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大晋捡到一只战神(667)
作者:洗澡的兔子 阅读记录
钱也搞到了,司马道子也受了刺激,彻底倒下了,不应该啊!
“陛下,又有大臣要求见。”元宝垂着头,根本不敢和司马曜对视。
“哪个大臣?”
“谢公。”
“他来干什么?”
司马曜眉头一跳,感觉不妙。
明知道谢安没安好心,但是老人家克服了千难万险的来了,你总不能不见吧。
见还是要见的,而且,司马曜的心中还抱有一个小小的幻想。
万一,谢安他不是来找茬的呢?
然而,很快,他这种卑微的小幻想,就被谢安无情戳破。
“岂有此理!”
“端的是岂有此理!”
“谢老头,打劫啊!”
谢安走后,司马曜捶胸顿足,真想刚才晕倒的是他才好!
“陛下这是怎么了?”
“都发了好长时间的火了,谢公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一道殿门相隔,窃窃私语的小太监们终于迎来了大太监元宝的照拂,赶忙与他攀谈。
元宝叹了口气,这件事啊,说起来就太糟心了!
谢安确实没说什么,但是寥寥数语就把司马曜气成这样,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某人实在功力深厚。
人人都贪钱,司马家的皇帝自然不例外,自从查抄了王国宝的家,司马曜就整日里笑的合不拢嘴,捂紧了钱袋子,生怕被别人惦记上。
不只是不会给别人分钱,甚至连到底查抄到了多少钱,他也不肯告诉别人。
尤其是朝廷里那些阴谋作祟的大臣,全都盯着他哩!
可哪成想,宝贝一样的钱财,放在司马曜的小金库里,还没捂热乎,就又要拱手让人。
谢安年高位重,平日里又以舒缓为行事准则,除了大朝会,他很少到宫里走动。
这次打起精神专程进宫,他还没开口,司马曜就知道他肯定没憋着好屁。
可他万万没想到,谢安的心肠竟然会如此歹毒!
他竟然要钱!
那不是比要命更可怕的事情吗!
他竟然也好意思说出口!
“要钱?”
“谢公疯了?”
“这不是劫贫济富吗?”小太监们连连摇头,谁不知道,在这大晋的疆土上,他谢安才是头号富豪。
“可不是,你说陛下弄点钱容易嘛,老头子竟然还动歪脑筋。”想起司马曜那痛彻心扉的表情,元宝就禁不住同情心泛起。
不容易!
皇帝陛下搞钱太不容易了!
皇帝陛下的日子不好过,太监宫女们是最能够感同身受的,高高在上,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皇帝陛下都囊中羞涩,太监宫女们的俸禄也不可能高。
“谢公说了什么?”
“陛下答应了没有?”
围拢过来的小太监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全都屏住了呼吸。
太紧张了!
太刺激了!
元宝拢住了拂尘,吞了口唾沫:“给了!”
简短的两个字,浓缩了整个谈话的精华,刚才还抱有一丝丝希望的小太监们,顿时心凉了半截,咯噔一下,掉回到了肚子里。
就知道,司马曜是个靠不住的!
这怎么能答应呢?
他答应了,我们的钱又要到哪里去搞?
“诶?”
“你们怎么走了?”
“我还没说完呢!”
谢安说了什么,用了什么理由,陛下又是怎么答复的,这些元宝还都憋在心里,等着找人聊聊呢!
却没成想,这些人一听说涨钱的期望成了泡影,立刻就垂头丧气的离开。
主将无能,累死三军!
要是再搞不来钱,司马曜就准备好了,自己伺候自己吧!
……
谢安府上的这个凉风堂,真的算是个风水宝地,绝对适合各种谈论各种机密事宜,不必担心会走漏消息。
这个凉风堂本就建在大约三层的高台上,又三面环水,只有一个入口,一上一下都要通过凉风堂一角的石阶,别无其他选择。
若是不想绕远走路的,也可以选择乘坐摆渡小船往返两岸,一边乘船,一边吹着湖心的微风,到了盛夏初秋,还可以欣赏满塘的芙蕖荷叶,好不惬意。
“谢府果然是好景致啊!”
“这个凉风堂尤其清净优雅,晚辈真是喜欢的很呐!”
享受着微风,美景的熏陶,王谧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惬意舒心。
今早他正在王府里忙活,自从他回到家中,叔父王荟就好像是打上了一吨的鸡血。
不是拉着他干这个,就是拉着他做那个。
天才刚亮,王谧正想找个理由溜到将作坊里去看看火炮的制作情况,就被王荟抓了一个正着。
拿了一沓子新衣裤,说是什么专门订做的吉服,让王谧一定穿上试一试。
耽误了许多时间不说,转眼间就被谢家的人堵在了门口,塞上牛车,晃晃悠悠的就被拉到了谢府。
这个老谢也是很奇怪了,想见孙女婿,好好说就是了,他还能不上门,干什么要用这种蛮招?
好像要绑架似的,害的小王在车厢里好一阵担心,要不是看到了谢安身边的随从谢襄,说不定他中途跳车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喜欢,就多来走走看看,再过几日,你就是我的孙女婿了,谢家的大门时刻为你敞开!”
你也知道没有几天就要成婚了呀!
那你还着什么急,等真的结了婚,见面的机会不是多得很吗?
王谧回身,并没有马上接茬。
而是缓缓踱步到书桌前,喝了一盏茶。
啊!
回味甘甜,谢家的茶真是好喝!
“稚远,猜猜看,这次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谢安用那种略带调皮的眼神望着他,莫名其妙的问话,让王谧整个人都陷入了迷惑。
“猜不出。”他只能摇头。
谢安给他倒了盏茶,笑道:“你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不孝顺了!”
王谧一怔:孝顺?
这个词有点大吧!
谢安这是在占他的便宜,不能因为他没爹了,就强赶着他去孝敬他吧!
“晚辈愚钝,不太明白。”
谢安伸出手指头,在茶盏里划了那么一圈,王谧盯着他的动作,有点紧张。
这是……不满意?
“稚远,你既然这样有能力,为什么要帮着荆州兵夺取南阳城?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我们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谢公说的哪里话,是一家人!”
“当然是一家人了!”
“谢公的意思是,希望我去帮助北府兵克敌?”
谢安垂首,幸亏他还不是太笨。
要不然他真的要怀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又选错了人。
“老夫听说,你是主动请缨去新野城助战的,既然朝廷没有派遣,你又何必如此积极?”
“你难道不晓得,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吗?”
“战场上多么危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的乖孙女怎么办?”
谢安的眼神,竟然有几分真诚的意味,他的手段很高明,一上来就打亲情牌,这让王谧只得低头认错。
“谢公说的是,这一点确实是晚辈考虑不周。”
“你岂止是这一点考虑不周?”
“老夫看,你就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谢安眉头竖起,王谧立刻赔笑:“阿翁,这是从何说起?”
“小婿一直都很敬重阿翁的!”王谧拍着胸脯,忠心可鉴,谢安嗤笑道:“你小子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还能被你蒙骗?”
“你小子就是一天没仗打,就手心痒痒,北府最近没有战事,你就自己找上门,去给桓冲那老小子帮忙!”
谢安实在无法接受,亲自寻到的贤婿,竟然转投了桓冲的怀抱,他这个亲亲的热热乎乎的老丈人,竟然落了个一场空。
于是,只能往好处想。
王谧赶忙把石凳拉近了些,恭敬上茶。
“阿翁,小婿这全都是为了北府着想,为了谢家着想才这样做的,你误会小婿了!”