旨拿出来,这才将赵信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回眸看了着桑子渊,他那张少年轻狂的面容上,的确能看出一些沉着睿智。赵信自诩阅人无数,就凭刚刚桑子渊那一席话和气势,他能感知到此人的过人之处。也难怪,他这么年纪轻轻,竟然是新晋的丞相大人。

“嗯!”赵信沉闷地发声,继而放下笔,目光也总算从舆图上移开。郁闷虽然有些郁闷,但该有的礼节却不可失掉。

他还是恭敬地给桑子渊行了礼!

桑子渊还不太习惯,赶忙将他扶起。

赵信这才恢复严肃,双眸看着桑子渊:“不知公主殿下对于交换将帅一事,究竟作何打算?赵信年纪虽大,可自认本事倒也不少。公主殿下是对臣能收复覃州,打退齐贼不抱信心?”

桑子渊笑了笑道:“那自然不是,是赵大人多虑了。公主只是另有打算!”

“哦?”赵信似信非信,眼神往旁边一瞥:“有何打算?公主殿下可曾想过,傅珹歌可是南齐战神,若是让他回归南齐,对我们西蜀那可是毁灭性的灾难。如今以我之力,对抗一个郑剋还算不在话下。

为了咱们西蜀,即便是牺牲一个朱项阳又如何?可若是对阵的先锋元帅是傅珹歌……不是赵信懦弱胆小,而是实在没有多大把握。”

桑子渊倒是没有想到这赵信是如此心直口快之人,想当初左明知在他面前为赵信说尽好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赵信的确是忠诚良将,连傅珹歌在一旁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桑子渊走到赵信面前,四下瞥了眼,确认隔墙无耳后,这才凑到他面前小声道:“赵大人有所不知……”

叽里咕噜一阵后,赵信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沉思了半晌,又凝着眉问:“这个法子倒是险中求胜,公主殿下可有十足的把握?再说,那傅珹歌和齐皇毕竟关系不一般,他真能为我所用?”

桑子渊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赵大人,这世间有一种力量,绝对超乎你我的想象。你放心,公主殿下对此事稳操胜券,你我只需按公主的意思执行便可。”

赵信点了点头,面色稍显柔和。刚刚质疑的目光,也渐渐淡化。

到了第二日辰时,郑剋嚣张地站在覃州城楼上凝望着楼下,而之前败给他的朱项阳反手被绑着,由两个南齐将士押着站在郑剋旁边。

城楼下西蜀喊话:“郑剋!傅珹歌人已至此,你赶紧放了我们朱将军!”

话说间,傅珹歌被人推着从后面走出,为了不被怀疑,他被戴上了手铐脚链。

郑剋只是浅浅望了一眼,撇着嘴闷哼了一声。

他内心确有不爽,毕竟朱项阳是自己好不容易偷袭成功才抓到的,覃州城也是好不容易才攻下来,他是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轻易交换了。

本想冒死力荐,可从张使臣的话里,他又感受到了齐皇对这件事的决心。

郑剋一脸无奈愤恨,只能挥手让部下押着朱项阳下了城楼。

此时,城楼之上凡能隐藏之处,皆有弓箭手举箭对着下方,城门一开,押解朱项阳的人手就足足增加到好几百人。等他们刚出了门,城门就被紧紧闭了起来,可以说再小心谨慎不过了。

而西蜀这边,看着朱项阳出了城门,也将傅珹歌押着往前方与南齐人相向着走去。临走前,谁也没有看到傅珹歌和桑子渊悄然间对了一下眼神。

走到距离对方百米距离,朱项阳和傅珹歌的手铐脚镣都被卸下,让两人朝着各自阵营而行。

城楼之下,两军之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各自的目光流眄,暗自有着自己的考量。

擦身而过时,朱项阳忽然转过身,拔下自己头上的银簪子,从后往前勒住傅珹歌的脖子,将簪子尖锐的一头抵住他的脖颈,更要用力刺进去,一阵要命的痛却从自己下方传来,他手里的银簪掉落,表情扭曲着被傅珹歌用手肘狠命一推,瞬间往后方沙石地面仰着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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